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這一下可把其他弟子嚇得不輕,有一個從房梁上直接掉了下來,懷中還抱著幾根金絲楠木,迷茫的眼神看著發生的一切。
“咳咳……沒事兒,剛才解除了一個陣法,沒想到失敗了。”
周辰尷尬的解釋道。
他摸了摸懷裏的靈珠,暗道:“好險,要不是我及時使用五行血祭,隻怕此刻變成了一朵煙花,就此盛開在這洞天福地之中了。”
“剛才的陣法,不是你拿起靈珠激活的,是房梁上那個小修士激活的。”
神鏡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靠!”
周辰看到那名掉在地上,一臉無辜樣的修士,上去就是幾腳猛踹,罵道:“你家沒房子啊,拆什麽房梁啊,差點把我炸死!”
地上那名弟子站起來的時候,鼻青眼腫,無辜地說道:“大師兄,我哪知道那裏有陣法,神識都沒有掃到……”
“都給我停下,這府宅之中,陣法遍布,別再給我拆了,免得引爆什麽大陣,全部都要死在這裏!”周辰看著其他還在拆遷的弟子,大聲嗬斥道。
這本來建築華麗大院,此刻早就變得殘破起來,就連地磚都被拆的一幹二淨,要不是走廊上的石磚是整體一塊,估計都會被他們給拆幹淨。
“大師兄……”
其餘弟子不甘忤逆周辰的話,隻好一個個不情願的走了過來,甚至還有人拿眼睛瞪著那名引爆陣法的弟子,恨不得用眼睛殺死對方。
不過,隨著靈珠的入手,這次的福緣,周辰算是拿到了好處。
將剩下的七個弟子喚到了一起,準備往裏麵繼續開擴,庭院閣樓什麽的,都沒有放過,唯有一些看上去就不好對付的建築,才幸免於難,凡是陣法較弱的,都被周辰破開了。
還有一間寫著煉丹房的建築,周辰眼紅的用了各種方式,始終無法動彈到陣法的根基,就連元石破禁,都吃了個暗虧,被陣法中的仙氣引爆,炸傷了一名靠的太近的弟子,不過好在救助及時,沒讓他送了性命。
周辰不由地無奈道:“這個府宅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們也動不了了,不如就放棄吧,這裏實在不是我們能夠動得了的,將來若有機會,你們再來吧。”
剩下的弟子們一聽,都連忙點頭,剛才的爆炸,讓他們心有餘悸,尤其是看到同門師兄弟炸傷,心裏更是對這些建築,有了恐懼。
按照這裏的陣法歸置,起碼也要十幾個金丹期的修士,一同出手,對陣法核心符文進行長時間的消耗,才有破開禁製的機會,否則是無法進入這建築之內的,想必這洞天福地的主人也有著超越元嬰的修為,但是在陣法上的造詣比較弱,否則也不足以解釋那些建築和陣法之間的不匹配。
其餘弟子從這洞天福地一行,已經徹底的明白了,天賦初現雛形的閻安,到現在的金丹期修為,已經是不可爭議的掌門第一順位接班人,也不會傻到和這麽這麽一個人物玩什麽不屈的意誌。
不過他們又哪裏能夠猜到,他們眼中的閻安,已經被周辰頂替了。
在周辰宣布後退之後,弟子們便飛快的跟在身後,退出了這府宅,裏麵的其他建築也有著強大的陣法守護,隻能望而興歎。
……
進入這洞天福地的第十天下午,在洞天福地外等候多時的仙族小宗門之人,終於有所行動了。
七個長老級的修士,再次費盡地打開了入口,然後望著虛空之中顯化出來的門戶,神色平靜的等著出來的弟子們。
很明顯,這一次開通門戶,比第一次的時候要容易許多,並且門戶一開,幾人就收回了仙力,而門戶則是穩穩當當,沒有絲毫潰敗的跡象,看上去似乎還能夠存在一段時間。
而在七名領頭長老的身後,則是站著數十名築基期修士,人人臉色緊張,都在擔心與自己關係好的天賦弟子有沒有活著出來。畢竟,關係好的天賦弟子,每一個都是他們這些天賦低下修士的保護傘,還關乎著他們未來能不能掌握一些肥美差事。
而那雲嵐宗的長老,穿著華麗的長袍,不知何時到了一旁的樹下,他時刻盯著門戶,隻要他雲嵐宗的閻安沒有走出來,他就會殺掉死對頭清風宗的天賦弟子王世新!
他雲嵐宗的綜合實力絕對是最強的,他個人的修為更是淩駕在眾長老之上,他在帶隊的時候就接到了雲嵐宗老祖的傳音,如果天賦弟子沒有出來,那麽清風宗也不配留下王世新。
終於在通道打開十分鍾之後,一名築基期的修士神情悲傷的走了出來,向著一個宗門的長老,哭訴而去。
那名長老先是細聲詢問,而後雷霆大怒,咬牙切齒地罵了聲:“人賊!”
其餘幾名長老一聽,臉色也不由地緊張起來,他們前麵感應到了百裏外有可怕的元氣波動,想必這一次有人族渾水摸魚,參和了進來。
接下來,王世新等人,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絲怨憤的情緒,先後走出了通道。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一絲怒氣,不滿地走到了他們清風宗長老的身後,而後細聲交談過後,一行人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雲嵐宗的長老一道仙術,直接阻絕了他們離開的希望。
“李老鬼,你什麽意思!”清風宗的領隊長老,先是麵色發青,大聲喝道。
“我雲嵐宗的弟子沒有出來,你們就不能離開這裏!”雲嵐宗的李長老毫不在意清風宗長老的話,似乎在他眼裏,對方不過是個子大一點的螞蟻。
“你……你雲嵐宗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你門下的弟子搶奪我清風宗弟子的仙胚也就算了,如今你這長老,難道還想強搶我不成?”清風宗的領隊長老,一聽到李長老的話,瞬間勃然大怒,手中一柄金杖顯現,看上去是一言不合就準備開打了。
“不管怎樣,今天隻要我雲嵐宗的弟子出不來,你們清風宗所有人都要留下來陪葬!”雲嵐宗李長老掏出一張符籙,看也不看地甩了出去,化作一個巨大的金缽,直接將清風宗諸人籠罩住。
何旭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一幕,暗道:“早知道他娘的就跟周辰那貨混一個宗門去了,這清風宗也太水了吧,竟然讓人家這麽蹬鼻子上臉,踩著腦袋欺負,這世道啊……”
跟著何旭一起轉換身份的幾個十夫長,此刻也是一臉懵逼,一個個看向何旭的眼神都變得不那麽愉快起來。
“你……哼!”清風宗領隊長老看到這張符籙出現,脾氣一下就焉了,隻是冷哼了一聲,便一甩袖子,盤坐一旁,閉目養神起來,看的何旭等人鄙視不已,這樣的軟柿子,怎麽可能不被人欺負。
再過了十分鍾,門戶內,又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其他宗門的弟子,雲嵐宗的人卻始終不見蹤影,然而距離門戶關閉的時間,已經不足半柱香了。此時,雲嵐宗李長老的目光愈發的陰沉,身上的殺氣也漸漸顯露。
終於,門戶內又有了反應,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從門戶中走出了八個人,為首的正是轉換成閻安的周辰。
一見到周辰等人出來,李長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尤其是感應到周辰身上那股金丹期的修為時,整個人也按捺不住驚喜,直接上前,一把拽過周辰的手臂,無比關心的詢問起來,臉上的欣喜卻是掩飾不住的。
這一幕落入了被困在金缽之內的何旭等人眼裏,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待遇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也難怪,清風宗的長老都是一副含蓄的模樣,就連穿著也是保守的那種,即便是有著何旭這個意外之喜,清風宗領隊,也沒有表現出什麽關切、喜悅,仿佛一切都是平淡的,哪怕被雲嵐宗的李長老如此欺負。
“好了,看來我雲嵐宗的弟子沒有問題,那麽清風宗可以走了。”李長老也是和周辰寒暄了片刻,而後一招手,便收了符籙,將清風宗的弟子們放開。
周辰一撇之下,才發現清風宗被囚禁在金缽之中,看到何旭的身影,不免有些戲虐的擠眉弄眼,而那王世新則是臉色鐵青,一臉恨意地看向雲嵐宗的李長老,隻怕將來若是王世新得勢,這李長老難逃一劫。
“李長老,可喜可賀呀,想不到貴宗人才濟濟,不但閻安師侄修為大漲,就連其餘弟子也沒有損傷絲毫,反而修為都有精進,喜事一件呀!”一名穿著妖豔的女修士走了過來,看到她自己門下的都活著出來,並且最寄予厚望的弟子也成功的突破到了金丹期,便立刻來到“好姐妹”雲嵐宗的地盤上來寒暄幾句,雲煙穀和雲嵐宗的老祖不但是師兄妹關係,更是生死相依的盟友,兩個宗門之間,時常有聯姻。
“是劉師妹啊,我看雲煙穀的後輩們也不錯,尤其是嫣然那丫頭,也邁入了金丹期,年紀比閻安還要小一些,後生可畏呀。”李長老也是滿臉笑意地回道。
他的夫人也是從雲煙穀出來的,所以他在麵對雲煙穀的劉長老時,總是一副見到了親家親朋一樣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