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人影飛快的掠了過來,正是在遠處放哨的劍宗地級高手。
“司馬師兄,發現了大隊的沙盜,正向我們這裏趕來!”
“哦!來得好快!大約能有多少人?”司馬長空眉頭一皺。
“遠處黃沙漫天,初步判斷,人數約在五千人上下。”
“大家趕快收拾一下,馬上轉移。別忘了打掃一下痕跡,順便布置些假象,迷惑一下沙盜,為我們轉移多爭取些時間。”
司馬長空有條不紊的吩咐著。這段時間的曆練,司馬長空做事穩重、果斷的性格,得到了很好的發揮,也取得了這些人發自內心的信任。
很快,隊伍就消失在了茫茫黃沙中,連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隻是在原地出現了許多淩亂的腳印,還有一些故意丟棄的物品。
半個時辰後,沙盜頭領站在了這片沙地上,“媽的,跑的還挺快的。趕快查查,他們是朝哪個方向逃的?”
片刻,一個小頭目走過來,“啟稟右護法,這裏的痕跡太亂,有高手布置的痕跡。屬下很難判斷他們逃跑的方向。”
嘭!
小頭目被稱為右護法的人一腳就踹飛了,遠遠地掉在地上,伸了伸腿,腦袋一歪,咽氣了。嘴角慢慢地流出鮮血,不等滲入沙裏,就蒸發了。
“右護法,你有些過分了,我們隻是配合你的行動。你可沒有權利殺我的手下。更何況,你殺的人是沙漠追蹤最好的人選了。”
一個長袍的沙盜走到近前,冷冷的對右護法說道。
“哼!一個廢物,殺了就殺了,有什麽可惜的。耽誤了殺敵的大事,隻怕你的首領會不高興的!”右護法斜了他一眼,出言頂撞道。
那個長袍的沙盜頭領哼了一聲,不再作聲了。
“快,馬上給我找出敵人的行蹤。不然,剛才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用手一指,右護法冷冷的說。
蒼狼城。
早上城門大開,四方的客商陸陸續續的走進了城池。
一隊身穿血紅衣服的人,殺氣騰騰的從城裏走了出來,這些人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深入骨髓的殺氣。
每個走過的客商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快速的遠離,不敢做片刻的停留。
這些人就是血煞門的殘存弟子。偌大一個門派,隻剩區區的三千人。
血魔風狂在知道門派被人端了後,桌子都被拍爛了數十張,派出了近千名弟子在江湖中明察暗訪,也沒有查到到底是誰幹的。
要不是因為當時沙盜進攻的頻繁,蒼狼城離不開他和血煞門的高手,他自己早就親自去查了。
萬幸的是兒子被秋無痕救了出來,自己唯一的親人沒出意外。可惜的是秋無痕因為門派有事,很快的就離開了。
現在,沙盜不知是什麽原因,停止了對蒼狼城的進攻。血煞門也就可以隨時離開了。
可喜的是,就在風狂決定離開蒼狼城時,一個機密的消息被血煞門的弟子探聽到了,在末日沙漠裏,有何血煞門滅門有關的人。隻要找到這個人,就能知道幕後真凶。
風狂立刻召集門下弟子,即刻進入末日沙漠,前去尋找知情的人。
血煞門弟子在門派被滅後,有很多都自動的脫離了門派,投入到了其他的勢力中。
隻有三千忠心的弟子,還留在風狂的身邊。
帶著剩餘的三千弟子,風狂決定進入秘境綠洲,找到門派的太上長老,安頓好這些忠心耿耿的弟子。然後再去尋找線索,打探滅門的真凶。
一行人進入末日沙漠後,運功抵擋著毒辣辣的日頭,和滾燙的黃沙較著勁。
發出特殊的信號後,就有接引的使者尋到了他們,帶著他們向著秘境的綠洲前進。
前行了三天後,走在前麵的風狂突然一舉手,“停!前麵好像有廝殺之聲,速去打探!”
一個弟子應了一聲後,展開身法向前麵奔去。
不多一會,這個弟子飛奔了回來,雙手一抱拳,“回稟宗主,前麵發現了數千的沙盜,正在圍攻我們大夏國的武者。”
風狂眉毛一揚,在蒼狼城和沙盜激戰了數月,深知沙盜的凶殘狠毒。血煞門就由兩千的弟子長眠在了和沙盜征戰的戰場上。一聽到了沙盜,怒火就升起多高,“打探明白了是哪個門派被圍攻嗎?”
“回稟掌門,似乎是劍宗的人,還有很多小門小派的弟子。看情形,似乎戰鬥了很久,很多人都負了傷。”這個弟子第一眼看到現場時都嚇了一跳。
遍地的屍體,有統一穿長袍的沙盜,還有穿著雜亂衣服的各派弟子。要不是劍宗弟子身穿的血紅色衣服上有劍形的標誌,都認不出來是哪個門派了。
“是劍宗。”風狂眼睛望天,沉思起來。
自己曾進攻過劍宗,給劍宗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雖然經過皇族的調解,但是兩方的梁子算是結上了。
遇見了劍宗的弟子遇險,自己是救還是不救呢?
“父親,孩兒有話說,”風不悔走上前來,“孩兒認為,我們應該立刻去救!”
風狂注視著風不悔,“為什麽要去救?你可知道,我血煞門和劍宗可有血海深仇。”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去救。我們可趁此機會,向劍宗示好,化解之前的仇恨。更主要的是劍宗的馬清風,風頭十足,不僅得到了江湖人的尊敬,還得到了大夏國皇室的信任,封為天驕侯,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們可借此機會,和馬清風建立友好的關係。等到我們找到滅我血煞門的仇敵時,可以借助馬清風的力量報仇。父親不會認為,僅憑我們現在的這點力量就能報仇吧!”
風不悔的一番話,讓風狂心中一動,是啊,敢趁自己步入地級九品時,出手滅了血煞門的人,肯定不簡單。僅靠自己還真有些勢單力薄。
“好!不悔言之有理,這真是我們和劍宗和好的一個絕佳機會。眾位弟子聽令,馬上起程,前去馳援劍宗弟子!”
那個帶路的使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血煞門的弟子立刻展開身法,想打鬥的方向飛奔而去。
司馬長空已經換了四五把寶劍了,現在手裏拿的是一把沙盜用的彎刀。他正和幾十名劍宗的弟子圍攻右護法這位地級八品的武師。
自從一天前被這些凶殘的沙盜追上,一直激戰到現在,整整一晝夜。兩千人隻剩下一千左右人了,五千的沙盜也隻剩兩千多人。
兩方剩下的人都是高手,但是司馬長空知道,自己這方的整體實力根本就比不上沙盜。
之所以殺盜中的高手沒有對劍宗的弟子施殺手,是懼怕把劍宗弟子逼急了自爆。
這樣慢慢的磨,隻要把劍宗弟子的真元力磨光,失去了自爆的能力,沙盜就會施展辣手,誅殺這些兄弟盟的人。
司馬長空再一次被擊飛了,掙紮著從遠處爬起來,隨意的從地上撿起一把彎刀,又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