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此次的動靜之大。出手之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陳到和蒙朔弄來的名單中。不僅僅有這些龍軍的將佐。更多的還是吳國的那些降臣降將。不打仗了。國家雖然完了。錢全還在自己手裏。即便是不能在擔任帝國的官職。這麽多年來也弄了不少。後半輩子肯定不愁。所以這夥人迫不及待的去了秦淮河。
龍飛沒有動他們。而是拿自己的手下開刀。這是在顯示自己的手段。也是告訴那些吳國的老臣安分一點。全城的百姓都來參觀。自從皇宮門口跪了幾百號之後。陸陸續續的就有人來了。當鍾會一句綁了出口。所有人全都驚訝了。吳國的百姓心中切實趕到了龍飛的霸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看著那些被五花大綁還跪在地上將佐。龍飛黑著臉:“知道為什麽綁你們嗎。”
“末將明白。”眾人一起回答。聲音洪亮。並沒有絲毫的頹勢。
“典滿你說。”
“聚將鼓三通。未按時點卯。”
龍飛冷哼一聲:“許儀。你說。”
許儀猶豫了半天。這才道:“夜宿花街柳巷。有損龍軍威名。”
“好。”龍飛掃視眾人一眼:“知道就好。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當官也一樣。時時刻刻想著你們的任務是什麽。剛剛攻下吳國就留宿軍營之外。你們兩個還是將軍。說吧。你們準備如何。”
許儀、典滿連忙趴在地上:“末將願意另收責罰。”
龍飛回頭看了一眼鍾會。鍾會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自己的話可就決定這些人的生死。這些都是帝國的軍人。典滿、許儀還是自己的兄弟。他可不能看著這些兄弟就這麽死了。鍾會思量一定:“點卯不到。杖責五十軍棍。夜宿花街柳巷嘛。屬於擅離軍營。杖責三十。沒人杖責八十軍棍。典滿、許儀身為將軍再加二十。”
龍飛猛然間回過頭。看著鍾會。鍾會連忙將腦袋楊起來。不堪龍飛的眼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口氣將那句話說完。這才長出一口氣。低下了腦袋。身邊眾人誰不知道。這些人按照律法都是要斬首的。鍾會這是在冒險救他們。很多人感激鍾會。特別是典韋和許褚。也有人佩服鍾會的膽量。敢在龍飛麵前玩這一套。
雖然鍾會這麽說了。隻要龍飛不點頭。他們還得死。看著典韋、許褚的臉。許褚麵無表情。內心中一定很痛苦。典韋有些手忙腳亂。就差當中給龍飛跪下。求龍飛放了他的兒子。這些人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多少次典韋、許褚那都是救過自己性命的。讓龍飛殺了他們的兒子。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龍飛長處一口氣。郭嘉看見。使勁一捅鍾會。鍾會打了一個機靈。見郭嘉不斷使眼色。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連忙大聲道:“來呀。行刑。”
軍棍不是皮鞭。皮鞭打到身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然這些都是皮外傷。軍棍是一根圓圓的木頭。打一下皮膚隻是泛紅。內髒甚至骨頭很有可能就碎了。一百軍棍。就算是典韋這種皮糙肉厚的家夥。也得殘了。皇宮麵前的廣場上。劈劈啪啪的挨打聲此起彼伏。
行刑者一班為五個人。兩個人負責摁住犯人。兩外兩個一邊一個。手提軍棍一人一下。還有一人就栽在身後。沒打一下高聲喊出數字。
沒有人參加。所有人都咬牙忍著。甚至於嘴角都咬破流血。依然一聲不吭。一刻鍾之後。其他的人已經受刑完畢。被人抬著下去了。隻剩下典滿和許儀還趴在那裏。兩人的褲子已經沾滿了鮮血。屁股蛋血肉模糊。典韋看的牙根緊要。雙手死死的攥著。
郭奕偷偷的來到典韋和許褚的身後:“二位伯父放心。這些人我都交代過。看起來大的凶。不會傷到兩位哥哥的骨頭。”
百姓們那裏見過這樣的場麵。這件事很快就在建業乃至整個江東傳播開來。秦淮河的生意一落千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作為最大的股東張家也不得不宣布關閉秦淮河。盛極一時的秦淮河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曇花一現的在曆史的長河中閃爍了一下。
沒有了秦淮河的產業。也沒有了土地。張家成百上千的奴仆。山珍海味的日子逐漸到頭了。張承雖然沒有被關押。坐在家中心裏格外的不舒服。他早就知道。龍飛在他的地盤內搞出來的那一套改革。讓世家大族吃盡了苦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為了維護自己張家是江東第一大家的門麵。雖然沒有進項。每天還過著花錢如流水的生活。甚至以比以前更甚。張承這麽做就是給龍飛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不知道的是。龍飛才懶得看。富家子弟的生活他不喜歡更不喜歡看。
時光冉冉。半年之後。張家終於走上了下坡路。幾輩人繼續下的東西。被張承一手揮霍的幹幹淨淨。作為文士他不屑於與商人同流合汙。更不想去幹那種為了蠅頭小利的勾當。所以。坐吃山空終有空的一天。先是出賣家裏的古玩字畫。遣散家奴。後來發展到變賣房產。直到一腳老小無家可歸。
有這樣的遭遇的不僅張承一家。那些吳國的世家大戶。全家、朱家也好不到那裏去。雖然這兩家還有幾個人在官府任職。卻難以維係龐大家族的日常開銷。第一時間更新不得不宣告家族解散。各過各的生活。
就在建業城東門外的一個草垛地下。全家家主全端。朱家家主朱桓。早早的就在那裏等候。快到中午的時候。張承蓬頭垢麵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兩人身上的衣服雖破。卻也還算幹淨。而張承破爛不堪。頭發也不梳洗一下。手裏還拿著半張餅。大口大口的吞咽。
見張承這造型。全端嗬嗬一笑:“我說大將軍。你現在可一點沒有大將軍的樣子了。”
朱桓也道:“是呀。怎肯怎麽覺得像個乞丐。這要是出入你的大將軍府。恐怕會被趕出來的。”
張承上下看了看自己的造型:“怎麽了。這叫喬裝打扮懂不懂。這樣子走在街上。才能躲開龍飛派來跟蹤我的人。誰像你們兩個。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朱桓嗬嗬一笑:“行了。不說了。大將軍找我們來何事呀。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們欣賞你的造型吧。”
張承左右看看。見四下沒人。這才做了下來。三個人將腦袋埋在一起。就在那個草垛背後嘀咕了整整一下午。時而互相謾罵。時而低頭私語。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悲傷流涕。路過之人隻把他們當瘋子。卻不知這三人正在進行一個瘋狂的計劃。第一時間更新
徐州、彭城。
吳國被滅之後。臧霸整天都是提心吊膽。按照他的想法。早就投降了。然而軍師司馬懿卻說。龍飛已經拿下整個天下。就差徐州。臧霸投降無異於錦上添花。龍飛絕不會給出臧霸滿意的條件。如果臧霸想要更優厚的條件。最好使忍。起碼要等到龍飛的人來找他。
臧霸覺得有理。就點頭同意了。然而一等半年。龍飛絲毫沒有派人來的意思。相反。龍軍的動作特別巨大。和包圍吳國一樣。步卒和海軍已經將徐州團團圍住。臧霸開始後悔了。
這連天因為著急。臧霸的嘴上起了好幾個泡。吃飯都難受:“軍師呀。龍飛的人什麽時候來呀。你不是說多則三五月。這都半年了。該不會不來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司馬懿道:“主公不用擔心。既然龍飛不來。那就說明龍飛還沒有把握拿下我徐州。隻要我們繼續訓練兵卒。加錢守備。他龍飛就不敢怎麽樣。”
大將孫康冷笑道:“將強守備。軍師覺得我們彭城的城牆有建業的城牆厚。能擋住龍飛大炮。”
尹禮對司馬懿翻了一個白眼:“河北一戰。軍師百萬之眾都沒能擋住龍飛渡過黃河。憑什麽如此肯定龍飛就一定不能打下徐州。”一轉頭對臧霸道:“大哥。我看不能等了。如果等到龍飛真的動手了。可就晚了。”
臧霸使勁點點頭。但是又有些心不甘:“元龍。你覺得呢。”
陳登雖然隻是下邳令。卻是徐州半壁江山的掌控者。如果他不同意投降。臧霸也很無奈。陳登與父親陳珪從陶謙時代就在徐州。少說也有三十年了。不但人脈身後。手裏還有不少兵力。所以臧霸才要征求陳登的意見、
陳登搖頭道:“我下邳城小將寡。不便發言。不過從幾位將軍的口中聽的出來。兵無戰心。這徐州怕不好堅守。我一切聽從主公抉擇。”
這話感覺什麽都沒說。實際上已經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是和那些將軍孫康、尹禮這些將軍站在一起。司馬懿當即明白。徐州這朝堂上隻有自己主戰。而且手裏還沒有實權。雖然掛著一個軍師的頭銜。說白了屁用沒有。
陳登本為黑冰眾人。司馬懿曾經極力拉攏。希望能與之聯合。誰料陳登一直與他保持距離。不冷不熱。所以才導致了司馬懿這麽長時間都在徐州沒有點作為。不得不將目光轉向江東。如今江東亡了。天下之剩一個徐州。自己隻好做最後一拚。
廷議上。臧霸似乎已經心動。這就逼迫著司馬懿不得不加快速度。一招手叫過自己的一個貼身保鏢。一指陳登:“跟著他。搞清楚他最近都和誰見麵。立刻通報。這小子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