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吃的很享受,一片一片慢慢的吃慢慢的咀嚼,直到將整條魚吃的幹幹淨淨,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聚豐樓。一連三天,每天午這個年輕都會來聚豐樓,理所當然的點名要張師傅給自己做這道菜,每一次都吃的如同第一次那樣的享受。
第四天午,年輕人不期而至,小二急忙上前迎接,還是二樓,還是那個靠窗的座位。小二正要下去安排繼續那道美味。年輕人連忙揮手:“今天不吃了,弄幾個小菜幾壺酒,再拿十斤肉,一會有幾個朋友來,找我的話直接帶上了便是!”
“明白!”小二接過賞錢,柔聲問道:“敢問客官貴姓,有人找我也好回答!”
年輕人一笑:“對對對,本人複姓司馬,記住了,如果是找司馬公子的就帶上了!”
小二剛下樓,就有幾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走進了大門。最前麵的那個人張的粗壯高大,大眼一看絕對在一丈開外,身後背著一柄單刀,穿著簡單,露出渾身的肌肉。他的身後跟著四個稍微瘦小一些的漢子,一個個麵色陰冷,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麽心事。
那粗壯的漢子甕聲甕氣道:“小二,我二哥是不是在這裏?”
小二一愣,笑道:“客官,我不認識你二哥,敢為客官尊姓呀?”
那人哼了一聲:“我叫司馬通!”
“哦!”小二連忙道:“客官是不是找司馬公子,樓上,樓上請!”
司馬通等人隨著小二上得樓來,司馬公子正在窗口飲酒。司馬通哈哈笑道:“二哥果然舒服,在這麽豪華的地方飲酒,咦!怎麽不找幾個歌姬,二哥不覺得無趣嗎?”
司馬公子微微搖頭:“七弟還是如此!咱們此來是辦正事的,還是低調一點好!”
“我可沒看出二哥如何低調了,這麽好的酒樓,吃這麽好的東西,比我們風吹日曬的要好得多,下次有這機會二哥讓給我如何?”司馬通一邊說話,嘴巴已經開吃,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司馬公子拿著酒杯搖頭苦笑:“八第,你們這一路可順利?”
坐在末尾的一個沉默瘦弱的漢子微微搖搖頭:“不是很順利,有好幾路都被查了出來,估計現在他們已經警覺,這裏可有不少我們的人,他們應該已經猜到我們是誰,來的目的是什麽!這件事不好辦了!”
“怕什麽?”司馬通大口咽下嘴裏的東西,順手抓起一杯酒,一仰脖也灌了下去:“不就是一個龍……”
“七弟!”司馬通剛說了一個龍字,司馬公子連忙出聲阻止。司馬通吐了吐舌頭,接著道:“就一個他有什麽可怕的,我們司馬八達來了六個,還怕嗎?二哥親自指揮,我們幾個一起動手再難纏的都不在話下!”
司馬八達乃是河內名門司馬家族的八個兄弟,因每個人的字都有“達”,被稱為“司馬八達”。老大司馬朗,字伯達,現在曹操處做篆屬;老二司馬懿,字仲達,便是這位自稱司馬公子之人;老三司馬孚,字叔達,也在曹操處任職;老四司馬馗,字季達,身材瘦肖,曾在揚州南方仙長於吉處修行,練就一手易容之術,天下少有;老五司馬恂,字顯達,性格內斂不苟言笑,行事狠辣最善用毒;老六司馬進,字惠達,行事果斷,辦事幹淨利落,作風犀利;老七司馬通,字雅達,嘻嘻哈哈有腦無心,身高力大,一柄大刀河內少有敵手;老八司馬敏,字幼達,不愛說話,思維縝密乃是司馬懿最信任的弟弟。
河內名門司馬家的先祖出自高陽帝的兒子重黎。夏朝時,其家族有官為司馬。周宣王時,以世官克平徐方,賜以官族,因而為氏。楚漢之爭時,司馬仰為趙將,與諸侯伐秦。秦亡,立為殷王,都河內。漢以其地為郡,子孫遂以為家。自司馬仰以來的八世,至東漢安帝征西將軍司馬鈞生司馬量,為豫章太守。司馬量生司馬俊,為潁川太守。司馬俊生司馬防,乃“司馬八達”之父。司馬防年輕時擔任地方官員,曆任洛陽令、京兆尹,年老之後轉任為騎都尉。
司馬家明麵上對大漢朝忠心耿耿,實際上早就投靠了大秦。先祖為趙將時便出賣趙國,使其被秦國吞並。秦亡後,自知無力回天,便奉命埋伏於漢之周圍,每每遇事都向黑冰透露消息。司馬家祖祖輩輩人才濟濟,無論是黑冰還是漢之朝堂之上都能站穩根基。
到了司馬防這一脈,雖然朝堂上有些不濟,卻在黑冰之得到了重用。二子司馬懿被封為玄武堂主,直接受主上統領。玄武堂乃是黑冰武裝力量的根基,誰掌握了玄武堂便有了黑冰大部分實力。好幾任主上都是出自玄武堂主。
此次刺殺龍飛的事情雖然是諸葛亮提出,司馬懿從嗅到了機會。他人雖在河內,天下大事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龍飛是什麽樣的人,對自己有多大威脅早已了熟於胸。所以當諸葛亮派人拿著紅色龍紋玉佩來的時候,司馬懿毫無遲疑立刻答應執行這個計劃,並且要親自帶隊。
幾人吃飽喝足。司馬通打了一個飽嗝,斜躺在坐墊上,一手扶著腦袋,一手掏著牙縫:“二哥,下來怎麽辦?有什麽計劃沒有?”
眾人的目光一下落在了司馬懿的身上。司馬懿慢慢的放下酒杯:“我想先見見這個龍飛!”
司馬懿這話一出來,幾人立刻停下手裏的動作,一個個全都看著司馬懿。司馬懿微微一笑,重新給自己斟酒,又將酒杯舉起:“怎麽?你們覺得不可以?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作為你我來說,咱們兄弟一向與龍飛接觸並不多,對這個龍飛了解太少,若是現在行動恐怕對我們不利,隻有見見他,我才有把我製定最好的計劃!”
“二哥瘋了!二哥絕對瘋了,哪有和要殺的人見麵的道理,萬一這一去被人家扣住,我們怎麽辦?回去怎麽向爹交代!”司馬通是堅決不同意:“不就是殺個人嘛!這有什麽難的,我今夜就去屬衙,直接剁下龍飛的腦袋,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司馬敏沉思良久:“二哥說的對!咱們必須得見見這個龍飛,咱們知道的龍飛隻是道聽途說,真的要動手這點資料太少,隻有麵對麵才能真正看清一個人!”
“老八,你!”司馬通瞪著司馬敏:“這二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怎麽辦?你就別添亂了!”
司馬馗微微一笑:“七弟,此事不用擔心,我保證下次就算二哥與龍飛麵對麵,龍飛都不知道二哥是誰!”
“二哥!你真要去呀!”司馬通還是不放心。
司馬懿一笑,點點頭:“四弟的技術我還是放心的,此事就這麽定了,吃完這頓你們各自回各自的地方,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來惹事,特別是老七,老五你把他給我看好了!明日還是這個時間,老三和老七在這裏等我!”
第二天下午,龍飛正在屬衙之與龐統、郭嘉等人商議如何對益州動手。既然人家已經打上門來那就不能不接招。漢的戰事即將接近尾聲,張魯已經被壓縮在漢城內,無論從糧草還是人心上來說,馬超明顯勝著一籌,隻要再加把勁便能將張魯徹底拿下,如此一來整個西北便安分了。
不過也有不好的消息。鄴城有消息傳來,曹操也看出了龍飛的動作,正在四處抽調兵馬,準備西進,想要趁著馬超大軍攻打漢的這個機會將西涼拿下。這樣一來便會斷了龍飛北上之路。另外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益州劉璋知道大勢已去,已經接受了張鬆、法正等人的意見準備投降。
一連串的事情交織在一起,龍飛已經隱隱覺察到自己最關鍵的時刻來臨了。接下來的幾步棋是關乎自己命運的大棋,若贏了則海闊天空,如果輸了便會被三家圍在夾縫之,生或者死便會掌握在人家手。
龐統搖頭道:“孔明的目的非常明確,占據蜀這易守難攻之地,北上可奪漢,東進可拿下荊州,若是讓其在益州站穩腳跟,便是我們後背的一柄尖刀,想要拔除,可惜手臂不夠長,留著吧格外難受,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紮透我們的心髒,要了荊州性命!”
“這一點我也知道,士元兄可有解?”龍飛看著龐統。
龐統抬頭看了看對麵的郭嘉,兩人會心一笑。龐統道:“將軍心早有計劃何必問我!”
“哦?這麽說來,士元兄也覺得拿下益州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龐統點點頭。正待說話,典韋突然走了進來,看了看三人:“老大,門口有幾個從塞外來的人,說是你的故人,你見不見?”
“故人?”龍飛一愣,自己來到這裏哪有什麽故人,除了身邊這群人其他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還從塞外來更是不可能。不過龍飛似乎來了好奇心,一招手便有幾個兵卒拿過帳幔將眼前巨大的大漢沙盤遮蓋了起來。龍飛看著郭嘉,笑道:“我的故人,奉孝我也有朋友呀!哈哈哈……!既然是朋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