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掃信函內容,夜清歡眸色便微微一變!
她快速收起信函,朝沐清濯看了一眼,道:“看來,我不能留在沐家堡了,我有急事必須立刻趕回西涼。”
沐清濯先是點頭,隨後關心地問道:“西涼發生什麽事了?”
夜清歡微微搖頭:“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知道公子城被刺中要害,性命垂危,西樓月正在搶救。”
公子城是天下第一樓的護法,雖然說行事有諸多讓人不滿的地方,但終歸是她的屬下。
既然叫她一聲‘樓主’,如今也順從聽她之命行事,沒有再暗中小動作,那麽前仇舊恨她都得放下,待他如一。
也正因為如此,她接管天下第一樓以來,才沒有真的跟公子城算當初給她下離恨春的舊賬。
現在公子城突然重傷,性命垂危,還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能不立刻趕回去一看究竟呢?
沐清濯聞言也是微微吃驚:“如今燕符主人的勢力已滅,西涼還有誰與天下第一樓為敵呢?”
竟會,將堂堂天下第一樓的三護法,刺成重傷?
“不管怎樣,我先趕回西涼再說。”夜清歡看了沐清濯一眼,眸含抱歉:“抱歉,我要先走了。”
沐清濯輕笑搖頭:“沒關係,我這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夜清歡本想說他傷好之後可以去西涼找她,可想了想她終究沒說,隻說了一句:“你多保重,告辭了。”
她的顧慮很簡單。
如今她在沐家堡已經是個悔婚之人,想必老堡主不會再讓沐清濯和她有任何往來,所以她再讓沐清濯去西涼找她,未免有些不恰當。
沐清濯目送夜清歡走出房外,那倩影在他腦海中久久駐足。
他很清楚夜清歡未出口的那句話是什麽,也很清楚夜清歡的顧慮,但他隻是淡淡勾唇,未曾戳穿。
清歡,我與童弈他們一樣,不再奢求能得你芳心,但求……多看你幾眼。
話雖如此說,但沐清濯還是感覺到心髒深處那一抹隱隱痛意,混合著背上傷口的刺痛,他終於閉上了一雙溫潤清眸,強迫自己睡去。
卻說夜清歡走時,沐家堡全體出動,想要留下她,畢竟她還沒給沐家堡一個交代呢!
結果,夜蘭陵直接一道結界將所有沐家堡的人擋在了身後,讓他們追擊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夜清歡等人離開。
帥呆了!
夜清歡看著身後那些目瞪口呆的高手,心下一陣樂翻,雖然很不想承認夜蘭陵這一手真的帥,但她心裏還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嗯,她向來是恩怨分明噠!
“你剛剛弄的那個結界,什麽時候會消失?”夜清歡忍不住心頭好奇,問夜蘭陵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夜蘭陵悠哉悠哉坐在黑馬之上,清高冷傲地用那雙絕美鳳眸瞥了夜清歡一眼。
就不告訴她!
氣死她!
夜清歡:“……”
好吧,算她不恥下問遭遇冷臉了。
於是,夜清歡堂而皇之拿出了銀笛,送往唇邊,也給了夜蘭陵一個清高冷傲的小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