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馬清風悄悄起身,離開了毒蠍部落。這個淳樸的部落,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還有這麽淳樸的人,這麽純樸的部落,實屬少見。
一夜無話,在東方剛剛升起魚肚白的時候,馬清風終於慢騰騰的走到了秘境綠洲。
這一路之上,他不停地在感悟控靈術,每時每刻都有收獲,都在進步。
抬腿向前輕輕地邁了一步,馬清風就出現在了秘境綠洲之上,防守的弟子根本就沒有發現,似乎馬清風是空氣一樣。
這就是天級武尊的可怕之處,融於天地之間,與天地一體,似乎他就是天,天就是他。
走到了劍宗的駐地,卻沒有發現宗門的弟子。連天驕衛也不見蹤影。
自己的人都到哪裏去了呢?
馬清風不禁感到疑惑不解。轉身走向了議事大殿,若是那個刀癡還在難為自己宗門之人,自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幾息之間,就來到了議事大殿門口。守位大殿的兩位弟子,一眼就認出了馬清風。
剛要上前施禮,卻又停住了,張了張嘴,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
馬清風抬腿,向大殿裏麵走去。
那兩名守衛的弟子,伸了伸手,想要攔住馬清風,可是又收了回去。任憑馬清峰走進了大殿。
隻見寬敞的大殿,站滿了人。粗略一看,怕不是得有數百人。在人群的前麵,擺放著幾十把椅子,上邊端坐的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物。
而在大殿的最裏麵,是數十級的漢白玉台階,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幾十丈的平台。
平台上麵,擺放著一把寬大的虎皮椅子,上邊端坐一人。
隻見此人年過六旬,一臉橫肉,長著一雙雌雄眼,雙眼不時的閃著寒光,掃視著下邊的數百人。
在此人如刀鋒般銳利的注視下,下邊的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絲。
在人群中,馬清風發現了劍宗的三大太上長老,還有自己的師傅古遠山。
不過,這幾人都是站著的,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座位。本來以這幾人的身份,一定會給他們安排座位。
馬清風心底不由得有些怒氣,劍宗多年來為秘境綠洲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卻淪落到連一個座位都沒。
要知道,座位就是身份的象征,就是權力的象征。由此可以判斷,劍宗之人已經被排濟出了權力之外。
馬清風不聲不響的在人群後邊一站,他倒要看看,這個刀癡的葫蘆裏到底賣些什麽藥?
“這段時間以來,我兄弟盟屢遭沙盜侵犯,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我認為,劍宗應該承擔防守不力的責任。”刀癡瞥了古遠山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古遠山氣得胡須直顫,就要上前分辨。
旁邊的太上長老侯尚伸手拉住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古遠山強把怒火壓下,退在一旁。
這時,清涼門太上長老道光真人站起身來,打了一個稽首,“無量天尊!貧道認為此事不應該由劍宗承擔責任。”
刀癡雙眼寒光四射,冷冷的哼了一聲,“劍宗弟子負責防守綠洲,出了事自然應該承擔責任。怎麽,難道你認為此事應該是你清涼門承擔責任嗎?”
“這......”道光真人被噎了的滿麵通紅,暗歎一聲坐了下去。
雖然大家對刀癡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看不下去下去,奈何人家修為高,拳頭大,沒有一點辦法。
普渡寺的太上長老天聰禪師輕輕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高頌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老衲也認為此事不應該由劍宗承擔責任。”
“劍宗弟子雖然負責防守綠洲,但是他們的修煉資源被盟主大量削減。而防守的戰線又過於長了些,人手大量不足。被沙盜鑽了空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老和尚的一番話,說的下邊眾人連連點頭。
古遠山感激的看了老和尚一眼。
“哼!”天聰禪師如此為劍宗說話,令刀癡很是不喜,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似乎都要滴出水來。
“你是覺得老夫冤枉了劍宗,所以特意出來講情。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本座可是兄弟盟的新任盟主!”刀癡很是不爽,這些門派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除了狂刀門以外,似乎都是迫於自己的強勢,才聽從自己的命令。
不管是因為什麽,隻要聽自己的命令就行,五年後開始的跨界大戰,自己也就多了幾分保命的手段。
聽了刀癡不愉快的語氣,天聰老和尚的冷汗就冒了出來。這個刀癡為人處事心狠手辣,不給人留任何餘地。實實在在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要不是大家都打不過他,早就把他收拾了。
“老衲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不應該讓劍宗獨自承擔這個責任。”天聰禪師訕訕地坐了下來。
刀癡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椅背,發出砰的一聲。“老夫是盟主你是盟主?休得多言,否則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這一翻臉,虛天級高手的氣勢就釋放出來。壓迫的高台之下的眾人腰都彎了。
“老夫宣布,將劍宗的修煉資源縮減三成。帶隊防守之人立刻關押起來,待審明原因之後再做定奪。”
刀癡一錘定音,不容別人在給劍宗講情。
“等等!”古遠山實在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立刻上前幾布,強忍怒意,躬身施了一禮。
“盟主,我劍宗弟子的修煉資源已經不足四成,現在你再給我們縮減三成,這不是要我們劍宗的命嗎?讓我們劍宗在這裏還怎麽生存。”
“怎麽生存?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要不你們就回到大夏國吧!沒人攔你們。”
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肢體,打了一個哈欠,“唉!每天都這麽操心,連個覺都睡得不安穩。我要回去休息了,沒有什麽事就散了吧!”
刀癡站起身來就要走,“盟主請留步!”古遠山硬的頭皮說道。
劍宗的修煉資源屢次被扣,這次要是再被縮減,恐怕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古遠山也豁出去。
“怎麽?古大掌門連盟主的話也不聽了嗎?難不成是想要犯上作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放屁!誰要犯上作亂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作亂了!”
古遠山言辭犀利,強烈反擊。犯上作亂這個罪名要是被坐實,那可就糟糕了。
“既然不想犯上作亂,那麽盟主的話你怎麽不趕緊去執行呢!是不是還幻想著你劍宗的那個馬清風。告訴你,隻要他敢來作亂,盟主隻要動動小指頭,就夠他死上一萬次了。”
說話之人,正是狂刀門的一位堂主,對劍宗獨掌大權早就看不過眼了。以前一直都是狂刀門獨攬大權,卻被馬清風搶了去,心裏恨得要死。
這次狂刀門的另一位老祖刀癡出世,可讓狂刀門的人,心裏樂開了花。
想盡一切辦法打壓劍宗,就連天驕衛都被他們趕出了綠洲。此刻,他們想趁此機會把劍宗也趕出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