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時候,老頭給我打電話,約我晚上到城南客運站,說是要傳授我新的法術。誰知我到了之後腦袋突然一疼,就這麽死了。”黃毛說著說著突然興奮起來了。
“你怎麽還高興上了?”秦婉如好奇地問。
“你是不知道啊,我發現我變成了鬼,法力比以前強多了,隨隨便便就收拾了這裏原來的老大。知道嗎?原來當老大的感覺那麽好啊,生殺在握,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讓他們攆狗他們不敢逮雞。嘿,現在是我吃著他們站著,走到哪,其他的的鬼都得低頭叫我一聲大哥。h這日子過得,給個神仙也不換啊,傻子才去投胎呢。”看看,多年底層混混的日子,活生生把鬼都逼瘋了。
“不投胎就不投吧,反正過一陣地府平穩了,有人來帶你走。”
“到時候再說吧。”他倒是想得開。
“對了,那個老頭叫什麽?”我覺得這個老頭身上肯定有文章。
“他從來沒跟我說過啊。”黃毛仔細想了想,“對了,有一次他和別人打電話,我偷聽著了,好像叫張……”還沒等黃毛說完,隻聽“砰”地一聲,黃毛竟然整個炸了個粉碎。
我和二胖趕緊起身,四周空無一人。“是禁言咒。”秦婉如臉色凝重地說。“這是控鬼術的一種,隻要被下了咒的鬼想要說出主人的名字,就會魂飛魄散。”
看著秦婉如失落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安慰她:“別想不開了,至少我們知道是個姓張的老頭,已經很不錯啦。”
秦婉如白了我一眼,說:“張王李趙,那可都是大姓,咱們市常住人口五百多萬人,姓張的最少也得有四十萬,再說了,他是弓長張還是立早章,你知道嗎?”這老東西,你說你姓什麽不好呢非要姓張?這要是姓個西門或者皇甫什麽的,那不是簡單多了嗎?
這一仗打下來,秦婉如的破魔彈全部用光,二胖身上三處掛彩,最可憐的就是我,到現在還不敢打噴嚏,生怕把鼻子震破了。但收獲也是巨大的,算上黃毛共消滅各類野鬼十餘隻,雖然每個鬼身上的鬼氣都不是很多,但勝在量大,二胖吸收完了告訴我他又進步了。
那十餘刻鬼晶也讓我一一笑納了,明顯一股靈氣鑽入身體,弄得我又冷又熱。秦婉如看著我原地直抽抽關心地問:“你有羊癲瘋?”二胖安慰她:“他是吃撐著了,在消食呢。”等到那股靈氣消失,我明顯感到小腹一陣暖意,我試著用了用勁,“噗”一聲,二胖和秦婉如捂著鼻子跑開了“你真惡心,放屁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隻好先回去再說。坐著秦婉如的車到了小區門口,下車的時候,我見她欲言又止,心中暗喜,嘴上說道:“趕緊回去吧妹子,咱們見麵的日子還長著呢。”
秦婉如一愣,說:“我就是想問問,為什麽你的血這麽厲害?”二胖聽了,插嘴說:“長期吃三聚氰胺和地溝油練得唄。”
回到房子,方小雅和李乾坤還沒有回來,這眼看都快十二點了啊,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我正準備給李乾坤打電話的時候,二胖神秘兮兮地阻止了我,說:“人家倆說不定去看了場電影,坐了個夜市,開了個房間什麽的,你當的什麽電燈泡啊。”想想也是啊,都是素了這麽些年的男人,咱得理解。
我打開電視正看著呢,“咚咚咚”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二胖開了門,王老五一低頭鑽了進來,還沒等我問話,這老東西熟門熟路地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仰頭就喝。一罐啤酒下肚,王老五舒服地打了個酒嗝,這才慢悠悠地說:“出大事了!”
“出個毛的大事。”我才不信這老東西的話呢,真要有大事他能這幅懶洋洋的表情?我也拿了罐啤酒,剛喝了一口,就聽老東西說:“有人要召喚魑魅。跟你發現的紅棺材有關。”
“我當多大點事呢,魑魅魍魎,不就是些雜牌小妖嗎?”這我可真知道,走長途的人,尤其是走夜路的,常常遇上山魈鬼怪、魑魅魍魎,不過都是些木、石、禽、獸變的,不怎麽傷人。
“你懂個屁!”老東西看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把啤酒罐往桌子上狠狠一蹲,說:“魑魅當年可是蚩尤的手下,想當年蚩尤和黃帝在逐鹿展開了大戰,魑魅使用術法,擺出了煙霧陣,把黃帝的軍隊圍困起來。要不是多虧了風後發明的指南車,小子,你現在就得號稱蚩尤子孫了。”
一聽這話,我剛剛咽到嗓子眼的一口啤酒噴湧而出,捶著胸使勁地咳嗽。“年輕人就是太急躁啊。”老東西點了一根煙,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幹掉魑魅,弄清楚是誰在搗鬼。”說完,王老五吐了個煙圈,擺擺手走了。
二胖見我咳嗽個不停,趕緊上來給我拍了拍後背,好半天我才長出一口氣:“這老王八不玩死我不算玩啊!”
王老五走了沒多久,方小雅和李乾坤悄悄摸摸地開門進來了。“哥幾個還沒睡呢?”李乾坤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你們倆不是也沒睡嗎?”二胖猥瑣地調戲到。方小雅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
“說正事吧。”我咳嗽了一下。把王老五的話重複了一遍。聽完我的話,李乾坤和方小雅臉色一變。
“跟黃帝動過手的,這可不是小角色啊,光靠咱幾個估計不夠看啊。”李乾坤擔心地說。
“不如把孫天宏叫過來合計合計?這老狐狸估計能知道點什麽。”我說到。幾個人點頭讚同。
“用不用把秦婉如喊上?”二胖擠眉弄眼。
“合適嗎?這麽晚了。”秦婉如問到。
“不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適呢?是吧,乾坤?”二胖話音剛落,李乾坤的臉也紅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