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新郎官

牛奶點香煙

256海上凶鱷(五)

書名:極品新郎官 作者:牛奶點香煙 字數:5235

偏遠的屋子臨近海岸線,這裏是漁民出海捕魚臨時搭建的簡易屋子。四處的木板拚湊起來,有的還沒有用釘子固定上,岸邊的海風很大直往屋子裏麵撲。屋子裏有一些稻草,也有一些罐頭的豆子,似乎是漁民們儲存在這裏的。

幸好是沒有人,還沒有到打漁的期間,不然的話屋子裏應該會死人。

阿猿躺在稻草上,身上還覆蓋了一些稻草保暖,草杆間有一些鮮血曝露出來已經凝固的凍結在一起。阿猿的神情有些迷惑,轉瞬之間變成了憤怒,就連身上的傷口也懶得計較了。小海狗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

阿猿的眼神漸漸的渙散開來,他或許是船上唯一一個和小海狗關係不錯的人,也是知道小海狗真實的名字,苟亥。他回憶起來確實覺得自己和苟亥的關係不算差,比起其他人來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一起在甲板上釣魚,一起喝酒一起狂歡,在歐洲登陸的時候他還救過苟亥的命。一直以來他認為自己很熟悉苟亥,性子冷靜卻又不失火爆,該出手的時候絕對會毫不留情。

同時他也知道苟亥如果做出了什麽選擇,那麽自己是改變不了他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苟亥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苟亥。他將他當做了兄弟一般,或許他卻不是這麽想的。

阿猿自嘲的笑了笑,抓著額前的頭發拔下來了一小撮。

拉利博也死掉了,這個愚蠢的家夥死掉了也就死掉了。但是苟亥這家夥做了這樣一個決定,這讓阿猿深深的感覺到了背叛感。他一直睜著眼睛沒有辦法入睡,木板的縫隙中吹進來冷風讓他的頭腦更加的清醒著。

如果天色再亮一點,他或許可以渡海過去,而現在已經在船上了。

青年站在屋外,他昨天晚上確實是進屋裏,而現在卻又是走了出來站在了台階上。拉利博的屍體已經被拖走了,地上的鮮血用水衝洗了一遍還有著淡淡的痕跡依然透出著血腥味。院子裏巡邏著的黑狼會成員目光陰霾,看向青年比起昨天來更加的充滿著敵意。他們絲毫也沒有因為昨天晚上青年可以說是英勇的表現而對他改觀,不過青年似乎也不在乎這些。

他在台階上站了一會兒,聽著屋子裏傳出來的爭論聲覺得有些可笑。

不一會兒,孟爺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看到青年有些呆立的模樣有些責怪的語氣數落道,“你也不為自己爭辯一下,你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同黨,還裏應外合虧他們想得出來?”

“有幾個小頭目都是老虎下麵的人,他們的心思我還不知道。他們無非是想爭這個位置,老虎的位置遲早是要留給他們的,幫派裏麵他們也算是有些實力的家夥。不過如果眼睜睜看著你加入了黑狼會,這就會動搖他們以後升官發財的路,這些家夥一個個都為自己想著見利忘義啊,他們這是嫉妒啊,一點也沒有為黑狼會想想。”

“大小姐一直沒有說話,經過昨晚我想她也是在猶豫了。讓你加入進來確實是不符合規矩,但是用人也不用講這麽多。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其他的同伴,或許背後還有比你更加強大的家夥,像是昨天偷跑的那個人……”

“我故意放他走的。”青年說道。

“什麽?”孟爺徒然大叫了一聲,而後禁噓起來,“你故意這麽做的?”

“我有這樣做的原因。”青年點著頭說道,“你也應該知道我呆在這裏有所企圖,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他們會來,而且我確實不介意他們殺光黑狼會所有的人隻是為了完成他們登岸的目的。所以你們黑狼會的人怎樣看我我都不介意,我確實在有所圖謀。”

孟爺的表情凝重了許多,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強烈要求韓冷將這個青年留下來到底是對是錯?

青年淡淡的看了孟爺一眼隨後自言自語道“我的名字叫做苟亥,我都快忘了自己叫做什麽名字,說起來真的是可笑。”

如此年紀的青年此時表現出來的頹然讓孟爺不由的低下眼來,這個青年無疑在同齡人玩耍娛樂的時候經曆著不同年紀的痛苦磨練,寶劍鋒從磨礪出,每一次磨礪何其不是慘然的疼痛,這個叫做苟亥的青年要不然也不會達到現在的高度。

“可是有一個人我戰勝不了。”苟亥慘淡的搖了搖頭,目光中透出些許的冷光,“我原本應該是一個漁民家的孩子,我記得小時候常常和父親出海捕魚然後帶來會讓母親煮,我們一家過得應該很幸福。那個時候我還小,記得不太清楚了,然而那一天村子被毀了,家裏被一把火燒了,我看到了我的小朋友身子斷成了好幾截,隔壁家的男人在大火裏被焦烤著那張臉上都是火。村子被毀了,家都沒有了。”

“後來我被販賣到了國外遇到了鐵盾教堂的人才被收留下來,我從一個幸福的孩子一下子變成了孤兒,這說起來真的是很荒誕啊。”

“鐵盾教堂裏麵也不都是好人,有毒打孩子的教官,有表麵上善良暗地裏卻殺人放火的主教,就連那些掃地的修女都是多重人格,時不時的便會找你的麻煩。這裏麵亂七八糟的人都有,而我或許是裏麵最不敢和任何人計較的人,我沒有資格能夠被收留活下來已經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挨打受傷這對於我來說隻是活著的調味劑,我想活著因為我想在這裏學到一些複仇的東西。”

“鐵盾教堂裏有一個神父,他一直很嚴肅很古板,這在外人看來確實是這樣。但是每次我受了傷之後他總會送來各種各樣的糖果,我都不知道這些糖果他是從哪裏得來的,如果他會去買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在那裏我呆了好幾個年頭,我也不知道在那裏活下去是這麽神奇的一件事情。當和我同一年進去的人一個個死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在。當後麵進來的人一個個死去的時候,我還活著。活著是一件很簡單卻也是很難的事情。那些年裏麵我學會了很多,殺人技巧,力量鍛煉。這些像是經曆了時間的磨練一點點就捆綁到了身上,自然而然就學會了,我不是很聰明的人一點也不需要動腦筋。所以人都以奇怪的目光看向我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不是那個以前的我。”

“當然如果沒有那些糖果的話,我估計也不會活的那麽久。”

青年咧開嘴笑了笑,口中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

孟爺的心情無比沉重,他們那個時候出來打江山的時候已經比這個青年年長了不少,他們尚且在這樣水深火熱之中有些無法忍受,這個當年還是孩子的他竟然默默的承受住了這一切。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要告訴你我真正的目的。”青年說道,“我要對付的隻有一個人,我們船上的鱷哥。”

“鱷哥?”孟爺念叨了這個名字。

“他或許應該不記得小時候的那個我了,但是我一直記得他。”

“我說過了我經曆這些一切,活下去就是為了殺了他。這已經不僅僅是單單為了複仇,更是最後的關卡對於我自身而言,殺了他就是一份完美的答卷也是衡量我自身實力的標尺了。可惜我還殺不了他,光靠我自己。”

孟爺表情不定,“你是想要將我們黑狼會拖下水?”

“當然不是,你們黑狼會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鱷哥的對手。”苟亥有些輕蔑的說道,“雖然你們的那個大小姐身手不錯,但是依然不是鱷哥的對手。”

“不過我知道那個男人肯定可以,所以我要把鱷哥引到陸地上來讓他來對付。”

“你是說肖南?”孟爺心中一緊。

青年朝著老人笑笑,“這就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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