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趕緊去幫他把衣服穿上!這樣在祠堂裏成何體統!”
說話的人聲音很渾厚,年齡約莫在五十歲左右,我也僅僅是能辨別出聲音而已,因為我現在的狀態糟糕透了。
“要不是我路過,指不定你們還會鬧出什麽天大的事情來!”那個人似乎很是生氣。
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腳步匆匆。
“二爺,二爺,您聽我解釋,他真的隻是···”
還是白文律那惡心的聲音,簡直讓人難受。
“夠了!就算是別的家族的子弟,我們白家也無權用家規處罰他!白文律,究竟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麽無法無天!”
“二爺,冤枉啊,他也姓白啊,所以我就以為是我們白家的子弟啊!”白文律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委屈,但我信他個鬼。
分明白銀浩說過的,我不是白家人,他還是一意孤行的把我抓了進來。
我現在是眼前冒星星,連眼前的人是動還是沒動都不清楚,痛的我頭皮都在抽搐,還莫名的有一種想吐的感覺,至於冷,這種感覺倒不是那麽強烈了。
“堂主,他,他手裏抱著一個靈牌。”我身邊有人在說話,還有人,在拉扯我的手。
也有人在往我身上套衣服。
我腦袋暈乎,都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個玄妙的感覺,總之就是難受。
“什麽?!”
白文律驚訝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個度,震得我耳朵痛。
“他本來就應該沒那個力氣爬起來才對,爬起來就算了,他是怎麽爬上去把靈牌拿下來的!”
這可真的是惡魔的怒吼,聽起來,他白文律,似乎生氣了。
生氣又能怎麽樣,這東西是我的,這是我的靈位,我拿我自己的,還有什麽錯不成。
糟了,,,
我發現,在身體很虛弱的時候,我的意識在掙紮了一陣子之後,就會變得清醒起來,這可不是什麽好跡象,難不成又是靈魂要離體了,我可不想這麽死翹翹!
“嗯···嗯···”我試圖操縱自己的身體,疼痛使我再次清醒。
我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右眼因為不知道什麽的緣故,在這裏一直有莫名的壓力,怎樣都睜不開。
這一睜眼,我才真正意義上的看清了眼前的人。
確實是個老頭子沒錯,不過精神很好,不,並不能說是老頭子,應該是五六十歲的,還是老頭子。
沒有留胡子,留著寸頭,頭發都花白了,穿著黑色的呢子衣,戴著毛線手套,身姿還算挺拔,臉上也還有肉,整體看上去很健康,不胖不瘦。
不過,這個老頭子,現在震驚的盯著我。
就在這時,我嘴裏塞著的那團白布也被扯了出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盯著他。
“怎麽,不覺得很失禮嗎?”
這挑釁的語調從我嘴裏說出來,我都震驚了,雖然很虛弱,不過那語調,絕對不符合我的氣質啊。
“你到底是誰。”那老頭子就站在離我五米遠的地方,目光如炬的看著我。
“你不配知道。”
我翻了個身,壓到背上的傷口,痛得我閉上了眼睛。
“我靠,白文律,你給勞資等著!”我吼了一句。
“你,你,你···”白文律不知道在哪裏站著壓抑著怒氣。
“二爺,您也瞧見了,這小子就是這樣的脾氣,您說說看,我是不是該出手教訓教訓。”
“呼,呼。”我喘著氣,就算現在衣服穿上了,身體的感覺漸漸回歸,可是我還是冷,冷的不行。
“這位老爺爺,您老人家別在這裏看著了,能不能先幫我找個地方解決一下背上的口子,還有,我非常冷,在下並不想死在這鬼地方。”我側了一下身子,也正好被人扶著坐了起來,發現手裏還抓著個東西。
低頭一看,這不就是勞資的靈位嘛。
雖然這個素未謀麵的外公確實是想念著我,還把我的靈位給立著了,可是我終究還是活著的,這東西,晦氣的很。
於是我幹脆抬起左手,把那靈牌撿起來,能丟多遠就丟了多遠去。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有那位二爺在,白文律也隻能是幹站著,耍耍嘴皮子,並且不能說太重的話,畢竟,那位二爺才是主事的。
“年輕人,你說的我都知道安排,今天確實是委屈你了,”二爺眯著眼睛,看了看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靈牌。
立馬就有人幫他撿了起來。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白家家主,最掛念之人的靈位,你玩玩不該,觸碰了家主的禁忌。”二爺話中有話,這話一說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再是那平易近人的樣子,反而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死都死了,有什麽好掛念的。”我揉了揉眼睛,之前哭過的痕跡,應該擦掉了,也沒有人在意過。
“是嗎?”二爺把那牌位拿在手裏,朝我走了過來,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壓力。
“那你說說看,你是哪個家族的人,姓甚名誰,可有族中長輩在此赴會,要是你死了,他們是不是也不會掛念你。”他說話很平靜,平靜到讓人心生畏懼。
“我是極北的人,呼···”
就算是有人扶著,我還是冷的打了個顫顫。
“我叫,白生。”我盯著二爺的眼睛。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果然,他的腳步停頓了。
過了大約兩秒,二爺再次開口了,“你說你叫白生?”
“二爺,他就是說的他叫白生,白銀浩也這麽叫他。”白文律跟狗屎一樣在旁邊掉著,也不靠近二爺,就是站在離二爺一米遠的地方,點頭哈腰的樣子,讓人厭惡。
“是嗎?”二爺根本就沒有了理會白文律,而是繼續朝我走了過來,然後在我麵前五十厘米左右的地方蹲了下來,繼續看著手裏的靈牌。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白生。”我敢肯定,這個人知道我。
“很好。”二爺盯著我,眼裏卻沒有我想象中的帶著感情,卻是蒙上了一層寒芒,我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這人,怕不是在懷疑我的身份。
“你已經死了。”
二爺朝我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
可不就是在我奶奶葬禮上,來找我的那個大叔。
“哎···”二爺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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