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
張明眼中帶著驚喜,用氣血和真氣修煉禹步,可行。隻要有著足夠的精神力量,完全可以成功。
隻是沒有靈氣能量施展步法那麽快速玄妙而已。
氣血是在血管中運行,真氣是在經脈中運行。
血管氣血是實體,看得見摸得著,經脈真氣卻是虛的,隻能用精神感知,用肉眼看不見,但又卻是存在。
張明利用血管中的氣血和經脈中的浩然正氣來修煉禹步,無意之中達到虛實相和,再加上熟讀聖賢書,念頭通達,有驚無險地修煉成了上古武學禹步。
這也要歸功於張明氣血強大,武功底子紮實,不然的話,沒有一個好的基礎,就算張明再聰明,也無濟於事。
張明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房間中,出現在了院子裏。
“我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張明眼中帶著震驚,他隻是施展禹步,踏出一步,然後就出現在了院子裏。如此快的速度,讓他沒有一點惡心胸悶的感覺。空氣好像都成為了動力,不再阻擋自己前進。
速度過快,會讓人產生胸悶嘔吐,空氣也會成為阻力。但是施展禹步,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神奇。
禹步真的是太神奇了。
隻是氣血和浩然正氣消耗有些過大。以張明現在的氣血能量和浩然正氣,也隻能施展禹步半個時辰。
張明很滿意,半個時辰,已經不短了,完全可以在王竟台的刀下逃走。
張明又在院子裏走了幾步,每一步踏出,身影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十丈之外。
瞬間移動,對,張明想到了這個詞。
禹步和神話中的那些神仙們的瞬間移動,是何其相似啊。這還是張明剛練成,要是將禹步修煉到了大成,一步踏出,起碼能出現在一裏之外。
有著如此神奇的步法,怪不得聖皇大禹能踏遍千山萬水,將洪水引入大海。
上古先賢們的智慧,果然浩瀚如海,竟然能創造出禹步這樣神奇的輕身功法。
張明還發現,禹步不但是一套輕功步法,更是一門高深的內功,施展禹步,可以淬煉氣血和浩然正氣,使得氣血和真氣變得更加精純。
“有了禹步,王家對我再無威脅,除非,王竟台讓太清宗的強者出手。”
張明很快讓心境恢複到古井不波的狀態,好好體悟禹步的奧妙。
王家商鋪。
王竟台坐在窗前,不時地看一眼街道對麵的鎮北將軍府。張明進入將軍府已經十來天了,一次也沒有出來,真是夠謹慎的,不過這樣就想要逃過我王家的追殺,那是白日做夢。
“我王竟台想要殺一個人,還從來沒有失敗過。”王竟台心中冷哼一聲,桌麵上的長刀在真氣的感應下,發出了輕微的跳動。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王竟台淡淡說道:“進來吧。”
房門打開,王昌青走了進來,恭敬說道:“老祖,文森叔明天應該就能抵達安西府。”
王竟台點了點頭,說道:“以文森的速度,也應該回來了。張明此子,小小年紀就成為了先天武者,前途無量,既然是我王家的敵人,那就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
王昌青點頭道:“以老祖和文森叔的武功,一定能殺了張明。”
王家最怨恨張明的人,就是王昌青。
王鶴的武學天賦本來不怎麽樣,但是因為斷了手臂,大徹大悟,修煉左手劍和吞魔圖,成為了先天武者。王鶴是王昌青的兒子,隻要王鶴不死,王昌青就一定會坐上王家家主的位置,到時候他將會是整個安西府權勢最大的幾個人之一,哪怕是府主,他也不會將其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一切都被張明給毀了。
王竟台看了王昌青一眼,說道:“鎮山身受重傷,躺在床上,現在王家是昌青你在管事。有些話,老夫還是不得不說,王家這些年,做人做事,的確囂張跋扈了一些,在安西府弄得是天怒人怨。以王家現在的勢力和家業,已經足夠族人享受榮華富貴,可是你們還不知足。”
王竟台閉關幾十年,對王家的了解也不是很多,這次出關,他了解了一下,有些事情,真的是觸目驚心。
“權勢,財富,地位,這些身外之物,都是假的”王竟台眼中帶著銳利的光芒,“隻有自己的武功,才是真的。強者,在哪裏都會受到尊敬,隻要我們王家有了神境強者,就算是朝廷,也要給王家麵子”
“我王竟台守護家族一百多年,大限將至,要是不能成為神境武者,幾年之後,就會死去。”王竟台心中有些不甘,他看不到自己成為神境強者的希望。
想要成為神境強者,太難了那一道境界鴻溝,猶如天塹將王竟台擋住。
“一旦我死了,你們怎麽辦王家怎麽辦靠王文森一個人,是撐不起王家的,至少鎮北將軍趙興,不會再給王家麵子。”
王家如此興盛,表麵上是靠王文森支撐,其實安西府的強者們,隻是給王竟台麵子而已。
王竟台閉關不出,大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沒有挑釁王家,一旦王竟台不出現,再等上幾年,確定他死了,其他家族一定會挑釁王家。
王家在安西府占領的資源和財富太多,沒有人不眼紅。
“老祖”
王昌青感覺老祖是在交代後事。
王竟台揮了揮手,打斷王昌青的話,說道:“殺了張明之後,老夫會回太清宗閉死關,做最後一搏。能成為神境強者,還可以庇護家族幾百年,一旦失敗,身死道消,我一個死人,和家族再也沒有關係。”
人死如燈滅。
活著的時候,再厲害,再風光,死了,誰還記得他王竟台活著的時候,要照顧好家族後輩,死了,哪管他洪水滔天。
王昌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祖,今天晚上,府主,趙興,還有張明會來此地,他們想要調和矛盾,不知道老祖能不能出手,攻其不備將張明擊殺”
“很難。”王竟台說道,“張明敢來,自然有防備,又有趙興在旁邊,老夫想要一擊必殺,並不容易。再說,在城裏動手是挑釁朝廷,沒有十足的把握,老夫是不會動手。”
要是有十足的把握,王竟台或許會動手。
張明的潛力太可怕,不出二十年,或許又是一個嶽峰。到時候,天下還有幾個人是張明的對手
一擊必殺,不大肆破壞城池,王家付出一些利益給朝廷,擊殺張明的這件事情,或許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擊殺不成,展開大戰,那將會非常麻煩,定會引來朝廷的暗衛強者。
王昌青說道:“不能殺了張明,真是不甘心。”
王竟台看了王昌青一眼,這個後輩,有能力,有計謀,就是武學天賦差了點,管理家族或許可行,想要成為先天武者,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耐心點。”王竟台說道,“張明是一定會被擊殺的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著急又有什麽用隻要有耐心,等著對方出錯,定能找到機會。”
夜晚。
府主,趙興,張明,三人來到了王家商鋪。
王昌青親自出來迎接,他看著張明,眼中的怨毒一閃即逝。
張明對他的眼光卻毫不在意。
“三位,老祖已經在樓上等著,請吧。”
王昌青淡淡說道。
三人跟著王昌青來到樓上的房間,王竟台已經坐在桌邊,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王家怨恨張明,但是要給府主和趙興麵子。
王竟台盯著張明,眼中帶著寒光:“能在老夫刀下逃命的人,不多。張明,你很不錯。”
張明淡淡說道:“王前輩你的武功刀術,也是讓我大開眼界,要不是運氣不錯,再加上趙將軍出手相救,晚輩已經是你的刀下亡魂。”
二人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針鋒相對。
府主笑著說道:“張明,王前輩,大家坐到了一起,就好好談談,事情嘛,終歸是要解決的。張明和王家的恩怨,以本官看,還是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比較好,武力廝殺,太暴力。不管是張明,還是王前輩,你們都是安西府的強者,誰有了損傷,對於我們安西府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趙興也點頭道:“府主的話不錯,解決事情,不一定要打打殺殺。把話說清楚,誤會也就解開了。”
王昌青冷笑一聲:“張明和我王家的恩怨,可不是誤會。王家死在張明劍下的人,已經多達上百,甚至連我兒子王鶴,也死在了他的手裏,這一筆血債,必須要償還”
血債血償。
王昌青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
張明微微一笑,說道:“王家和我的確不存在誤會,王昌青你說的也是事實。你兒子王鶴,還有不少的護衛和供奉,都是死在我的劍下。可是你們王家接二連三地來殺我,甚至不惜雇傭風雨樓的先天刺客出手,這又是什麽意思”
“本官進入王家,是依朝廷律法辦事,要帶王家主事之人回衙門調查此案,你們是如何對付我的嘿,還敢對本官動手,真是無法無天本官自衛反擊,殺了他們,是他們活該。就算將事情擺到大理寺和皇上麵前,也是你們王家理虧”
張明不愧是熟讀朝廷律法的縣令,王家是要用江湖規矩來了結此事,但是他卻講起了朝廷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