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月和白小年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同時看了一眼夜清歡。
“我送姐姐先回府,改日再讓大哥去天下第一樓見姐姐,好嗎?”白小年本來比夜清歡矮了一截,但此刻他站著夜清歡坐著,他便不用抬下巴便能看著夜清歡的眼睛了。
那小臉上,掛著一抹鬱悶。
很顯然,童弈今日宿疾發作,不在西樓月和白小年的計劃之內。
一個發病的童弈,他們不認為能有多吸引夜清歡,他們更想讓完好無缺的童弈站在夜清歡麵前。
如果夜清歡真的偏好年長這一口,那麽童弈對夜清歡來說無疑是最具吸引力的人。
西樓月和白小年都失敗了,夜清歡麵對他們鎮定自若,眼中無一絲癡迷和動心,他們唯一的希望,隻剩下童弈。
夜清歡卻是淡淡一笑:“不必了,我現在就去見他。”
她很好奇,既然西樓月和白小年把童弈說得天上有地下無,何以童弈又有什麽宿疾呢?
雖然西樓月擅於使毒,在江湖上沒有什麽醫名,但她總覺得西樓月應該醫術也是一流的,因為毒、醫本就相輔相成。
有西樓月在,怎麽童弈一個宿疾還治不好?
“啊?”白小年為難地看了一眼西樓月,似乎是有些不太情願夜清歡現在去見童弈。
西樓月也不願意,畢竟一個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忍耐疼痛的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這第一印象,顯然就不會太好。
不過,夜清歡已經提出來了,而且她又不是那麽容易唬弄的女子,西樓月便稍稍想了想,勾唇道:“小郡主請。”
白小年沮喪地垮下了雙肩,心道這下子王爺交付的任務,隻怕是要失敗了。
想不到,小郡主這麽不好勾搭。
那……東楚九皇叔,到底是怎麽打動她的?真是不可思議。
很快,夜清歡便被西樓月和白小年帶去了童弈的房間。
西樓月和白小年知道童弈是怎麽個情況,便都跟在夜清歡身後。
夜清歡信步走至內室,隻見一名大夫正在給童奕紮銀針。
她靜靜站在旁邊看著,發現那大夫隻是在麻痹童奕的神經,以此達到緩解他疼痛的目的。
然而,大夫才剛剛一針紮下去,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便握住了大夫的手,毫不留情地‘哢嚓’一聲折斷!
“啊……”大夫發出劇痛無比的嚎叫聲,因疼痛而跪在了床前。
即便是跪著,他也驚懼地不停後退。
隻見童奕將那根紮在他手臂上的銀針,直截了當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他雙眸透著一股濃濃危險,雖然蒼白但仍然俊美無雙的臉龐,冰冷寒冽:“我說過,誰敢再給我用這樣的方法止痛,我就殺了他!”
方才夜清歡隻是粗略一眼瞥過童弈,雖然是有些驚詫他俊美非凡的五官,但那時童弈是閉著眼的。
此刻他睜了眼,立體感便出來了。
他眸光深邃犀利,冷然傲骨,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強勢感覺。
一襲純黑色墨衣更是襯托得他殺戮殘酷。
紅唇妖嬈似血,明明那般冷然,卻又帶著一股致命的勾人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