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萬能的鑰匙,當桑傑處理完海關的辭職事宜後,卡維塔已經打開了心防,變回了原來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淑女。liudianxing.com
不同於索娜姆和安玖,已經步入大學殿堂的卡維塔,像很多同學一樣學習過所有妻子的工作,隨時等待著家裏安排的婚事。
每天吃著卡維塔親手準備的早餐,在她的祝福聲中走出家門,桑傑帶著一腔激情投入到工作中。盡管遞交了辭職信後,他最多再幹一個月就要另尋新的職業,但他很享受將自己勞累到疲憊後,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看著卡維塔端來熱飯時的感覺。
漸漸的婭穆娜徹底從桑傑的腦海中消失,閑暇時他幾乎都在思考卡維塔正在做什麽,有時也真的會打給保護卡維塔上學的保鏢。
遠在班加羅爾的普米拉,正在消化姍姍來遲的噩耗。獨自待在空曠的臥室中,她心中渴望他人的安慰。她不止一次的想要聯係自己的丈夫,可直到她連換三種方式都聯係不上桑傑,她才真正意識到那個曾經的假司機,幾乎沒有什麽真實的信息留下來。
位於種植園內部的豪宅,不僅占地廣大,還布滿了荷槍實彈的保安。傭人和廚師就住在主宅不遠處的獨棟樓裏,無論是本土的特色菜,還是奢華細致的西餐,隻要普米拉想吃,總能在最短時間內吃到廚房供應的美食。
甚至在空難消息傳來前,普米拉自己也沉浸在這種奢華的生活裏,沉浸在絡繹不絕的訪客的奉承中,沉浸在豪擲千金的快感裏。可當普米拉想起久久沒有音訊的家人時,管家像往常一樣平靜的陳述了空難的事實,那樣子同為她介紹珠寶和天氣時一般無二。
美好的商品和可口的美食,立時成了她心中的陰影。普米拉在打不通桑傑的電話後,心情愈發的煩躁。她開始吹毛求疵的找管家的麻煩,隻因管家不肯幫她聯係桑傑。
如是幾次之後,普米拉發現原來的管家消失了,新來的女管家比原來的那位英式紳士更加圓滑,當她詢問老管家下落時,新管家又成了一位耳聾眼瞎的雕像。
無奈之下普米拉也試著寫了封信,可是據說當天郵寄出去的信件,卻遲遲沒有回音。
開始懷疑丈夫的普米拉,漸漸將神秘而萬能的丈夫帶入到空難中。
畢竟對十分畏懼苟登的桑傑來說,還有什麽地方比萬米高空更合適截殺呢?
有了開頭,接下來丈夫為了外公財產才騙婚之類的合理猜想,占據了她的大腦。帶著疑惑,她主動提出要回到老家為家人辦理後事,但新管家總是推脫說沒人能為她的安全負責,除非桑傑親自下令或者有桑傑陪伴,不然為了夫人的安全,她不能離開莊園一步。
班加羅爾現代化的市區裏,有一個亂中取靜的種植園,而種植園的主宅裏又有一個焦躁的女主人。
藍胡子的通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個豪華的世外桃源裏上演。
一位年輕俊美的婆羅門,接著祈禱的機會,逐步取得了普米拉的信任。
莊園裏恪盡職守的傭人和管家,像是集體失明一般,默許著女主人和祭司越來越親近的關係。
終於在桑傑第一次從夜店撿屍的那一夜,普米拉鬼使神差的同那位濕婆祭司,在布置祭祀的房間裏跨越了底線。
月光照耀下,在那次意外後便立即找借口驅逐了祭司的普米拉還不知道,鑰匙既然染上了汙血就不會變回原樣。
更西方的西瓦吉大學裏,來自多個宗教和政治勢力的男丁,比那位祭司更早的開始了同樣的事業。
不同的是那裏上演的不是殘酷的童話,而是美好的神話。
伽內什像傳說中一樣,為女主人擋住了所有想踏進閨房的訪客,心懷叵測的歹徒也都先一步離開了人世。
最是無害的安玖也不知不覺間,結識了不少優秀的正教會信仰的修女。心中有愧的南蒂尼和始終沒走出殺人後遺症的安玖,漸漸在修女的引導下,走上了不同的信仰之路。
溫馨的晚宴之後,心情不錯的桑傑又跟明天要出庭作證的拉詹,單獨聊了一會兒。
由於以卡瑪萊什為核心的一係列案件,已經成了桑傑為這段海關生活交出的答卷。
為了光輝的王室形象,證人的安全和公正的判決,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辭別拉詹後,桑傑難得的給伽內什打了個電話。在臥室裏借著卡維塔洗澡的水聲掩蓋,桑傑耐心地詢問著索娜姆的近況。
當浴室的門重新打開時,桑傑已經結束了通話,正在向自己身上噴著香水。
將香水瓶放回桌麵後,桑傑按著新養成的習慣,轉身想向床邊走去。
可卡維塔卻沒像前兩天一樣,穿著睡袍躺倒床上,反而穿著那也夜店領舞的服裝,怯生生地站在浴室門口。
”你今天是怎麽了,卡維塔?“桑傑坐在床尾,看著比白色衣褲映襯下,挺拔的山丘和毫無贅肉的小腹。有過切身感受的桑傑,甚至能想象出將手放在那緊致的肌膚上的美妙。
”桑傑,明天我爸爸不去法庭成麽?“這句話一出口,卡維塔看到本來色授魂與的桑傑,一瞬間冷著張臉。
”這不可能,他是唯一的證人,如果他不出庭控訴就不完美了。“
果不其然,桑傑無情的拒絕了,卡維塔主動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那我求你了,請一定要保證我父親的生命安全。“說著話時,卡維塔生澀的模仿著記憶中的舞娘,扭動著腰肢跳起那夜的豔舞。
”夠了,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做什麽!“沒有預想的效果,桑傑憤怒地竄到她身前,粗暴的拽著她的手,將她摔倒床上。
巨大的聲響,讓正在房間裏和老婆說遺言的拉詹,驚訝地走出臥室。
本來空無一人的主臥門外,一男一女兩位手持槍械的不明人員,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緊張地守在緊閉的木門外。
拉詹認出那位女子,正式平常在廚房打下手,幫女兒做家務的女傭,而那名男子好像是兼職花匠的司機。
悻悻然回到自己的臥室,拉詹心中惦記著寶貝女兒,不知不覺間竟忘掉了明日的風險。
房間內的桑傑,粗暴的扯去了卡維塔白色的長褲。接下來的事情除了室內環境,全都像那晚的後半夜一樣。
門外的保鏢,聽到房中傳出穩定的呼吸聲後,若無其事的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陰暗的角落裏,另一名攜帶槍械的保鏢,全神貫注地監視著那扇木門。
黃色的燈光下,進行了一場莫名戰鬥後,桑傑依著床頭,用左手將卡維塔抱在懷裏。
低垂著頭的卡維塔還沒從之前的陰影中走出,桑傑的腦海裏也正浮現著普米拉優美的舞姿。
不知又過了多久,桑傑看著有些疲倦的卡維塔,溫柔的責備道:”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嗎?你要做好身為人妻的準備,保證對婚姻的忠誠。“
卡維塔仰頭看向桑傑,忐忑的回答說:”難道是我哪裏做的不好麽?請你告訴我,我會改正的。“
桑傑落寞的回應說:”不,你不需要改。正如我說的,我想要一位妻子,而不是那種隨便能用錢批發的聖女。“
卡維塔的嘴角扯出苦澀的笑容,她看著桑傑的胸口說道:”未婚同居的情況下,你還希望我做到什麽地步呢?“
”也許是我太貪心了。睡吧,我保證明天的晚餐上,一個人也不會少。“
這句承諾像咒語一樣,帶著這對疲憊的男女進入了美好的夢鄉。
卡瑪萊什果然安排了殺手,但殺手在得手前死在了狙擊手的槍下。
人證物證俱在,地方法院也難得有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在記者眼皮底下秀公正,卡瑪萊什最終數罪並罰獲得了死刑判決。
在庭審結束後,帶著拉詹一家三口,說笑著向街上的汽車走去的桑傑,再次見到了迪瓦和婭穆娜的花樣秀恩愛。
本來有些尷尬的婭穆娜,在聽迪瓦介紹了拉詹後,將心中最後一點對桑傑的感情,掃到了不見天日的角落。
仿佛是在向婭穆娜挑釁似的,當天晚上婭穆娜和迪瓦在分開前,收到了桑傑婚禮的邀請。
理論上桑傑在海關任職的最後一天,在桑卡屋的院子裏舉行了,桑傑和卡維塔既不盛大也沒多少客人的婚禮。
同一天迪瓦沒有同婭穆娜出席婚禮,而是在機場因為幫達斯走私而登機前,因為事先安排好的陷害,栽在了剛剛結束”病假“的助理局長手上。
活潑主動的婭穆娜好不容易,才得到迪瓦那位守舊母親的認可,卻沒成想要在桑傑的婚禮上接到警局的電話。
這對準婆媳沒有達斯的幫助,隻能無助地哀求著善良的助理局長。
想要去保釋迪瓦的達斯,在自家倉庫的門口被警局帶走,原本被卡瑪萊什收買的督察,搖身一變成了桑傑和達斯談判的舌頭。
堅決拒絕出賣迪瓦的達斯,因一些陳年舊案和幾名小弟的出賣,同迪瓦結伴登記在法院的開庭時間表裏。
同迪瓦關在一起的達斯,仍像往常一樣企圖用行賄和律師保住迪瓦。三家人本就不豐厚的身家,隨著官司的繼續,漸漸向最底層的民眾靠攏。
企圖保住迪瓦的助理局長,在提出特別聘用這一建議後,因為涉嫌瀆職和參與走私,丟掉了官職並被迫接受紀律調查。
盯著迪瓦的桑傑,經營了一家出租車公司。
他像大部分城市人一樣,每天早上同妻子一家用過早餐後,在公司等待妻子在家準備的午餐盒子,晚上吃過同樣豐盛的晚餐後,還能同越來越同他像對平常夫妻的卡維塔,過著正常的夫妻生活。
還需要兼顧學業的卡維塔,漸漸升起了退學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