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麽點兒小事兒就不用留名字了吧?你們不趕緊把這東西送回去研究研究嗎,我這兒還急著打漁呢。”我堅定地婉拒了那個“漁政官員”邀請我去船上坐坐的請求。
“那行吧。”他倒也沒勉強我,“我叫郝士傑,你看有什麽需要我們幫你的嗎?”
我趕緊握了握他的手:“我叫劉偉,你們那兒有多餘的喇叭嗎?”郝士傑點點頭,幾個小夥子幹脆利落地從003號上抬下了一套大喇叭,三兩下就幫我裝好了。
我試著在船裏喊了兩聲,效果還真不錯。做了一回愛國青年,感覺還真是不錯啊,告別了003號,我站在船頭大手一揮:“目標黃岩島,出發!”
“德行!”二胖哼哼了一聲,鑽進了船艙。
“到了嗎?”我看見船停了下來問靈感大王。
“就快到了,再往前開我怕被那幫法師看到。”靈感大王解釋道。
“那就從這兒下水吧。乾坤,你留下來看著船。”李乾坤點了點頭。在水裏他的符紙不能用,雷電法術反而會先傷了自己,李乾坤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這裏的海水很清澈,但即使這樣越往下光線也越暗,“噓”靈感大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們躲在一塊大礁石後麵悄悄向前麵望過去。一個身影正在前麵遊來遊去。“是我哥哥!”瑤臉上一激動就要遊出去。
我趕緊一把攔住她,“等等,有點兒不對勁。”我發現來到了這裏之後,我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了,嵐的身上隱隱有一股邪氣傳來,這小子好像又被什麽法術控製住了。
我想了想衝二胖使了個眼色,二胖白了我一眼,不情不願地跳了出去,開啟了嘲諷技能:“孫子!”
嵐一見二話不說舉起手裏的魚叉衝著二胖飛速地遊了過來,二胖嚇得轉身就跑,嵐不依不饒地攆了上來。
“站住!”我一看揮手,幾個人分散著上去,將嵐團團圍住了。果然,這家夥又失去理智了,雙眼血紅,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顫動著。
“得把他先治住了,不然這小子回去報信就完蛋了。”我一邊說一邊遊了過去。
嵐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想跑的意思,嘴一張,一股水流衝著我射了過來,我趕緊一扭身子,要擱在平常那絕對是輕輕鬆鬆就躲過去了,可問題現在是在海裏,阻力大的多,動作也變得遲緩了,水流正正撞上我的肩膀,我像一個皮球一樣翻滾著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礁石上。
嵐怒喝一聲,舉著魚叉追了上來,衝著我的胸口猛地紮了下來。
“哥哥!”瑤忍不住叫了起來。嵐聽見這聲喊,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這種機會我怎麽可能錯過,雙腳在礁石上一蹬,忍著疼舉起右手拍在了他的肚子上,正炎勁順著我的手鑽進了他的身體,嵐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瑤趕緊遊了過來,抱起嵐衝著我喊到:“你把他怎麽了?”
“你要是還想讓他恢複正常就讓開。”我示意月將她拉到了一邊,把手放在了嵐的額頭上,控製著正炎勁在他的體內遊走,沒多大功夫我就發現問題所在了。
嵐的心髒附近有一小團陰冷的邪氣,一股股細細的黑線從這裏散發出來,向他全身蔓延開來。
我引導著正氣一點一點地吞噬起邪氣,沒多大工夫,嵐眼睛裏的紅光消失了。“你們怎麽在這?”他醒過來張口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不是在前麵給我們帶路呢嗎,老子們差點讓鯊魚給吃了!”
嵐一臉羞愧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剛進了海裏就失去了意識。估摸著是上次被人下的咒又發作了。”
“行啦,我給他把根兒除了。”我看著一臉擔心的瑤說道,“時間不多了,咱得抓緊了。”
沒多大工夫,一座龐大的寺廟出現在了我們眼前。“這就是菩薩的道場了。”靈感大王激動地說。沒等他說完我使勁向前遊了過去,“砰”的一聲,我感覺自己好像撞到牆上,額頭上鼓起了又圓又大的一個包。
“你急什麽啊?”靈感大王笑了起來,“我還沒說完呢,這道場周圍有菩薩當年布下的大慈大悲陣,哪兒是那麽容易就進去的?”
“那你是怎麽被人搬出來的?”我不解地問道。
“這陣法必須要有菩薩開過光的法器才能進去。”說完他拿出一個小小的觀音像,“都跟緊我。”
靈感大王拿著觀音像晃了晃,寺廟周圍的海水猛地晃動了起來,很快恢複了平靜。我伸手試了試,那個看不見的牆忽然消失了。
我們幾個趕緊遊了進去,剛一進寺廟我“噗通”一聲就掉落在了地麵上。“這是怎麽回事啊?”我驚訝地發現寺廟裏麵竟然一點兒水都沒有,難不成這陣法竟然將海水也隔絕在了外麵?
我揉了揉差點兒摔成兩瓣的屁股跟著靈感大王向寺廟裏走去。剛進了大門,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等一下!”靈感大王轉身向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人進來了!”說完拉著我們躲進了旁邊的一間廂房內。
“師兄,這裏還真是個洞天福地啊,你看這兒靈氣多充沛。”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是啊,多虧師兄發現了這麽個好地方,聽那個打漁的說後麵的紫竹林裏好像有一個石洞,咱們最好去看看,搞不好還能得到兩件法寶呢。”另一個人回應道。
“不著急。”一個聽起來很耳熟的聲音張口說道:“還是小心為上,怎麽說這裏也是觀音菩薩當年的道場,不能大意。”我順著廂房的窗戶縫向外望去,
果然是於承恩,他身旁還站著兩個法師,估計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倆人了。
於承恩邁步向大殿的方向走去。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法師,正忙著收拾潛水服和氧氣瓶呢。
“虧我們當初還以為這裏麵都是水,誰也不敢進來,隻能靠那些鮫人幹活。誰知道這幫家夥被控製以後一點兒智商都沒有,就知道搬些破石像之類的上來。”一個年輕人抱怨道。
“是啊。要不是剛好抓住了那個曾經進來過的漁民估計咱也來不了這地方。”另一個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