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涼涼的靠在門板上,雙手抱胸:“怎麽地,來當說客?”
“咳,工作需要。”高芮一臉無奈的說。
她就上個班,不止要完成高強度工作。
還要管老板的這些花花事兒。
“叛徒。”雲朵惡狠狠地說。
上次的賬還沒算,又來一次。
高芮委屈的看著她高歌一曲:“太委屈,每次都是我受傷。”
雲朵瞪她,還有臉喊委屈?
若不是她放裴翌錦進去,她就不會做一場那麽自取其辱的美夢。
晚上還說著迷人的情話。
第二天一早就被他為了別的女人凶。
那種感覺真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說是高歌,高芮自然壓低聲音,盡量不讓裏麵的人聽見。
她也是意外。
明明晚上相處的那麽好。
怎麽第二天就變成那樣。
真不知道裴翌錦是怎麽做到的。
“還有臉皮嗎?”還好意思喊委屈。
她們才是閨蜜啊,怎麽就背叛她幫裴翌錦說話。
看來這個事情沒有錢辦不到事情。
“你摸摸看,在的呢。”高芮舔著臉靠近雲朵。
雲朵一口氣憋在心口,抽她,狠狠的抽她。
把手揚的高高的,雲朵看著那張白嫩的臉蛋,抽下去,讓她臉上出現個大爪印,以後就長記性。
就知道誰輕誰重。
高芮閉起眼睛,皺著眉頭,好似雲朵一耳刮子能把她扇回老家。
看著她的樣子,雲朵心裏所有氣焰都噗拉一下被澆滅。
揚的高高的手掌,抽過去舍不得,不抽又覺得沒麵子。
視乎能感覺到她的為難,高芮睜開眼睛,一把將她的手抱在懷中:
“寶貝,我對飯盆起誓,絕對沒有下次。”
台階給她切上,雲朵就順著下了。
“飯盆什麽都是浮雲,祝你找不到男人,償不到愛情的滋味。”雲朵那狠勁,就差拿把刀來割腕,以血起誓。
高芮重重的點頭:“我接受。”
“哼。”
正待此時柳慧珍問:“朵朵是誰來了?”
雲朵撇了一眼好友,真想說送快遞的,把這丫轟出去。
“阿姨。”高芮徑直笑盈盈的走進去。
“哎呀,芮芮啊,來怎麽不說一聲啊?”柳慧珍趕忙去廚房舔一副碗筷。
“還沒吃飯吧,來,你們這幾個丫頭,每次都聞著香味來的。”柳慧珍一邊說一邊打趣。
“那必須,阿姨做的飯,從這裏都飄香回C城,饞了好多天了。”
本來就熟悉,高芮也不見外,直接坐下開車。
慕逸軒撇一眼高芮。
居然還找幫手,難道他就沒有幫手?
一會就找一個來。
雲朵一臉不爽的坐下吃飯。
“你這個丫頭,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唉,不知小染有沒有時間,把她一起叫過來,你們就完整了。”柳慧珍話裏有話。
有兩個閨蜜陪著雲朵。
再開導開導,雲朵恐怕就不會再鑽空子。
像是領悟到柳慧珍的用意,高芮立刻說:“一會就給染染打電話,保證她光速趕過來。”
“那真是太好,阿姨給你做好吃的。”柳慧珍目的達到,心滿意足的吃飯。
裴翌錦依舊那般平靜的吃飯,沒有言語。
慕逸軒自然不甘落後,走高冷路線。
他給雲朵夾了一塊肉。
雲朵此時毫無心思吃飯,隻想打破現在的僵局。
壓根就沒看誰給她夾菜,直接就把肉放嘴裏。
然後立刻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臉頰似要被燙傷。
下意識的抬眸去看裴翌錦,見他淩厲的目光。
雲朵怔了一下,瞪她做什麽?
現在就連吃飯,他都看不慣了?
雲朵心裏納悶的不要不要的,這個裴翌錦也太過分了。
裴翌錦眼中都是熊熊烈火。
那筷子上有慕逸軒的口水,居然就那般吃下去了?
欠抽。
氣死他了。
裴翌錦感覺要窒息一般。
盯著雲朵那張紛嫩的小嘴,真想拿84消毒水給她洗洗。
又不能發火,還要遭受非人的眼神淩遲。
雲朵隨意吃了幾口,就放下碗:“我吃飽了。”
然後直接就跑回房間。
柳慧珍看著女兒的背影,而後看一眼高芮。
接收到眼神,高芮立刻心領神會地吃了幾口,放下碗:“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接著也進了雲朵的房間。
餐桌上的氣氛因為雲朵的離開變得囂張跋扈。
兩個男人就用眼神廝殺了幾百個回合。
慕逸軒眼角的得意刺瞎了裴翌錦的眼。
高芮進到房間,沒有見到雲朵的身影。
倒是看到放在床頭櫃上裴翌錦的包。
其實她是不讚同裴翌錦帶著傷過來。
因為這樣他什麽也做不了。
更何況若是此時慕逸軒對他動手,他基本上就等死。
太危險。
但他又執意要來。
他們幾個人都勸不住。
在陽台上找到雲朵,她站著看著外麵。
“芮芮,我該怎麽辦?”
光聽腳步聲,雲朵都知道是她。
“跟著心走。”高芮站在她身邊,一起望著外麵的風景。
雲朵眸色黯然:“我的心早就已經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
“每一次我都想再賭一次,都還是輸了,輸的一敗塗地。”雲朵垂眸。
這樣的結果,她又怎敢再繼續賭。
難道真要賠上一qiē才會甘心。
“程欣柔有很嚴zhòng的憂鬱症,這不是她裝的,你再給他一點時間。”高芮有時候也不知幫著裴翌錦是不是正確的。
風吹過兩人的臉頰,七月的風帶著溫熱。
這並不是那天在病房裴翌錦對她說那樣話的理由。
如果知道,是可以事先知會她一聲。
難道在他裴翌錦的眼裏,雲朵就那麽無理取鬧。
高芮真的不知該如何勸說雲朵。
今天早上裴翌錦給她打電話,說雲朵有孩子,她的心都提在嗓子眼。
原來是真的有孩子,可算算時間,文月惜帶她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完全是可以檢查出來。
更何況她暈倒的時候,裴翌錦那次去醫院,也是可以檢驗出來。
所以這中間是一定出了什麽差cuò。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有人不想裴翌錦知道雲朵懷孕了。
“我們可不可以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既然來了,我帶你去看看我上班的地方。
我大賽的稿子投了,你說我能不能得獎。
若是得獎我跟染染的工作室就鹹魚翻身了。”雲朵慌亂的岔開話題。
現在心裏亂亂的,不想提任何關於裴翌錦的事情。
“你真的不打算給他一次機會?”高芮很認真的問她。
雲朵立刻就沉默。
靜默片刻,高芮長歎一口氣:“你若真的決定放下,我有辦法讓他離開。”
雲朵看著她,卻沒有立刻回答。
兩人的視線在對視。
雲朵想從高芮的眼中看出虛假的成分。
可她的眼中卻那般的認真,沒有一絲虛心的表xiàn。
“隻要你的心真的決定,我可以幫你。”她工作可以不要。
卻無法再看到雲朵再如此痛苦下去。
來的路上已經想的很清楚。
就連辭職報告在來的路上也已經找了一個複印店打印出來,她已經簽好了字。
雲朵張張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