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還沒再度開口,沐一楓便淡淡出聲了:“我們少堡主前陣子受了傷,一直在靜養,不方便見客,小郡主可以過幾日再來。”
相較於沐尉的不客氣,沐一楓已經算是相當給夜清歡麵子了。
而夜清歡也才恍悟,為何兩人對她不滿,原來,沐清濯受了傷,她卻從月神族回來之後一直沒來探望過。
想到這裏,夜清歡心裏不免有淡淡愧疚,便淺淺笑道:“如果他受了傷,那我就更不能改天再來了。就算你們今天跟我動手,我也非見他不可!”
最後一個字落地,夜清歡邁步便朝裏走去。
沐尉和沐一楓都是一呆,伸手去攔時,卻聽屋內傳來一聲淡喝:“少堡主有令,讓夜姑娘進屋說話!”
頓時,兩隻強壯的胳膊都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沐尉和沐一楓眼睜睜看著夜清歡含笑走進宅子內,不禁心裏都是一聲暗歎:少堡主越陷越深了啊……
早知如此,當初那慕容宇的要求,沐家堡就不該接的。
畢竟,這夜清歡已經明目張膽不顧名節和九皇叔在一起了,她又是西涼小郡主,完全不可能也不適合當沐家堡的堡主夫人的。
不管沐尉和沐一楓怎麽想,夜清歡已經進入了沐清濯的房間。
夜清歡一眼見到沐清濯俊美麵色微微蒼白,顯然是重傷初愈的模樣,她立刻快步走到床前,蹙眉看著沐清濯:“這是怎麽回事?誰傷的?”
以沐清濯的武功,加上他的身份和身邊人的保護,不至於受傷才是。
方才見那沐尉和沐一楓都好端端地,莫非沐清濯受傷時,身邊沒有其他人保護?
“不知道。”沐清濯淡淡一笑,眼神有幾分貪婪地看著夜清歡嬌俏臉龐,有一些日子……沒見著她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兒,他沐清濯算是體會到了。
“不知道?”夜清歡顧不得許多,坐了下來,眉頭打成了結:“你怎麽會不知道是誰傷的你?到底怎麽回事?”
沐清濯瞧見她關心的神色,心裏暖融融的,唇角更是翹起一抹清淺弧度。
“此事說來……還是清歡你在月神族時發生的事。”沐清濯自然不會瞞夜清歡,便淡淡敘說了前因後果:“當時……”
原來,在夜清歡還沒回西涼時,沐清濯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讓他隻身前往一個偏僻山林,說他給夜清歡的東西,在對方手上。
而夜清歡若沒有那東西,必定無法活著離開月神族禁地。
沐清濯當然相信夜清歡是絕無可能告訴任何人,他給了她什麽東西的,所以半信半疑之下,擔心夜清歡的安危,不得不隻身前往。
結果他去了那山林,還沒見到對方的人影,便中了十分厲害的一掌……
說到這裏,沐清濯俊眉微微一蹙:“可對方也沒有殺我之心,似乎隻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我受傷之後許久不見有人出現,便強撐著回到了宅子裏,一直養傷至今。”
夜清歡聽得眸中一片冷意:這燕符主人,再一次拿她身邊人開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