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呼吸一滯,不可置信裴翌錦居然這麽快就帶程欣柔回家。
他們還沒離婚呢,就這般迫不及待登堂入室。
苦澀的笑笑,他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雲朵以為傷的夠深,痛到了極致,就不會再痛。
可此時還是痛的無法呼吸。
雖然即將下堂,雲朵還是挺直著背,迎著程欣柔走去。
程欣柔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雲朵,心裏咯噔了一下,便擠出一抹笑容:“雲朵,你來了?”
這架勢就像她是這裏的女主人,雲朵是來做客的。
雲朵性子向來都是直來直往,最厭惡這般惺惺作態之人。
都現在這種情況,若還是笑臉跟程欣柔打招呼,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那她真的就是奇葩。
更何況這別墅群的左鄰右舍都跟她熟識,兩人要真在這裏有什麽過激言行,麵子上也不好看。
她雖不是柔弱之人,不想臨走了還被說是潑婦。
沉著臉,雲朵沒有理她的打算,就要跟她擦肩而過。
突然胳膊被抓住,程欣柔說:“雲朵,你的東西我讓翌錦都沒丟,怕你還用的著,這些年你也沒工作,出去之後再置辦一套也挺困難。”
雲朵嫌惡的抽回胳膊,用手拍了拍程欣柔抓過的地方。
她這話裏可謂句句帶刀子。
是她叫裴翌錦別扔,那是不是還要做麵錦旗,買掛鞭炮感謝她大恩大德。
誰告sù她,自己沒工作?
人家都在她頭頂上蹬了一腳,雲朵覺得自己再不反擊真的就是慫包,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誰家的狗沒栓好,讓跑出來亂咬人。”雲朵撇她一眼,跟這種人說多話,都覺得惡心。
程欣柔吸一口氣,居然罵她。
心中氣極,程欣柔貝齒咬著下唇,眼眸中蓄著淚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看著她的表情,雲朵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可能男人都抵擋不住女人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吧。
所以就像現在明明是程欣柔先說那些笑裏藏刀的話。
若是被人看見,肯定要被說是她不識好歹,人家程欣柔好心,她卻不識好人心。
雲朵不想再理會她,進去找文月惜談好離婚的事情。
等辦完手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就在雲朵要往前走的時候,程欣柔又抓住她。
“雲朵,我跟翌錦是真心相愛的,你知道,若不是當年我誤會翌錦,也不會離開他,求求你別怪翌錦好嗎?我知道七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長的青春,是我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好。”說著還拿著雲朵的手打她的臉。
“你打我吧,求求你別怪翌錦,都是我的錯。”程欣柔情xù有些激動,好像真的要贖罪一樣。
雲朵被她這招弄的也有些懵,這個女人瘋了吧。
想要把手抽回來,但被程欣柔抓的很緊,這一qiē其實就發生在幾秒之間。
雲朵一用力。
“啊。”程欣柔驚叫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雲朵,你幹什麽?”身側是裴翌錦怒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