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因嶄新的上官爾雅而變得不平靜。
輔國公裏被藏得太久的陰謀終於浮出水麵,本想娶上官爾雅的寧磊願望落空,反而被世子爺毒打了一頓,也不敢對張姨娘說實話。
而恭王府內,周嬤嬤對李氏回稟完畢,就有小丫鬟在門外道:“王妃,郡主來了。”
李氏一聽自己的寶貝嫡女來了,立即打起精神笑道:“之桃,更深露重怎地還來看望母親!”
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名華服少女來,那少女凝脂的肌膚在暈黃的燭火下晶瑩剔透,不同於上官爾雅的絕色,也不像上官雲珠的豔麗,她自身有一股清雅高華之氣,溫婉如玉,聖潔得不敢讓人褻瀆。
上官之桃笑吟吟地走進來行禮,“聽下人說母親從公府回來後身體不爽利,女兒聽了很是擔心,所以特意來看看您,可曾好點了?”
李氏對親生女兒是最用心不過的了,她是比照宮裏妃子培養得上官之桃,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不會讓她出錯,無論是下人婆子,還是公卿貴族都要仰她的美,不敢窺視她的容顏。
李氏今日是故意不把上官之桃帶到輔國公去,這場好戲絕對不能玷汙女兒的一點名聲,她可是南梁國最高貴的冰潔郡主。
她對旁使了個眼色,周嬤嬤就和下人都退出門外,李氏才道:“上官爾雅突然變了性子,居然自毀容貌反咬雲珠一口,這點讓母親有點始料不及。”
“畢竟誰也不想被別人左右婚姻大事。”上官之桃淡笑得體,沒有嘲諷也沒有鄙夷。
“她以為反抗就能不嫁去輔國公府了?未免太天真了。”李氏輕抿了口參茶冷笑,“她的命由我不由她。”
上官之桃認可地點點頭,“母親說得是,可切勿為了她們傷了身子,不然女兒會心疼的,不過今日的事鬧得甚大,父親那邊隻怕會責問起來,母親不如先服軟,父親才不好過多苛求。”
李氏一愣,她到沒想到這一點,經她這麽一提覺得很有道理,心裏更加得意,有女如此也是她的驕傲。
“我還聽說爾雅傷了額頭,恐怕會留下疤……”
“爾雅反咬自己是雲珠,這是想害雲珠以後頂著傷疤出門,她也真是好惡毒的心機。”
上官之桃笑著從袖口拿出一個膏藥,“這是上次傷了手剩下的一罐藥膏,就讓雲珠送去給親姐姐,也好讓她們化解下矛盾,畢竟接下來武尊賽雲珠還要出力的,至於她們是不是麵和心不合……也不是母親能左右的。”
李氏欣慰笑道:“這些事母親是不會讓你參與進來的,你隻管在家好好休息,新一屆的武尊賽就要開始了,聽說皇太孫屆時也會回來呢。”
上官之桃沉靜的眼睛裏忽然蕩起無數漣漪,隻是很快又恢複如常,“母親,那弟弟也會回來吧?”
“是呀,他跟隨你舅舅駐兵曆練也有一年,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門外的周嬤嬤聽著屋裏的談話,心裏越發敬佩這位三小姐,做事比王妃還要滴水不露!
將來必成大器!
上官之桃的建議很快就收到成效,當天夜裏,上官樂回府後本來想申斥李氏,結果還未開口,李氏先行負荊請罪,他一腔怒火全在李氏自責的淚水中化盡,說不出一句狠話,也認同了李氏對兩個庶女的責罰,這一篇就如此輕鬆掀過去。
第二日,李氏又親自去了祠堂,把藥膏交到上官雲珠的手裏,語重心長道:“這次我們是為了爾雅好才想讓她嫁給寧二少爺,卻沒想到她不領情,還不惜傷害自己讓你頂上惡名,她可以誤會你,但是你做妹妹的可不能小氣,這藥膏你就親自去給她當做賠罪,決不能傷了姐妹間的和氣。”
上官雲珠當然知道決不能讓上官爾雅臉上有任何傷疤,她忍著怒氣答應下來,顧不上雙腿麻木,被丫鬟親自攙著去了佳麗園。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歡喜急匆匆地回到冰潔園,小聲回稟道:“郡主,二小姐把那罐藥膏送過去了。”
上官之桃嫣然一笑,“嗯,歡喜你見沒見過人皮會一塊一塊地掉下來?”
歡喜臉上沒有任何驚悚,笑著回答:“奴婢沒見過,但是很期待。”
“快了,很快……就見到了……”
上官之桃笑得更加明媚,很快皇太孫就會回來,就讓他親眼見見那個差點許配的女子露出的醜態,那場麵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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