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姐姐’,讓隨行的慕容雅風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他看著白小年萌賤的笑容,心裏升起一股很清楚的反感。
“嗯,我聽說城門口人頭之事,所以前來看看。”夜清歡一眼瞄見了桌上那顆白布包著的人頭,正是林剛的。
白小年也朝桌上瞄了一眼,隨即冷哼:“姐姐,這廝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死不足惜。”
對於這一點,夜清歡不置可否。
她還不知道林剛到底是童弈派人殺的,還是燕符主人幹的好事。
林剛跑路,究竟是因為知道童弈的秘密呢,還是因為真的如西樓月所說,早與燕符主人的勢力有勾結?
“童弈,你能坐起來了。”夜清歡越過白小年,來到童弈床邊,見童弈半靠在床頭,已經能夠坐起身來,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童弈淡笑點頭:“是,多謝小郡主關心。”
夜清歡並不擔心童弈的手腳會廢,既然西樓月說了沒問題,那就絕不會出什麽岔子。
隻不過……可能某種遺憾,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機會圓滿了。
“林剛之死,不知是否和傷你的人有關。”夜清歡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她想聽聽童弈的意見。
從童弈受傷以來,她就沒跟他談過他受傷的事,怕他會想起那撕心裂肺的遺憾。
但現在林剛死了,她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和他談論斷魂林的事情了。
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燕符主人的威脅會一直存在。
“自然有。”童弈眼底滑過一抹森冷寒芒,語氣驟然下降了好幾個溫度。
夜清歡看著童弈如此模樣,心裏隱隱作痛,麵上卻不動聲色道:“那日挑斷你手筋腳筋的人,可是一名紅衣女子?”
“我當時陷入昏迷之中,沒有看清對我下手的人。”童弈俊美五官微微扭曲了一下,想起那日斷魂林之事,眸底徹底沒了溫度,“不過,我迷迷糊糊之中也有感覺,她下手的力度,確實像女子。”
夜清歡聞言,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看來,她並不是主謀,隻是一個卒子。”
童弈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小郡主何以如此肯定?”
夜清歡淡淡一笑:“因為我爹本想一路護著我,卻在半路遇到神秘人,受了些輕傷。我想,武功能在我爹之上的這個神秘人,才是這股神秘勢力的真正頭領。”
卻隻有白小年一人知道皇甫雲華受傷的事,但他沒有泄露過半個字,哪怕是童弈和西樓月。
所以,屋內幾人聽得都是一驚,雲王竟會受傷?
一時之間,幾人都是麵色各異,心事重重。
隔了許久之後,童弈才冷聲說道:“小郡主應該還記得丁婉吧?”
丁婉?夜清歡勾唇一笑:“自然記得。”
童弈抬眸,淡淡光華落在夜清歡那張姣美的小臉上,語氣沉沉:“崔家滿門被滅,丁婉下落不明,我想……她已與這股勢力勾結。不久之後,她一定會卷土重來,以另一個我們不能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