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上跟的這些鬼魂,和這個飛頭之間,可能是寄生的關係,這些鬼魂托起這個飛頭更輕快的前行,也有可能是飛頭術的主人養的鬼。
本來覺得這個飛頭方向感很差,正好用網兜將其網住,現在看來,想要將其出其不意網住的話,有很大的難度。
當時我並不知道,飛頭術剛剛修習的時候,隻能離地三尺飛行,很容易被地上的藤蔓扯住,一旦被扯住不能掙脫,等到天明被太陽照射到之後,邪術必破,飛頭下麵連的肚腸就會腐爛化成濃水,修習飛頭術的法師則會喪命。
而隨著飛頭術的修行越來越久,飛頭飛起會越來越高,但是每次飛行之後,都要吸食人血來補償精氣,以此來增加修行者的功力。
這個飛頭能飛到兩層樓的高度,顯然已經不是處於一二層的階段,有可能處於三層後期,即將到達第四層,要是不製止這個飛頭術的話,以後想要在製住它,可就更加困難了。
當時雖然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飛頭攜帶的恐怖的氣息,看見飛頭上還跟著鬼魂,我趕緊將自己魂魄歸藏了起來,一手抓著盛著童童的玻璃瓶,一手抓著早已經做好的網兜,隻要它敢靠近小樓,就準備一下將它兜住。
隻要將這個連著肚腸的飛頭兜住,跟在他身邊的這些小鬼不足為懼。
現在就怕這個飛頭不靠近這個小樓,但是我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這個飛頭咚的一聲撞在了玻璃上。
窗外有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在撞窗戶,這正和之前張麗麗說的一樣。
那頭顱連著撞了兩下之後,我怕它找著了方向轉走,突然打開了窗戶,網兜猛然朝著這個飛在空中的頭顱罩去。
飛頭猝不及防,被我網在了繩兜中,發出了一聲大叫,那叫聲有點像是叫春的夜貓。
我猛然一拽的時候卻沒有拽動,它反應也真是快,瞬間聲頭腦後連著的那些腸子扒在了窗戶上,無論我怎麽死命的拽,就是不能將它拽進屋裏來。她身後跟著的那些鬼魂,見主人被拿住,瞬間嚎叫著朝著我撲擊了過來。
這些鬼魂的身影比較暗淡,一看就是低級的遊魂。
將那飛頭罩住的時候,我就已經把童童喚了出來,童童一聲厲嘶,那些跟著飛頭的鬼魂突然轉身後退,不敢過來。
它們能感覺到自己不是童童的對手。
我反身再看被網中的頭顱的時候,發現是一個大胡子的男人,他圓睜著眼睛,怒氣衝中,根本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網兜突然拿住!
雖然罩住了這個男人的腦袋,但他仍有半個身子在外麵,我就好像和一個奇怪的八爪魚在爭鬥,而且這個飛頭的力量大的奇怪,竟然將我一點點地往窗戶外麵扯,腳立在地上一點點滑過去。
就在我死命相掙的時候,那個飛頭突然張開了嘴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來,瞬間咬在了網兜的繩子上。
我沒想到飛頭術的牙齒這般厲害,沒幾下就將那個網兜已經咬破,從其中逃了出來。
可我突然的偷襲已經激怒了它,那頭顱連著身下的一團東西,有腸肺氣管,猛然朝我襲來。
我隻得側身避過,將龍鱗劍拿在了手裏!
此時那個能飛的頭顱,正呈現一個古怪的樣子,肚腸盤在一塊,支撐著上麵的腦袋,看見我手中拿著劍,那頭顱似乎一愣,但還是朝著我衝了過來。
這個頭顱圓睜著雙目,一臉憤怒的表情,我當時覺得它應該處於修煉的第二階段,想要用龍鱗劍將其斬為兩截。
沒想到龍鱗劍斬在他的腦袋上,當的一聲響,就好像斬在了一塊鐵疙瘩上,隻是將他打開了一段距離。
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這飛頭已經練的無比的結實,龍鱗劍短時間內不能將其劈開。
這一下沒有效果,它被我擊打的狂怒,飛頭下麵的肚腸突然朝著我纏繞了過來。
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沉重的血腥味,連忙向著旁邊閃開。
媽的,腦袋斬不動,我就不信身後扯著的那一團東西也斬不動,長劍悠出,朝著那頭顱之後砍去!
剛才雖然沒有砍開他的頭顱,但是這飛頭上,已經砍出了一道痕跡,他感受到龍鱗劍的厲害,彈起相避,我豈能讓他閃開,長劍攪動,成一團紅芒,看準機會,當啷一聲斬在地上,那飛頭一聲怪叫,在地上多了一截白花花的腸子。
說實話看到這個古怪的東西,我心中也是感到惡心和害怕,一旦與之交戰,就來不及想那麽多,我要將頭顱下麵的肚腸全部斬掉,看你隻剩一個腦袋,還有什麽威力。
那邊童童已經震懾住了鬼魂,看到我形勢危急,他應該是想過來幫我,竟然主動衝向了那些遊魂,三兩下就將一個輪廓模糊的魂魄扯散了,其餘的鬼魂四散而逃!
就在我運劍朝著飛頭肚腸下斬去的時候,它連連躲閃的時候,我沒有顧忌他的頭顱,不想當的一聲脆響,龍鱗劍被他張口咬住,無論如何就是不鬆開。
我朝著地上輪去,讓你咬住,看我還不將你甩個七葷八素!肺都給你摔掉!
就在我用力貫過去的時候,不料頭顱下麵的肚腸真的像是章魚的觸手,突然朝我卷了上來,我隻能猛然撒開了劍,往後退避。
要被被它盤住,我定然難以脫身,頭顱上鋒利的牙齒,跟著會朝著我的脖頸咬來。
這飛頭奪取了我的劍,將頭一晃一甩,那劍一道紅光向著窗戶飛出,叮的一聲響,落到了樓下。
長劍被奪,我不知該怎麽對付它,看來這飛頭術已經厲害無比,可是它為什麽還要撞張麗麗家的玻璃呢?我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那一團東西再次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連忙拔出屍刀,可屍刀無鋒,在最初的兩次閃避之後,這個飛頭對屍刀根本不理會,向著我的身上一陣猛撲。
為了對付這個飛頭,樓上的東西都收拾掉了,好在自己身法還算迅捷,一時半會還能應付。
我一心躲開他的牙齒與纏繞,想找機會用屍刀戳向它的眼珠子或者後腦勺,但令我想象不到的事突然出現,在靠近我的時候,它的嘴中突然朝我臉上吐出了一片紅霧。
我心中暗道不好,轉身後退躲開,但還是吸到了一些,腳步踉蹌,瞬間屈膝軟倒。
知道局勢非常危險,想要馬上站起來,可全身像是被抽了筋,根本無法辦到。
見我摔倒,那個飛頭拖動肚腸,刹那間朝著我撲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片金黃和一片灰影,突然朝著那個飛頭撲去,我定睛一看,是溪兒和童童,它們兩個扯住了飛頭的烏七八糟的腸子,不讓它過來。
溪兒著急地大喊到,“快起來!蘇醒!快點!”
我想要起來,但是身體不聽使喚,已經無法辦到。
這飛頭的陰氣極重,他們兩個這才能和飛頭進行微弱的接觸,但不代表他們兩個能扯住飛頭,那飛頭拖著他們兩個,像是載人的氫氣球,速度比之前稍微慢,還是朝著我過來。
看來這番要被這個飛頭術給害死了。我心中暗想,這個飛頭術定然已經達到了第三階段,不然不會這般厲害,我用盡全力,仍然不是它的對手。
就在這時,門突然嘩啦一聲被退開,張麗麗提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棒衝了進來,看到這個東西,她大叫了一聲,口中喊到,“別傷害我師父!”
手中的木棒瞬間朝著那個頭顱砸去,被溪兒童童拖著的飛頭轉動不靈,鬼使神差般的,竟然被張麗麗一棒砸在了腦門上,咕嚕嚕滾到了一邊。
看著那個頭顱滾開,張麗麗放下了手中的木棒,似模似樣的掐起了手勢,對著那個飛頭嬌喝了一聲,“臨!”
我心中一陣無語,她也真會找試煉的時候。
她的臨字未落,那飛頭猛然甩開了溪兒和童童,閃電一般彈起,朝著她撲了過來。
我想要救她,此時卻有心無力,還好她會些劍法,揮動木棒要將飛頭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