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今天來了一個新入夥的弟兄,還帶了三個人來。”山雞精見刀疤臉走了過來,趕緊上前獻殷勤。看來這個刀疤臉就是風伯了。風伯掃了孫天宏一眼,點了點頭,對著山雞精不滿意地說:“今天怎麽就抓了三個人?”
山雞精連忙解釋道:“還有三個兄弟出去抓人了,這會兒估計也該回來了。”
風伯沒理他,走到我們三個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鏡子對著二胖先照了起來,鏡子裏射出一股紅光,風伯搖搖頭,又對著李乾坤照了一下,鏡子裏射出一道紫光。我聽見他小聲自言自語道:“真是邪了門了,今天這幾個怎麽都是有靈根的?什麽時候靈根也成了街上的白菜這麽不值錢了?”說完拿著鏡子對我照了一下,鏡子裏出現了一張英俊的麵孔,風伯高興地拍了下腦袋,說道:“總算有個普通人了。”聽得我那叫一個憋氣。
“行了,少是少了點也比沒有強,明天好好幹!”風伯把鏡子收了起來,轉過身去對著山雞精吩咐道。我一看機會來了,對二胖和李乾坤使了個眼色,悄悄掙開手上的繩索,一個猛虎撲食對著風伯的披風撲了過去,尾巴啊尾巴,偉哥我來啦!
二胖滿臉通紅一道火龍從手中飛出,奔著風伯的後背打了過去。再看李乾坤這小子,手上翻動幾下,頓時引來幾道碗口粗的雷電朝著一眾妖怪劈了下去。
我的手剛剛抓住披風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我用力一扯,披風刺啦一聲被我扯斷了。當時我就傻眼了,披風底下怎麽是空的?說好的尾巴呢?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就見風伯打了一個響指,空中突然出現一股風刃把二胖的火龍切了個粉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李乾坤得手了,十幾個小妖怪被突然起來的閃電劈了個正著,一個個躺在地上直抽抽。
風伯似乎對這些小妖怪毫不在意,轉過身來對我說:“你是在找我的尾巴吧?”我傻傻的點點頭,就見他脫下了外麵的風衣,一條粗壯的蛇尾巴正緊緊地纏在腰間。
“我靠,我總算是見到雞雞盤在腰間繞一圈還能打棗的人了。”二胖呆呆地說。
“你就是上次在華陰跟我搗亂的人吧?”風伯心平氣和地問。
我點點頭,一掌拍了上去。風伯原地不動輕輕吹了一口氣,我的身子倒著飛了回來狠狠撞在了木屋上。“今天你們不用想著走了,都留下來吧。”話音剛落,就見麵前出現了一股看起來不大的龍卷風緩慢但是堅定地朝著我們吹了過來,龍卷風所過之處草木紛飛,地麵上留下一條深深的溝痕。這要是被卷到天上再摔下來不死也得殘啊,我趕緊敲著戒指大喊:“朱子文,你小子再不出來老子就死定啦!”
幸好這小子還算是靠譜,我話音還沒消失,就見他從戒指裏跳了出來。就在他出現的一刹那,龍卷風消失不見了。風伯大吃一驚,張嘴衝著我們猛吐了一口氣,“呀,你這腸胃不好,口氣太重了。”我捂著鼻子跟他說:“你得好好找個中醫調理一下。”
風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得意洋洋地指著朱子文說:“知道定風珠嗎?”
“怪不得呢。哼哼,為了對付我你們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風伯冷哼一聲,尾巴從腰間放了下來,“已經很多年沒跟人硬碰硬的交過手了啊,你們可真不走運。”
“死鴨子嘴硬。”我就見不慣這種動不動就要秀一下優越感的人,“哥幾個並肩子上啊。”頓時火球、閃電還有孫天宏的青光一股腦兒的向風伯砸了過去。
風伯也不躲閃,硬挺著吃了這幾下,尾巴一甩,“啪”地一聲孫天宏就被狠狠地抽了出去,幸虧二胖反應快,往地上一趴當了個肉墊,這才接住了他。就見孫天宏嘴裏吐出一口鮮血,苦笑著說:“偉哥,我的肋骨好像斷了。”他娘的,這家夥果然不好對付啊,這才第一招就把我們當中戰鬥力最強的公狐狸給廢了,我心裏是又驚又怕。
二胖剛從地上爬起來,風伯的拳頭就到了眼前,二胖一個側身連滾帶爬地躲過了這一下。趁著風伯注意力在耳旁身上,李乾坤手捏法決,大喊一聲“狂雷天牢”,就見一道大腿粗的雷電閃著紫光從天而降,狠狠打在了風伯的天靈蓋上,風伯一個踉蹌,腦袋上帶著黑煙就倒在了地上。我剛準備給李乾坤一個擁抱,就見風伯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這樣也弄不死他?
“哈哈哈哈。”風伯狂笑一聲,一拳打碎了二胖射過來的火球,猛地加速衝著李乾坤衝了上去,李乾坤見勢不妙,扭頭就往我身邊跑,風伯嘴裏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麽,速度一下子快了一大截,據我目測至少也有70碼,三兩下就追上了李乾坤,衝著這小子後心就是一拳。
這要是打實了恐怕這小子得當場喪命啊,我來不及多想,右掌一伸,在空中和風伯的鐵拳撞在了一起,一股白光閃過,我和風伯都被震得倒退了好幾步。
“咦?你小子身上怎麽會有正氣?”風伯遲疑了一下,看著我問道。
“因為我經常學雷鋒做好事啊。”嘴上雖然不著調,但我心裏也是一驚,沒想到燭龍所說的正氣這麽厲害,看來今天還是有機會的。
我欺身上前揮舞著右手一掌一掌掃向風伯,風伯卻好像丟了魂兒一樣,心不在焉的躲閃著。我大喜過望趁著風伯一個分神,伸手就向他的尾巴抓去,誰知道風伯的尾巴那麽靈活,輕輕一抬不但躲過了我勢在必得的一抓,而且猛地一掃,重重打在我的胸口上,我隻覺得胸口鑽心的疼痛,噴出一口鮮血就飛了出去。
說來也巧鮮血濺在風伯的尾巴上,立刻滋滋作響,仿佛硫酸澆到了地板上,風伯的尾巴頓時被燒出幾個大洞,血肉模糊。風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尾巴,不顧疼痛伸手沾著我的血仔細的在眼前看了看,當看到自己的手指開始被腐蝕的時候,他反而開心得笑了起來。
“這家夥不會是瘋了吧?”李乾坤納悶地對我說。難倒跟我身上的炎帝之血有關?我暗暗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