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少也一臉不悅,“郡主這其中恐怕有什麽誤會,可千萬別玷汙了爾雅郡主的名聲。”
“哈!”上官之桃不禁冷笑,這些男人真是奇了個怪,各個都為上官爾雅說話。
上官爾雅到底有什麽好,今晚就讓他們親眼瞧見她那個放蕩樣,看他們還有沒有話說!
“你是在說我冤枉人了?要是不信你們就親眼去看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上官之桃趾高氣昂地帶著眾人往前走,還沒到柴房門口,就已經聽到裏麵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和尖叫。
隻聽有道男聲粗聲粗氣,“賤貨,看我怎麽折磨你!”
那聲音真的是寧磊!
他們都不會認錯,可是那女子……
隻有細細的**,還無法辨別,但有一件事卻很明確,柴房裏的男女正在行醃臢之事!
上官之桃還要往前走,被東方喊住,“你不要進去!我……”
畢竟東方也是未婚男子,要是進去看到什麽不好的事,對大家的名聲都不好。
這時,正院的女助教走出來,“院首,我進去吧。”
那個女助教已經年近四十,育有子女,就是進去撞見了什麽不堪的事也無妨。
上官之桃急急道:“助教說的對,還是勞煩你了。”
她想到自己也是未出閣的女子,實在不能如此大膽地闖進去。
為了揭穿上官爾雅的真麵目她差點都忘記注意自己的名聲。
那助教對她的話充耳未聞,直到院首點頭首肯她才走過去,一腳踹開房門,屋裏光線昏暗,她手中提著燈籠,往前一照,不由倒抽了口冷氣,怒喝道:“快,快停下來!”
外麵的人看不到那情形,隻是知道屋裏的人沒有被打斷的跡象,而女助教的聲音有驚恐之意。
柴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還有更恐怖的事?
元墨梟小聲地與季蒼子道:“我到是覺得不可能是上官爾雅。”
“嗬,她沒那麽傻,我看今晚就是一出鬧劇。”
季蒼子冷眼瞥向一臉興奮的上官之桃,心裏冷哼:蠢貨,又被耍了!
而屋裏的助教想把自己的衣服蓋在那女子身上,可是奈何怎麽都無法推開寧磊的身體,不由急地大喊:“來人,快進來!”
東方聽到女助教的呼救,暗道不好,但還是不忘喝斥住眾人,“都在這裏等著,誰也不許進去。”
然後他吩咐羅喬,“去把副院的何助教叫來。”
東方與藍颯和司宇光三個人走向柴房,一進屋就聞到腥臭的淫靡味道,當他二人的目光一齊聚向那血腥的來源處時,皆是倒抽了口冷氣。
藍颯更是咒罵了聲,“太慘了!”
女助教急忙道:“快把寧磊拉開,不然這女子就死了!”
他們也顧不上地上的兩個人沒穿衣服,因為女助教說得不錯,那女子身下早已經是鮮血淋淋,**的身體上全是撕扯的傷口,已經開始昏迷不醒了。
而寧磊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哪怕有人在旁邊,他的動作也沒停下來,十指全部掐進身下之人的肉裏,嘴角還有啃咬的血跡,雙眼無神就是死也不放手。
三個人實在費了一番力氣才把他拖走,助教立即脫下身上的外衣蓋住地上血肉模糊的女子。
女助教趁機摸了下脈搏,歎了口氣道:“院首,她還活著!”
饒是東方掌管多年武修院,也從來沒遇到過這麽慘烈的事件!
他不由多看了兩眼地上的女子,她真的是上官爾雅?
從那血肉模糊的容顏還能依稀可辨她的樣子,若真的是上官爾雅,他還真是無法向皇太孫交代!
柴房外的眾人也有些不耐煩,這時遠處又有些人走了過來,江洛少看到是自己的妹妹,不由蹙起眉頭,“你們怎麽來了?”
陳寶茹搶話道:“聽說這邊出事了,你們都能來得我們怎麽不行?”
江玉染看向柴房,低聲問:“和爾雅郡主有關嗎?”
上官之桃第一次和顏悅色地對江玉染道:“是啊,可是出人意料呢。”
陳寶茹立即道:“那你們還在這站著幹嘛?我們進去看呀!”
她聽到是和上官爾雅有關,開心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落井下石!
陳碩也不攔著她,她既然願意出糗有什麽辦法。
見陳寶茹過去,上官之桃也有些躍躍欲試,她看到旁邊的江玉染,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江小姐,我們也一起過去。”
江洛少剛要攔著,那邊已經跑過去的陳寶茹突然尖叫一聲,“啊,死人了!”
上官之桃也顧不上那麽多,抓著江玉染就跑過去。
江玉染沒有掙脫,其實她抱著和上官之桃一樣的心思,在聽到上官爾雅死了,她們都不由得興奮起來!
死了?真是太好了!
其他的人也紛紛上前查看,越來越多的燈籠聚集到一起,柴房燈火通明,隻見地上散落著已經成碎片的衣服,而那一男一女都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上官之桃率先去查看女子的容貌,嘴角的笑容綻放,果然是上官爾雅!
看著地上女子的形容狼狽,她的心別提多開心!
死得好!死得好!
那邊寧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懂醫的司宇光簡單地檢查了下,對東方道:“都沒有生命危險,女的傷勢比較嚴重,隻不過……”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他們兩個以後怕是無法……那個了。”
屋裏的眾人都是練過的,再小的聲音也能聽見,這無疑是個驚雷,讓每個人心裏各有計較。
上官之桃立即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大哭道:“大姐姐,你怎麽那麽傻啊,你早晚都是寧二公子的人,為什麽還要偷偷幽會作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恭王府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你現在是死不足惜!”
她剛才正高興呢,聽到藍颯說地上的人還沒死,就忍不住火上澆油徹底敗壞了上官爾雅的名聲,叫她以後沒法做人!
屋裏的眾人都見不得上官之桃那惺惺作態的樣子,東方正想攆他們走,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之桃,我好好的在這呢,怎麽就死了呢?你這是在詛咒我?”
今夜黑夜無光,那女子站在門口,可是她卻異常地光彩照人,那是因為每個人的目光照亮了她的周身。
上官爾雅看到眾人如此看自己,微微一愣,隨即淡笑道:“你們怎麽好似見了鬼似的?這才多一會兒沒見就不認得我了?還是說……我有什麽不得體之處?”
她的每個表情都恰到好處,既不過分意外,也沒詫異得失了分寸。
屋裏的眾人表情各不相同,寧塵君笑得溫潤,季蒼子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江洛少鬆了口氣,可是那些女子卻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你……你是雲珠!”最先跳起來的當屬上官之桃,她冷笑一聲,“別以為你們長得一樣我就認不出來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爾雅,她現在名聲都被毀了!”
上官爾雅一臉無奈,“之桃你難道沒睡醒說什麽傻話?我本來就是上官爾雅何須冒充?”
“胡說!”上官之桃怒道,“地上的人才是上官爾雅!你分明是上官雲珠!”
上官爾雅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目光沉下來,低低道:“雲珠這是怎麽了?”
“哈!”上官之桃一臉諷刺,“之前我可是親耳聽到寧磊叫地上的人爾雅,你就別再裝了!對你又沒好處!”
上官爾雅皺眉,“我不知道你是真撒謊還是假糊塗,我是不是上官爾雅,何助教最清楚。”
她身後已經聽了多時的何助教走到東方麵前,“院首,我可以證明上官爾雅一直在房間歇息,而上官雲珠並不在房內,她的丫鬟也已經交代清楚說上官雲珠來了柴房!”
“不可能!”上官之桃尖叫一聲,“地上的人分明是上官爾雅才是,隻有她才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她話音剛落,上官爾雅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凝眉冷叱,“之桃,當著我的麵你還敢中傷我的名聲,我打你都是輕的,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就休怪我不留姐妹情麵!”
上官爾雅教訓妹妹是無可厚非,旁人也挑不出她的錯,畢竟是上官之桃侮辱在先。
上官之桃瞪大了眼睛看向對麵,她一心以為此人就是上官雲珠,可是她卻知道上官雲珠絕對不敢和自己動手!
真的是上官爾雅?
不可能啊!
她明明聽見寧磊喊上官爾雅的名字!
上官之桃飛快地跑到昏厥的寧磊身邊,抓著他的頭發啪啪啪地扇了幾下,而寧磊還真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張口就問:“你剛才和誰在一起!”
寧磊腦子昏昏沉沉的,也沒感覺到痛,聽到有人這麽問,下意識回答:“上官雲珠!那個賤人是她,是她勾引我!”
說完,又是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上官之桃一屁股跌坐在地,難道自己又被耍了?
可是到底是誰害得她?
看著上官之桃失魂落魄的樣子,上官爾雅一陣無語,她從頭到尾都不曾設計陷害過她,可是對方非要蹚渾水,現在栽了個大跟頭,怨不得別人。
上官爾雅的目光又落在上官雲珠的身上,目光更加不起一絲波瀾,不惜冒充別人奉獻身體也要讓她身敗名裂,上官雲珠害她的心也是挺拚的……
今日上官雲珠的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還是那句話,誰要害她,那自己就百倍奉還!
不知何時季蒼子走過來,冷冷笑了,“我喜歡狠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