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魑魅猶豫地問。
“他就是魑魅,不是我變出來的!”我指著魑魅說“這家夥想吞了我的魂魄自己進來的。”
“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小子,好好想想,當年你是被誰嚇跑的?”老頭一臉得意的看著魑魅說道。
“燭龍?”魑魅遲疑地問。老頭點點頭說:“那你還不跑?”
魑魅二話不說騰空而起,向著天空飛去。“小家夥,他要是跑出去了你可就麻煩了。”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可是你的地盤,好好想想怎麽辦。”
老頭的話提醒了我,這要是讓他跑出去我們都得玩完。我趕緊對著天空一指,原本蔚藍的天突然黑了下來,就聽見“砰”的一聲,魑魅抱著頭喊到:“天上怎麽會有石頭?”
老頭讚許地看著我,說道:“反應很快嘛,都知道變個天花板出來了。”
魑魅不死心化作一股黑氣向島外逃去。我心念一動,一個十米多高的熔岩大浪突兀地出現在他麵前,魑魅猝不及防被燙的吱哇亂叫,身上的黑氣也明顯淡了許多。魑魅轉身又逃了回來,全身黑氣大盛,化作漫天利箭鋪天蓋地向我射過來。我衝著箭雨輕輕吹了一口氣,頓時天空刮過一陣颶風,把箭吹的七零八落,魑魅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落地說:“是我失策了,沒想到你竟然能把識海變成了小世界。早知道在外麵幹掉你就好了。現在要殺要剮都由你了。”
我看看老頭,老頭說道:“在這都由你決定。想他死就是一念間的事情。你要是心軟,把他的法力散了也行,這樣他也逃不出去了。”
哦,我明白了,合著我現在就是一個法官,就看是判他死刑還是無期徒刑了。我覺得有必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問道:“你選哪個?”
魑魅垂著頭說道:“我肯定選活著啊。再說了我本來在魔界呆的好好的,是你們非把我招過來的。還有我到了你們人間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吧?”
魑魅越說越委屈,眼看著眼眶都要紅了,指著隻剩半張臉的張鶴齡說道:“我也就殺了這一個人,你覺得她該死嗎?”
我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你做的確實沒錯。可你不是還準備幹掉我們幾個嗎?”
“就算我想殺你們可不是沒成功嗎?按你們的法律最多也就算是未遂吧。”魑魅趕緊解釋道。
我聽的目瞪口呆,這年頭魔頭都開始講法律了,你說咱們要是不好好努力那豈不是注定要被時代拋棄嗎?
我看著可憐兮兮的魑魅說道:“行了,那你就在這呆一輩子吧。”我對著魑魅揮了揮手,他渾身的黑氣消失的一絲不剩,隨著黑氣的消失,他的身體也變得瘦小起來,目測絕對不超過五十公斤。“就你這樣的就算出去了,我不用法術也能打倆,還不費勁。”我得意地說道。
“對了,這些奴仆你打算怎麽處置?”魑魅沒接我的話茬,指著身邊一群隻剩下腦袋的鬼魂問道。
“要不我給你們送地府去?”我好心問。
眾鬼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為什麽啊?”我好奇地問。
一個還帶著發簪的鬼解釋道:“我們這些年跟著他壞事做盡了,去了地府也是個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命,還不如也呆在這呢。”
我想想也是啊,散了這幫鬼的法力,又幫他們做了肉身出來。眾鬼歡喜的不得了,你摸摸頭,他摸摸臉,發簪鬼感歎道:“還是做人好啊。”
“那是,要不為啥都想著投胎呢。對了,你叫什麽?”我指著發簪鬼說道。“我叫郭紅進。”發簪鬼說道。
“以後你就是他們的頭了,可不許再幹壞事了啊。”郭紅進和眾鬼連連點頭。
“偉哥,您看能不能把我這半張臉補上?”我一扭頭,張鶴齡滿臉堆笑地對我說道。
“你要臉有用嗎?”我瞪了他一眼。張鶴齡訕訕地低下了頭。
好像還有什麽事沒做呢?我正想著,頭上傳來一陣“呱呱”的烏鴉叫聲。我氣不打一處來的踹了魑魅一腳,“看看我好好的識海讓你糟蹋成什麽樣了?”
一陣折騰,岩漿變回了海水,木樁變回了果樹,那些烏鴉又重新恢複了海鷗的身份,歡快地向著大海飛去。
“這島好像比以前大多了啊。”我扭頭問老頭。“他們的法力可都讓你的識海吸收了,你說呢。”老頭指了指魑魅。
“法力不是都消散了嗎?”我挺奇怪的。
老頭白了我一眼,說:“能量守恒定律學過嗎?”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了,一個住在我腦子裏的家夥竟然跟我講起科學來了!
看著足足十平方公裏的小島,我意氣風發地揮了揮手,清了清嗓子說道:“同誌們,這裏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了,愛護家園人人有責,希望大家發揮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無畏精神,把我們的家園建設的更加美好。”
說實話,這可是我第一次當著這麽多人講話,滿足感油然而生。正陶醉著呢,老頭輕輕踹了我一下,說:“哪還有人呢?”我仔細一看,除了郭紅進其他人早就沒了蹤影。我走過去拍了拍郭紅進的肩膀,說道:“我果然沒看錯人,你比他們有覺悟的多了。”
郭紅進小聲地問道:“同誌們是什麽意思啊?我們那時候沒這個詞。”
“就是諸君,諸位的意思。”我耐心地解釋道。
“嗨,你早說嘛,害我浪費這麽長時間。我還當是什麽新官職呢。”郭紅進說完就走了。
老頭看著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強忍著笑問道:“你真的對這裏的一切都不好奇?”
“不是你說了嗎,時機到了就會告訴我的。”我淡淡地說。
“哦,那就算了吧,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好了。”老頭背著手就要走。
“別啊,大爺。”我趕緊拉住他。
“裝啊,接著裝啊。你小子不是挺淡定的嗎?”老頭給了我一個白眼。
“坐下吧,這事兒說起來可就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