可等她仔細去看那個“陷阱”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
這根本不是陷阱,是一個櫃中櫃。
就是衣櫃當中還有一個暗藏的衣櫃,若不是她剛才不小心手扶在暗櫃的門上,不小心推開了暗櫃的門,估計她天天打開衣櫃拿衣服放衣服都不會發現這個小秘密。
畢竟不是自己家,也不知道暗櫃裏麵都放了些什麽,萬一賀錦東的家底都在裏麵,她不小心看了也不好。
於是,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顧雨舟決定悄悄關上暗櫃的門,不去窺探裏麵都有什麽。
可就在她關門的揮手,餘光還是不小心掃到了暗櫃的一角。
隻就這一眼,她的動作就頓了下來。
好奇心戰勝一切,她探頭去看暗櫃。
暗櫃裏麵,滿滿當當整整齊齊的掛著各式各季的軍裝,下麵還擺放著軍帽、皮帶、武裝帶、鞋子等部隊統一配發的服飾。
賀錦東是被軍校退學的,有軍裝不足為奇,畢竟軍校都是配發軍裝的。
可暗櫃裏的軍裝明顯不是軍校配發的,因為她看的清清楚楚,這軍裝上佩戴的是上尉軍銜!
她喜歡看軍事頻道,對軍銜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軍校本科畢業首次授銜也不過是中尉軍銜,他這沒畢業的,怎麽直接就是上尉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
被軍校退學的賀錦東其實還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上尉軍官!
可這怎麽可能呢?
他整天不學無術,賤兮兮的樣子,哪裏像是一名軍人了。
而且他若是軍官的話,幹嘛不好好待在部隊,還整天滿世界亂逛。
不管怎麽想,賀錦東都不可能是上尉軍官啊。
莫非這些都是假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伸出魔抓,開始在這些軍裝口袋裏摸索。
最後還真有一些發現,她在一件春秋常服的上裝胸口的口袋裏找到一個小紅本本,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軍官證”三個大字。
翻開一看,上麵赫然貼著賀錦東的照片,還寫著他的基本信息,不過所屬部隊信息以及職位都是空的,銜級上倒是清清楚楚的印著上尉二字呢。
這應該不是假的,若真的是賀錦東為了過癮弄得假證的話,他完全可以弄更高級別的,沒必要給自己弄一個上尉銜。
單拿出來好像上尉銜位不低,可放在部隊裏,尉官還真的不夠看。
她腦袋裏全是問號,想直接打電話問賀錦東。
號碼都撥出去了,她又急急掛斷。
萬一,這些都是真的,那賀錦東整天跟個普通人似的遙哪亂逛,肯定就不隻是表麵上的亂逛這麽簡單了吧。
有些東西是能放在明麵上讓所有人都知道的,而有些事情,注定要躲在暗處。
也許,賀錦東就是後者。
顧雨舟小心翼翼的把軍官證放回口袋裏,關上暗櫃的門,安裝好橫梁,把衣櫃恢複成原樣。
期間,她的心特別的平靜。
可等她忙完坐到賀錦東並不柔軟的床上的時候,各種複雜的情緒開始湧上來,一時間隻能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她之前還以為自己挺了解賀錦東的,可是現在想一想,她其實一點兒都不了解他。
她不知道他那張賤兮兮的麵皮下,是否深藏著正義、嚴謹和奉獻。
她不知道每次他做出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後麵,是否暗含著某一項隻有他才能完成的艱巨任務。
她不知道每次他化妝成遛鳥大爺或者是嘻哈達人跟她一起出去的時候,背後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
以前很明朗的問題,現在變得模糊起來。
似乎他以前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別的意義,並不像他解釋的那樣荒唐幼稚。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口袋裏的電話震動起來。
是讓她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打來的,一張口就是吭吭唧唧的抱怨,“你怎麽還不回來啊?水果吃完了,水也喝沒了,我都要餓死了”。
“剛收拾好東西,這就回去”,她沒事兒人一樣的回道。
可她裝的不夠好,或者說,賀錦東太了解她,她情緒裏的細微變化,可能是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到。
“你這是怎麽了?好像不大對勁兒啊!”賀錦東擔憂的問道。
顧雨舟也聰明,馬上想到應對的說辭。
“我在你這狗窩裏累死累活的收拾東西,你說我能怎麽著!你這人外麵看著人模狗樣的,家裏怎麽就不能好好收拾收拾,衣櫃裏的衣服都跟抹布似的!”顧雨舟故意提高聲量,抱怨道。
賀錦東“嘿嘿”的笑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生活的沒有那麽細致”。
顧雨舟怕多說多錯,借口拎東西出門掛了電話。
她要出門的時候東子追到門口,咬著包不撒口,就跟她是小偷來他們家偷東西似的。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是給你主子拿東西的,不是偷東西!”顧雨舟無奈的說道。
可惜,狗東子不是人東子,它聽不懂顧雨舟的話,依舊死死的咬著包不撒口。
一人一狗僵持了足有三分鍾,顧雨舟敗下陣來。
“服了你了,我帶你一起走行不行?”顧雨舟跟它商量道。
其實她是擔心東子一條狗在家沒人照顧它,還不如帶去賀錦東那裏,左右她一個人是照顧,在加上一條狗也沒什麽不能照顧的。
去到賀錦東的大房子裏,東子有點兒不大自在,蔫蔫的。
直到賀錦東的聲音從臥室的方向傳出來,東子才精神起來,跟瘋了似的往臥室裏衝。
等顧雨舟放下東西進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東子乖順的趴在床上,粉紅色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著賀錦東露在外麵的皮膚上,而賀錦東則木呆呆的躺在那裏,一副被人那啥啥之後生無可戀的模樣。
“你這是怎麽了?”顧雨舟疑惑的問道。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條蠢狗弄出去?我現在沒辦法洗澡,舔這一身口水難受死了”,他抱怨道。
顧雨舟想也沒想,直接笑著接口道:“你也知道口水粘在身上不好受?以前你還不是總喜歡舔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