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辰暗暗琢磨著梁雲浩剛才透露給他的信息。
從他的話裏得知,剛才那兩個當官模樣的軍人悄悄說著什麽酒吧,什麽地下,什麽資料的,江亦辰不確定是不是跟自己的那次任務有關,但無論如何這次的任務絕對不是如表麵上的這麽簡單。
“隊長,為什麽把這個告訴我?”像這種偷聽,如果是他自己,他肯定誰都不會告訴的。
“江兄弟,實話說吧,我覺得你和妹子跟我們不一樣,具體地我也說不上來什麽,我就覺得你有實力也有魄力,關鍵還有頭腦,比我更加適合帶領隊伍。”梁雲浩真誠地說到,末世了已經一年了,還有什麽可放不下的,還有什麽比活著回去更重要的,所以他一點兒也不嫉妒江亦辰,甚至十分願意將隊長的位置讓出來,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江兄弟和妹子兩個人都是怕麻煩的,人家也根本看不上小隊隊長這樣的職務,至於為什麽他下意識地就要將這個情報說給江亦辰聽,實在是以他的腦瓜子分析不出來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萬一基地真存了壞心,他也沒有把握能帶領隊員們活著回去,可是江亦辰不一樣,他就是有這種直覺,總覺得隻有徹底將自己投靠在江亦辰下麵,才有可能活著回去。
江亦辰深深地看了眼梁雲浩,又是一個識實務並能認清形勢的人,而不是看著其他隊員們對他們的崇拜而嫉恨,這樣的人往往活得會比別人好,隻有更好地定位自己的位置才能真正地活得好。“我知道了,等到了新市,隊長還是得再提醒一下他們,免得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做了不該做的,著了別人的道了。”
兩人相視一笑,便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新市離基地大概有四百多公裏,一輛輛軍卡行駛在還沒有斷裂的高速公路上,偶遇幾隻落單的喪屍很快便被前麵軍車上的戰士給開槍射殺了。
而且顯然部隊的人對去新市的道路很熟悉,凡是遇到道路被破壞的地方,軍車總是能很快地找到新的道路,並繼續前進,雖然因為末世後的道路變得崎嶇不平,車隊的速度不快,但方向從來沒有錯過,而且隻有中間停頓了一小會兒,是讓大家夥下去方便的。至於午飯嘛,那是什麽鬼,末世了大概隻有田悅容這樣吃穿不愁的人還在堅持一天三頓飯吧,帶幹糧多的人就拿出幹糧來吃,帶幹糧少的人就看著別人吃,好在田悅容他們這隊的人因為前段時間的任務讓大家夥的生活水平有了明顯提高,所以現在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已經變冷了的饅頭啃著。
光聽著那咯吱咯吱咀嚼的聲音,田悅容就能想像得出那饅頭有多硬,她實在是不想這麽委屈自己,於是她假裝從背包裏,實際從空間裏拿出保溫飯盒,飯盒裏裝的滿滿的都是烙得香噴噴的蔥油餅。
蔥油餅的香味瞬間就傳遍了車廂,江亦辰更是兩眼放光,容容做的餅可是一絕,怪不得出發前見她一直在廚房裏搗鼓著,原來是在準備行動時的夥食,害他一度以為他們也要跟別人一樣啃硬饅頭呢。
即便是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田悅容在烙餅的時候並沒有舍得多放油和蔥花,但那種誘人的香味還是引得眾人頻頻相望。江亦辰像是沒有查覺一般,從田悅容手裏接過蔥油餅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嗯,容容做的餅就是好吃,他永遠都吃不夠,要是再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香菇湯就更好了。
眾人心裏揮著小手絹使勁地絞著,說好的是一個隊的,為什麽他們在這裏啃幹饅頭,人家妹子就能吃上香噴噴的油餅,看那樣子好好吃啊,而且還冒著熱氣呢,好想吃啊怎麽辦?這次回家他們也一定要烙餅,也一定要烙這種黃澄澄的蔥油餅。
大家的心思田悅容兩個人並沒有理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標準,就像大家手裏的積分和麵粉其實都不少,雖然現在食用油和蔥花都價值不菲,但如果他們真的想吃,還是能弄得來的,不過末世後並不是每個人都如他們這般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在吃食上麵,大部分人都是維持著能填飽肚子就行。
這不得不說也是田悅容對他們的一種考驗,這個世上有許多人是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的,她就想看看經曆過共同組隊出任務共生死之後,他們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畢竟這次任務是有一定的危險係數,而且這次任務的時間也長,大家在一起怎麽著也得共同呆上6天,這六天裏她不可能一直啃饅頭吧,她還好說,找個機會進空間能打個牙祭,那江亦辰呢,天天這麽吃饅頭,危難的時候體力跟不上那就危險了。
如果大家知道她的這個心思,肯定又會小手絹滿天飛了,怎麽就你家江亦辰吃六天饅頭體力就跟不上了,大家都是這麽吃的好麽?妹子,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到了傍晚時分,隊伍總算是停了下來,這裏距離新市高速路入口隻有不過幾公裏的路程的一個加油站。
車輛剛一停下,就有數個異能者小隊飛快的衝下車子朝著加油站和旁邊的休息站跑去,根本不聽領隊戰士們的勸說,這裏的物資可是無主的,誰先搶到算誰的。
胖李和丁大力幾個也有點動心了,被梁雲浩一把攔了下來,“你們去幹什麽,就算裏麵有物資,現在你們去也晚了,肯定早就那幾隊人給占領了,再說了,基地一開始就說過一切行動聽指揮,他們現在如此作法,軍隊肯定不會聽之任之的,還是少安毋躁的好。”
果然,一陣慘叫聲響起,大家連忙打起精神盯著加油站的方向,幾個最早進入加油站的異能者倉皇的從裏麵逃出來,還喊著,“是喪屍啊,有喪屍啊。”
後麵追著他們的正是幾十隻衣衫襤褸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