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杏和徐大娘的照顧下,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準備下床走走,出去看看。
我穿好了衣服,這身衣服的大小跟我差不多,褲子和衣服都比較寬大,有點舊,不過還算暖和。
鞋子也是大了一點,不過能穿。
我把被子疊好,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已經亮了,我還以為很早。
“白生啊,起這麽早。”我看了過去,徐大娘手裏提著個鐵桶,冒著熱氣,還有個木棍子露出了個頭。
“誒,徐大娘喂豬哇。”我搓了搓手。
“對的對的,你耳朵還不錯嘛,這也聽得出來。”徐大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你等我一下,我把這些東西放了就去給你接點熱水,洗漱哈,看不見就不要亂走啦。”
徐大娘樂嗬嗬的提著桶走進了一旁的矮房子,外麵堆著很多幹柴。
天上還在飄雪,不過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這天,可這冷阿。
我環顧四周,看到了一根棍子,幹脆拿著這根棍子,裝瞎。
等我裝模作樣的拿著棍子走到那間門前,徐大娘已經端著一桶熱水出來了。
她看到我,還有點吃驚,“你不要亂走啦,手還沒好,待會兒又摔倒了怎麽辦。”
“沒事的徐大娘,我習慣。”我笑了笑。
“唉,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失蹤這麽久,爸媽肯定擔心死了,等電信塔修好了,趕緊打電話報平安吧。”徐大娘把毛巾跟漱口杯遞給我。
“謝謝大娘。”我歎了口氣。
我的包跟我一起掉下來,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現在沒有在我身上,所以我打算去找找。
“洗好了之後就放這裏吧,我烤了幾個饅頭,一起進來喝點稀飯吧。”徐大娘說著又進了屋。
我應了一聲。
看著桶裏升騰的霧氣,這是好久沒有用過這樣的桶了,還是小時候用過,在這裏,住的用的看的,都仿佛讓我回到了小時候,莫名的懷念。
牙刷是新的,就是有點硬,我簡單刷了個牙,覺得很爽,本來是用的全冰水,一口差點沒讓我吐出來,我及時的兌了點桶裏的熱水,這才刷了個牙。
我的臉上已經長出了胡子,據他們所說,我這是在這裏的第五天了,距離那什麽宴會也隻有兩天時間了。
可是我還在這鬼地方,並且和尚他們好根本沒來找過我,這簡直氣死人,不過雪這麽大,應該不好找我,還有啊,和尚被那幾個人抓了,也不知道怎樣了。
沒有剃須刀,我也懶得管了,胡子邋遢就胡子邋遢吧,感覺也沒有長多少出來。
我拿熱毛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我的臉,還有手,脖子這些。
不過這種感覺怎麽似曾相識,難道我昏迷期間,也有人這樣幫我擦過?
正想著,院子外突然出現了胡杏的身影。
她還是戴著圍巾跟帽子,就那樣冒著雪從門口走了進來。
“喲白生,能下床啦。”胡杏跟我打了個招呼。
“是的,還得謝謝你們。”我把毛巾丟進水裏,然後又撿了起來,一隻手也能擰幹毛巾,接著又把毛巾拿著在臉上搓。
“看你洗臉都這麽辛苦,我來幫你。”胡杏一把奪過我的毛巾,丟進水裏搓了幾下,又給我擰幹遞給了我,動作十分嫻熟。
“謝謝。”我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杏兒,你來啦。”徐大娘從屋內出來。
“徐大娘好啊,我這是來請你去我家吃飯,我爸殺了頭羊,今天請村裏的大家喝羊肉湯呢。”胡杏咧開嘴笑了,她的笑很暖。
“還有你,白生,一起去啊。”胡杏轉頭看著我,“我爸特意喊我來接你一起。”
“哦,哦,好的。”我點了點頭。
“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又讓村長請客。”徐大娘還有點害羞的樣子。
“總之,徐大娘是一定要去的,你不去,我爸肯定生氣。”胡杏笑了笑。
“好好好,知道了,白生還沒吃早飯,你先讓他吃點東西好不。”徐大娘樂嗬嗬的笑著,“小杏兒吃了沒,沒吃一起吃,白饅頭跟稀飯。”
“我已經吃了哦,那就讓他先吃吧,我先去通知其他的大叔大娘,待會兒又來叫你們。”胡杏說著就轉身跑開了。
隻是一眨眼的時間,胡杏就從我們眼前消失了,跑的真快。
“多好的女子啊,可惜了。”徐大娘突然嘀咕了一聲。
“怎麽啦徐大娘。”我把毛巾從水裏撈出來擰幹放好。
“杏兒啊,她哪都好,就是那臉……唉算了,你也看不見,知道杏兒是個好女子就是了。”
徐大娘說著說著就沒說了,我也不好追問,就跟著徐大娘去了屋裏吃饅頭稀飯。
屋內架著個架子,就跟很古老的晾衣架一樣,下麵燒著火,上麵掛著個鐵鍋,裏麵就是白花花的稀飯,裏麵還有著黃色的顆粒,應該是玉米或者紅薯,而下麵的火堆旁邊,堆著磚塊,上麵放著饅頭,被火烤的略黃,有的都已經黑了。
“來,吃。”徐大娘把磚塊上的饅頭撿了一個給我,唯一的一個烤的金燦燦的饅頭遞給了我。
“吃,白生,早上我也懶得做飯,就吃這些,不要介意啊,這白饅頭味道不錯,不知道你以前吃過沒,饅頭,是饅頭,不要燙到了。”徐大娘很是貼心的囑咐著我。
我覺得心頭一熱,“謝謝徐大娘,我能吃的。”
饅頭的殼子有點硬,我把饅頭塞進嘴裏,嚼了兩口,“挺好吃的,不甜,很香。”
“哈哈,喜歡就行,來,我給你舀碗稀飯,煮了點紅薯在裏麵,應該有點甜味,”
徐大娘把勺子拿著,舀了一勺子碗裏,我看她都要把鍋裏僅有的紅薯粒都給我吃似的。
“就是耽擱了一會兒,水有點煮幹了,不像稀飯了哈哈哈。”
我趕緊騰手把碗接過來,而徐大娘也是很貼心的把我手裏的饅頭拿去放在了磚上,樂嗬嗬的道,“吃吧,饅頭再給你烤烤,烤的金黃的,香。”
“大娘你也吃啊,不用這麽照顧我的。”我眼眶熱熱的。
“大娘在吃,你睡了這麽久,多吃點,今晚上大娘殺隻雞給你補補。”徐大娘慈祥的看著我。
“我兒子比你大一點,已經娶了媳婦兒了,就是在外麵打工,就在那城裏安了家,每年就隻有春節才回來。”
徐大娘的眼裏濕濕的,我想她是想兒子了,我隻有假裝看不見,低頭喝起稀飯來。
“就快到春節了。”我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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