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美。”我收回看胡杏的目光,跟她一樣直視著麵前的湖泊,就我看來,胡杏比那些醜到爆的鬼怪好看多了,就算拋開表麵的美醜不說,就胡杏她這樣善良的姑娘,也比外麵那些勾心鬥角的人好多了,好的太多了。
“哈哈,是嗎,你亂猜的吧,我其實真的,很醜。”胡杏說著,聲音也逐漸變的小聲起來,我想她確實很自卑。
作為一個女孩子,我想對自己的外貌多多少少會在意,別說是女孩子,對我來說,我要是醜的沒法見人,我也會害怕出門,不過胡杏的臉長得還不錯,就是那看起來像是傷疤的,看上去有點嚇人,所以才被人嫌棄著吧。
讓那些人看過什麽是真正的嚇人,他們就不會這麽排斥胡杏了吧,但是平常生活中還確實沒有這樣的例子,正因為很獨特,才被視為異類吧。
我看著胡杏,她依舊看著那湖麵,眼裏泛著光彩,像是在流淚,風吹起她的頭發,看上去很有意境,她與這山水的景色仿佛融為了一體。
“那,我認為你是個心靈很美的姑娘。”我這麽安慰她。
“是嗎,”胡杏轉頭看著我,她也閉上了眼睛,我看著她。
“是的。”我沒有移動腳步。
“那謝謝你啦!”胡杏睜開眼睛,眼眶紅紅的,可是並沒有眼淚流下來。
“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我帶你回我家去,還可以幫幫忙。”胡杏說著,一邊把圍巾拿起,往脖子上纏了去。
也就是在那紅色的部位在被圍巾給遮住的瞬間,我看到那脖子上的傷疤動了,並且,顏色也變深了,要是之前的顏色是鮮紅,那現在的顏色就是深紅,更是像血淋淋的那種,觸目驚心的紅。
而那個傷疤,竟然還在往胡杏的臉上爬去!
“胡杏!”我猛地睜開眼睛,叫了一聲。
那傷疤果然是活的!
“終於找到你們了!”就在我發出聲音的同時,背後也是傳來了男人的聲音,我還睜著眼睛就看了過去。
“弟弟,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胡杏在我身後,慢慢的朝我靠近。
“姐,他,他的眼睛。”我早已經就扭過了頭,不過那一瞬間那小家夥還是看到了,不過編謊話誰不會,更何況這個少年並不是像那張家人一樣懂這些。
胡杏站在我身邊,她已經把圍巾係好了,又恢複了最初見到她的那個樣子。
“他啊,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我們爸爸救回來的人,叫白生,雖然沒有什麽頭發,可是不是和尚,對了,他的眼睛,就是,哎,他是個瞎子。”胡杏向她弟弟介紹著我。
胡杏的弟弟長的比較胖,臉圓圓的,就體型來看這兩人並不像是姐弟倆,不過就從長相來看,他們倆的眼睛跟眉毛還是有點相似的。
“白生,這是我弟弟,胡李,現在還在讀高中,放周末回來就遇到了下大雪,沒去上課。”胡杏向我介紹著她的弟弟,說著就朝她弟弟走了過去。
“姐姐,他不是瞎子,剛才還睜開了眼睛呢。”胡李的眼睛很小,是肥胖導致的,又是單眼皮,其實跟胡杏的眼睛差不多大,不過他的臉因為胖,很大,所以眼睛顯得很小,看上去有點喜感。
胡杏走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傻弟弟,他一直閉著眼睛,瞎子怎麽會睜開眼睛呢,不要多想了,肯定是看錯啦。”
胡李雖然是念高中,可是依舊不是很高,隻比胡杏高五厘米的樣子,也就一米六幾的模樣,他現在站在她姐姐旁邊,還在不斷的往我這邊瞅,一臉不信的樣子。
我也懶得去理他,就在我想解釋什麽的時候,胡杏朝我揮了揮手,“走啦,要吃飯了。”
然後胡李被她姐推著,也沒有再說些什麽,我們三個就離開了那個湖,往胡杏的家裏走去,那個搭著藍色棚子的地方。
這裏跟剛才比起,人多了不少,大約有十多個人,都是中年人,大媽在露天的幾個大鍋前麵忙碌著,男人則是在那裏處理地上的血跡,有人在案板上切肉,還有兩個老人坐在桌子旁邊抽煙。
“爸,我們回來啦。”胡杏把我仍在一張桌子旁邊,就朝屋內跑了進去,胡李看了我一眼,也是跟著她姐跑了進去。
從我到了這裏開始,就有很多人朝我這裏看了過來,很少有人一直看著我,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個就是村長救回來的那個小夥子?還是個瞎子啊。”灶前,一個包著頭巾的大媽說了一句,雖然在壓著聲音,不過還是很大聲。
“噓,你也不怕人家小夥子聽了見怪,已經這麽慘了,別說了。”拿著鏟子的大媽皺著眉頭。
“你們不要議論了,趕緊把湯熬好吧,”燒火的老婆子沙啞著聲音,“還要不要火,我去添柴。”
接著就是一些忙碌的話,我收回目光,這裏的人也跟外麵那些一樣,喜歡議論這些。
“白生,歡迎歡迎。”那個村長大叔從屋內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包煙,走過來就遞了一根給我。
我連忙擺手,“我不會抽煙。”
胡村長愣了一下。
“爸,他鼻子靈敏著呢,你這煙味兒大。”胡杏連忙說了一句,“他年齡也不大,不會抽煙就算了吧。”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村長笑著把手裏的煙拿起來刁在嘴裏,啪嗒一聲拿著火機點燃了。
“年輕人不抽煙是好事啊,哪像我們這幾十年的老煙鬼,要不抽煙啊,就永遠不要碰了,這一碰啊,就戒不掉咯。”
“胡說,喊你戒煙就是不戒,電視裏那些人不都戒煙了,老爸就知道找借口。”胡杏吐了吐舌頭。
“胡杏,瞎跟你爸說什麽,沒大沒小,去幫忙幹活!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不像話。”屋內,走出來一個穿著花圍裙的中年大媽,有點發福了,端著一個不鏽鋼盆,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麽,一身亮黃色的棉襖上麵有著黑色的油漬,她對胡杏很凶。
“好的媽。”胡杏的表情一下子就沒了,很是乖巧的拿著抹布走開了,胡李也想跟著胡杏一起。
“兒子,就在那裏坐著,誰跟你說男孩子要做家務的,那是你姐姐該做的。”那個大媽又開始講道理,於是胡李還是跟胡杏一樣,聽話的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開始玩手機。
“我說三妹,你不要這麽凶胡杏嘛,還有啊,胡李該做些家務了,你看看這麽大了連衣服都不會洗,這······”胡村長一臉為難。
“還有你,去看看後邊那個水龍頭,都結冰了怎麽用,別老是救人救人,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去你大嫂那裏!”那個大媽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都什麽事啊,有點看不下去了,不過既然是家事,我也管不著。
“那個,胡大叔,您救我那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包,裏麵的東西很重要。”我還是決定化解一下尷尬。
“沒,沒有,”胡大叔握了握拳頭,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你不要擔心,待會兒我去幫你找找看,當時沒注意看。”
“謝謝大叔。”我道了謝。
推薦:巫醫覺醒手機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