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被灌了多少杯老白幹,到最後實在是遭不住了,走起路來都分不清東南西北,別說東南西北了,連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了。
可能我也已經打過一次盹了,醒過來的時候,酒桌子邊上大家都躺的七零八落了,特別是邪紫,趴在桌子邊上,還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像是在打呼嚕,但又不是在打呼嚕。
“邪紫,喂,起來了,去房間裏睡,喂。”我試圖伸手去抓邪紫的肩膀,卻也是嚐試了幾次,眼睛聚不了焦的感覺。
我還是不習慣睡在這桌子旁邊,於是我晃悠悠的站起來,往廚房外麵溜了去。
這一路還真的是坎坷,簡直是摸爬打滾,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走到走廊邊上去的。
“吱吱吱,吱吱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傳來了老鼠的聲音。
我頓時就清醒了不少,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有老鼠的蹤跡。
“什麽東西……”我靠在木頭走廊上,有點站不穩,哐當一聲就砸到了地上,斜躺在了那木樓梯上。
最討厭最害怕老鼠……
我被這麽一摔,雖然不重,可是還是被摔的暈頭轉向,說來也有點丟臉,我被那老鼠一嚇,也不知道是往哪裏走了去。
這喝醉了酒,好像膽子也大了很多,那吱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從閣樓上麵傳了過來。
我就幹脆朝著吳筌的房間爬了上去。
“嗯~不要啦~”
女人?!
我差點沒嚇的一下子從樓梯口摔下樓去。
這太刺激了,吳筌房間裏竟然有女人!
聽這聲音,不對,好像是茜姐。
這……
我腦子裏頓時一團亂麻。
難不成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大人了,這種事很正常。
但我的心情尤為複雜,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反正不是非常高興。
於是我就盡量輕手輕腳的滑下樓梯。
“切,還以為出了啥事,搞這樣……”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月亮還算比較亮,就高高的懸掛在天上。
撒下來的月光淒淒涼涼,這四合院的中間,也就是那水缸所在的地方有片空地,正好被月光給照到了。
我搓了搓手臂,嗬出的氣都是白色的,夜晚還是有點冷的。
腦子裏還是忍不住去想剛才聽到的聲音。
羅茜跟吳筌什麽時候都發展到那一步了,虧我最開始還在對羅茜抱著奇怪的想法,現在算是徹底死心了。
看片是看片,那是一回事,這下算是親自隔著牆聽到了聲音,又是自己曾動過心的人,我這心也就亂了,想的我耳根子都熱了。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拍了拍自己燙燙的臉,我覺得自己是病了。
我幾步走到院子中間,就想開那個水龍頭,隨即我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這水龍頭早就壞了,哪放的出水。
晃晃悠悠站起來,我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然後就回房間睡覺去。
就是這個當口。
這四合院的走廊上怎麽多了那麽多人,不,還有這四合院,怎麽多出了個二樓,甚至還有三樓四樓……
吵鬧,無比吵鬧。
這尼瑪又是活見鬼了?
“客官裏邊請,裏邊請啊~”
“哈哈哈哈哈大爺~”
滿腦子都是鶯鶯燕燕的聲音,我隻覺得腦子越來越脹痛了起來。
幾乎每個房間都亮著紅色的燈,走廊上也掛著各色的燈籠。
人影幢幢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我旁邊傳來了撲通一聲入水的聲音。
我這一扭頭,可不就看到那個水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水井。
四四方方的水井。
什麽東西下水了……
我趴在了水井邊上,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不過很快,黑漆漆的水井裏麵好像就浮現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我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這東西十有八九就是屍體了,要不然就是什麽鬼東西。
“來人啊,三樓起火啦!”
“天呐!”
“打水,快打水!”
院子裏喧鬧起來。
“水井裏有東西!”
水井旁邊站著很多人,慌慌張張的要打水,卻是一臉驚駭。
“屍體,有人在水井裏麵!”
我看著他們從我視線當中跑遠,消失在火海,隨即也朝水井裏看了去。
裏麵果然是一張人臉,是個女人,除了臉色蒼白外沒有其它可吐槽的,很美。
就我眨眼的瞬間,那女人的臉瞬間腐爛,嚇得我倒退了一步。
眼前還是那一個水缸,剛才所見確實是幻象才對。
我呼出一口氣,心道還真是喝醉了。
就在我轉頭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好巧不巧的就栽進了那水缸裏麵。
這簡直就跟屎被人抓住了腳然後摔了個背摔一樣。
什麽時候這水缸裏裝滿了水!
咕嚕咕嚕……
我掙紮著想要從水裏出去,卻覺得有無數雙手在按著自己不讓我起身。
窒息的感覺很是清晰,我的腦子都快炸了。
“不要……我不想死……”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裏,我生出了一絲感同身受的感覺。
就在我難受的要閉上眼睛的時候。
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符顏!”
我頓時清醒過來,身體驀然往前一衝。
眼前還是那個四合院,而我確實是坐在水缸裏,但是水缸裏並沒有水。
我身上也是幹幹的,但那股窒息的感覺很是清晰。
月亮還是在我頭頂,隻不過現在已經隱了下去。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酒差不多是被嚇醒了的。
就在我準備從水缸裏爬起來的時候,就是一眨眼的時間,一個披頭散發的小女孩就站在水缸前邊。
“哈……”
我愣了幾秒。
“符顏,你能不能別老是嚇我,就算我現在能看到你了,你也不用這麽恨我吧……”
要說沒有被嚇到是不可能的,符顏這小孩模樣的鬼我不是沒見過,問題是符顏這樣的小鬼不常見啊,一看就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符顏沒有搭理我,隻是在旁邊站著。
我抖了抖,生怕她會不會跟僵屍一樣一下子跳起來,然後一口把我咬死,雖然我現在有右眼的加持,那也不敢胡來。
不過,在我撤離那裏的時候,符顏也沒有動過,就是站在那水缸旁邊。
此情此景看上去還是有點淒涼,我走進廁所,撒了泡尿,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她還在那裏。
院子裏安安靜靜的,冷風還在吹著。
難道我在水缸裏感受到的,是她?
對這麽小個孩子下手,那可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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