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內不會殺她?
那麽,五日之後呢?
勾月眸光冷冽地看著夜清歡,不知道夜清歡拔出白小年的寶劍又是要做什麽。
她發現,她一點都不了解夜清歡這個女人在想什麽。
難怪……無往而不利的主人,會在夜清歡手上嚐到挫折的滋味。
這個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我會放你的血,但卻不讓你死……”夜清歡笑靨如花,如同說著世上最美妙的事,讓人打從心底裏覺得毛骨悚然。
她忽然長劍往下一挑,眨眼間便挑斷了勾月的手筋!
勾月身軀一陣抽搐,錐心的疼痛讓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笑得清澈的少女。
“我要讓你的血……一點一點地流幹。”夜清歡長劍往下緩緩移動。
這一次,她露出了惡魔般的詭異笑容,用極輕極輕的語氣說道:“若你的信仰,在五日之內不來救你……”
‘唰唰’!
夜清歡又挑斷了勾月的腳筋,眼神徹底陰冷:“那你就等著血流幹而死吧!”
‘哐當’一聲,夜清歡丟掉了手中的寶劍,身形往後一掠,退後數步,仿佛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欣賞著渾身抽搐痛楚難當的勾月。
當初,勾月就是這麽挑斷童弈的手筋腳筋的吧?
可惜勾月是個女人。
不然的話……她會讓勾月嚐嚐雞斷蛋碎的滋味兒!
勾月果真痛楚到了極點,被夜清歡用寶劍挑破的筋脈之處,流出汩汩黑血,那是她身體內的血液都染了毒的緣故。
“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信仰,但我堅信——你的信仰,在關鍵時刻,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夜清歡輕聲一笑,轉過了身。
她瞥了蘇衍一眼,吩咐道:“蘇衍,控製她流血的速度,保住她的命——五日之內。”
“好。”蘇衍淺淺點頭,表示他收到命令了。
很快,夜清歡就離開了王府地牢。
吸納著外麵世界的新鮮空氣,夜清歡驟然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在那地牢裏,她雖為童弈報了手腳筋被挑斷之仇,可她終究無法改變童弈一生抱憾的事實。
被她因其他事情的忙碌而遺忘了一段時間的愧疚,重新填滿了她的心髒。
她不知如何才能彌補童弈。
如果,說真的,如果她沒有慕容九,她甚至願意用一生來陪伴童弈這個那般美好而君子的男子,愛護他一生一世。
可惜,她有她的九叔了,她隻能將這份愧疚埋在心裏。
“姐姐,你方才是在為大哥報仇嗎?”白小年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夜清歡此刻如此愧疚深沉的表情從何而來。
因為大哥曾經受過那樣的苦?
可是,大哥已經痊愈了啊!姐姐應該不是為此而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但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白小年第一次弄不懂女人心裏在想什麽了。
“算是吧!”夜清歡微微苦笑,心情沉悶到了極點,瞬間將白小年一拉,沉聲道:“小年,走!陪我去喝幾杯!”
沒等白小年答應,夜清歡就施展輕功疾掠了出去,將白小年緊緊拽在手上,飛往的方向,正是皇城最大一間酒樓,雲王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