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這個後怕呀!
就在他驚魂未定之時,寒光又在心口處亮起,左護法腳尖點地,身體向後哧溜一下滑出。
那抹寒光緊跟著就刺了過去。
戰場上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滿臉是血的獨眼老者,兩臂側舉向後滑行,胸口處一抹寒光緊追不舍。
左護法心裏這個罵呀!幹嘛呀,緊抓著不放,我都這麽慘了,你還追,真是不懂尊老呀!
左護法也是一個狠角色,把牙一咬,把心一橫,既然你不放過我,那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吧,別把我當成熊包。
左腳用力的向後一蹬地,身體咯噔一下停住了。兩掌快速的向胸口一夾。不快不行啊,不快就被穿心了。
啪的一聲脆響,將那抹寒光夾了個正著。
左護法同時身體後仰,右腿飛出,閃電般的一腳就踢了出去。不愧是地級八品的強者,這一係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無跡可尋。
“嘭”!
一腳踢實,感覺對方似是被踢的向後飛出,看也不看手中奪下的兵人,一抖手就打出。
寒光一閃,一把薄如蟬翼的柳葉形彎刀向著空中就飛去。
突然,柳葉彎刀消失不見了。
早有準備的左護法冷喝一聲“打”,瞬間真元力外放,一個鬥大的拳影破空擊出。
左護法被逼瘋了,不惜耗費真元,打出了一招奔魔拳。
拳影瞬間擊打在柳葉彎刀消失的地方,一聲悶哼伴著一片血跡出現了。
左護法對自己的奔魔拳很有信心,看也不看結果,立刻殺入了血煞門的人群,地級八品的實力盡顯,一片血霧升騰,殘肢斷臂四處飛舞。殺得血煞門弟子是哭爹叫娘。
風不悔身邊的衛士全都死光了,他身上也受了幾處傷,鮮血不停地流著。雖然他是地級一品的修為,可是此時攻擊他的是地級六品的高手。
對方好像要活捉他,才沒有下殺招,不然他早就死了。
寒光一閃,地級六品的黃衣人敏捷的一閃,躲過了腦袋,卻沒有躲過肩膀,一片能有二斤的肉飛出去了。
慘叫一聲,黃衣人落荒而逃。
“可惡,要是不受傷,豈容你逃脫。”空中一片漣漪,一個紅袍人浮現出來了,嬌小的身體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秋堂主,你的傷不要緊吧?風不悔關心的問道,這個秋無痕可是宗門裏目前修為最高的高手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血煞門可就沒救了。
蒙麵的紅巾拿下,露出一副姣好的麵容,居然是一個女子。
“少掌門,我們頂不住了,撤吧,再不撤血煞門就全完了。對方領頭的是地級八品的強者,功法詭異,我也不是對手。”秋無痕勸道,“而且,我也沒有了再戰之力了。”
看著血煞門的弟子不斷的死去,長老也隻剩五個修為高一些的了,風不悔大喝一聲:“撤!”
聽得到了這聲久違的命令,血煞門弟子如聽天籟之音,一個個立刻甩下對手,四散奔逃。
餘下的五名長老,躍到風不悔的身旁,一齊向外殺出,眨眼間在餘下的一百名血殺堂的隱身殺手的掩護下,衝出重圍,不知所蹤。
左護法也不追趕,從受傷的血煞門弟子口中得知了藏寶庫的所在,帶人直接就來到了一處山崖前。
看著眼前光滑如鏡的崖壁,眾人不禁束手無策。
血煞門的弟子隻知道藏寶庫的所在,卻不曉得開啟之法。
知道開啟之法的少掌門風不悔,已經逃得不見蹤影了。
左護法獨眼轉了轉,伸手點了點兩名黃衣人,“你們倆去搜索一下,看看開門機關在哪裏。”
兩個黃衣人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仔細的搜索起來。
不知道這二人哪位碰到了機關,隻聽見崖壁一響,“嗖嗖嗖”,無數的小孔出現,射出無數的利箭。
兩個搜索的人級六品修為的黃衣人沒來得及躲避,頃刻間就變成了刺蝟。
後麵的黃衣人也被射到了二三百人,幸虧地級高手反應過來,及時的真元外放,形成一道護壁,擋住了箭雨。不然傷亡更多。
獨眼的左護法思索了一下,又用獨眼掃視了一下眾人,隻見被掃到的黃衣人齊刷刷的向後退了一步。
“真是一群廢物,關鍵時刻誰也指望不上。”轉身提起發功。
八成功力的奔魔拳打出,一道巨大的拳影直衝向前。
“轟”!
眾黃衣人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崖壁上碎石崩飛,石粉漫天,一陣的地動山搖。
灰塵散盡,眾人不禁一陣咋舌,一個磨盤大的深有一丈的大洞出現在崖壁上。
獨眼老者上前看了看,隻見一些殘留的弓矢淩亂的堆在了拳洞裏,“門不在這裏。”
轟!轟!轟!
左護法一連換了八處地方,打出了八拳,八個大洞出現在了眼前。
眾人一一上前檢查,終於在其中的一個大洞發現打通了,“是這裏,左護法。”
左護法歇息了片刻,走上前看了看,“嗯,不錯,就是這裏。你們合力把這打開吧。老夫耗損了大部分真元,先恢複一下。”
三十餘位地級長老輪番上陣,你打幾拳,我踢幾腳的。終於在盞茶時間把石門完全打破了。
獨眼老者起身來到了近前,隨手指了幾個地級高手,“你們隨我進去,其他人在外等候,小心戒備,防止血煞門欲孽偷襲。”
滿眼的珠光寶氣,金銀遍地,名貴古董擺了一排又一排。這是幾人進入藏寶庫的第一眼看到的。
血煞門自創派至今幾千餘年,積累的寶物得有多少,那是可想而知的。
藏寶庫裏空間非常的大,幾乎把整個山崖都挖空了。牆壁上都點著長明燈,亮如白晝。
門口兩邊是一口口的大箱子,箱子沒有蓋上,露出了裏麵的金銀,這些大箱子足足有上百口,這得有多少金銀啊!
但是幾人沒有停留繼續往裏走,穿過這些金銀箱子,裏麵是數十口裝著各色珠寶的箱子,珠光寶氣,耀人耳目。
幾人沒有止步,裏麵是一張張的木桌,上麵擺放著各種古董,少說也得有千件,一件件古董閃爍著光輝,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接下來的就是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了,上麵擺滿了各種秘籍,有的是用石片記載的殘本;有的是用獸皮刻畫的;有的是用竹簡記錄的。
這些人可不是從小地方趕來的,對這些血煞門奉為珍寶的秘籍,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在這個藏寶庫的最裏邊,有一張石桌,上麵是一個小箱子。
“一定是在這裏啦!”左護法欣喜地說。
快步上前,左護法輕輕地打開小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塊拳頭大的金箔。
如果馬清風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呼,這跟他搶鬼影門長老的那塊一樣。
“嗯!”點點頭,左護法十分高興,“就是這個東西了,把它交給穀主,就是大功一件。”說著小心的把金箔放入懷裏。
出來之後,左護法吩咐道:“兄弟們,穀主要的東西到手了,裏麵可有許多好東西。都裝箱抬走,可別碰壞了,回去後咱們論功行賞。”
眾人欣喜異常,立刻有百餘人進入藏寶庫,向外麵搬運財寶。一箱箱財寶伴著一聲聲狂笑被很快的運出藏寶庫,裝上了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馬車。
兩個時辰後,寶箱裝運完畢,左護法一揮手,“回穀。”帶著數百人押著五十輛裝滿財寶的大車踏上了回程。
另外的三千餘人分成數批,分批回穀,免得被官府懷疑,引起麻煩。
可憐血煞門,留守的弟子隻逃出去二百餘人,積累了幾千年的財寶被人一搬而空,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