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垮塌,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全,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有人衝在前麵。
“喂,船夫,你剛才跟我一起進去,有看到裏麵有其他人嗎?”看著胖警察跟矮個子警察一起跑了上去,我蹲在了路邊上,司機大叔在小吳同誌的指導下,嗷嗷怪叫著被撿起來放在擔架上,在同行女護士嫌棄的目光下,被送進了救護車,雖然醫者以病人為重,不過麵對這樣奇葩的病人,我想沒有一個正常人會處理的那麽輕鬆。
“沒有人,有鬼。”船夫平淡的說道,要說這些鬼可真的悠閑,不怕死,因為除了道士這些,已經沒什麽東西能把他們搞死了吧。
看著救護車滴嘟滴嘟的叫著遠去,我也收回了目光。
“是嘛,那這會不會是鬼搞的鬼,不過這動靜未免太大了。”說著,我還抬頭看了看那山頭。
這地方俗稱『關門石』說的就是這關口的兩塊斷崖,這條從山裏延伸出來的路,就是從這兩個斷崖中間出來的。
要是這兩塊石頭垮塌了,那這條路就徹底不通了。
換到以前,裏麵的人要出來的話,還得花點心思,不過現在嘛,就算是在農村,交通依舊便利,這邊不能出來,還能走另外一邊山出來。
我是這麽想的,關門石的關門兩字,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這麽久的直覺來看,這事情可能沒這麽簡單。
“大人,裏麵陰氣很重,在慢慢的溢出來。”船夫似乎沒有回答我的話,等我看過去的時候,他蒸盯著這條延伸到山裏的水泥路。
我也是扭頭看了過去,這白花花的水泥路,在這陰森森的樹木環繞中,一直從關門石那個狹隘的口子,往上延伸直到消失,我就是從那裏麵跑出來的,而現在,那兩位警察也正好跑到了那個口子所在的地方,就是在目光所及的水泥路的盡頭處。
有一股黑氣,從交界處蔓延出來,不像是灰塵,是黑氣。
這不是還在正午嘛,怎麽這些鬼東西就開始作祟了!
我一溜煙的爬了起來。
“走,快走,往開闊的地方去!”我說著就要後退,這裏正處在陰溝頭,又是山又是水,可以說是非常招鬼的地形,現在這警車正停在這橋上,我覺得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留下來的警察小吳,還有兩位年輕的護士小姐,還在河裏清洗著他們的手,這是之前抬過司機大叔粘上的血水,他們聽到我的話,紛紛轉頭看我。
我繞過警車,跑到他們那一麵,就看到這河水也在冒著黑氣,漸漸的往這邊逼近,這河也是從山裏延伸過來的,論道傳播速度,估計流水還會快很多。
“走,走啊!”我叫著他們,“要死就留在這裏,我先走了!”
我幹脆還一人拍了他們一下,然後撒腿就跑。
“你看,那河裏,是什麽東西……”一個年輕的護士指著不遠處的河麵。
此時我已經離開了這個矮橋,我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河裏好像衝下來了一些殘破的內髒。
“腸子?”警察也是愣愣的站了起來,手上還在滴著血水。
“愣著幹啥,跑啊!”我實在是頭痛,這人怎麽這麽傻啊。
於是,這三個人也就開始跑,看著他們跑的越過我,我一邊跑還不忘回頭看了看,警車很快就被黑氣淹沒,不過沒有蔓延過來,這邊雖然不是什麽陽光充足的地方,不過也比在那陰森森的橋邊上好多了。
我們一直跑,一直跑到這條路最空曠的地方,周圍是寬闊的農田,不少附近的居民已經圍了過來,他們似乎對剛才的轟隆聲很好奇。
“白生?”人群中,我認出來了,這是我奶奶的幹女兒。
我打了個招呼,“幹姨。”
“你們這是怎麽了,你的眼睛……”幹姨長的漂亮,雖然三十多歲了,不過依舊看起來很年輕,就算在農村幹活,她還是比一般的村姑好看多了。
“沒事,上麵的崖垮了,警察上去查看情況了。”我擺了擺手,慢慢直起腰來,我就是覺得這身體沒之前好使了,這稍微跑了點路就累的慌。
“呼,呼,我們跑什麽呢?”年輕的護士扶著膝蓋,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你鞋上!”另一個稍微胖一點的護士,驚訝的指著瘦護士的腳。
我當即看了過去,是一截腸子。
但是在護士的尖叫聲中,這腸子就好像被太陽照的化掉了一般,消失了,變成一股黑氣消失不見。
看著這消散的黑氣,我皺了皺眉,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你,你不是道士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瘦護士因為害怕,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
她指著我,滿臉驚恐。
“我是道士沒錯,可我隻看得到這些東西,師父沒有教我法術。”我攤了攤手。
“白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幹姨看著我,說話帶著猶豫,“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我看到幾乎所有人都離我退了一步,連那個想跟我理論的瘦護士也嚇的退了好幾步。
“幹姨,你看我像是死了的人嗎?”我隻覺得好笑。
但是,不僅是幹姨,周圍的村民,這十來個人都好像點頭讚同了。
我揮了揮手,“現在我就站在這太陽底下,什麽事都沒有啊,不要想太多。”
“可是你……”幹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幹娘下葬那天,我去了,可是家裏不止一個棺材,當時我也很奇怪,這棺材是誰的,結果一問才知道,那是你的棺材啊白生,當時棺蓋開著,在場的所有親戚,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已經死了,白生,你現在告訴我,你沒死……”
這話一說完,我看很多人都要拔腿就跑的模樣。
“你們冷靜點,事情出了點意外,我又活了,你們不信讓這兩位護士小姐姐給我看看,我是不是活的。”我隻覺得頭禿,這下不隻是要給他們解釋山體滑坡的嚴重性,還要證明一下我是不是活人。
然而護士小姐姐都拒絕了。
“我來!”小吳同誌果然是智勇雙全,他臉陰沉著,一手還握著褲兜,這尼瑪別一下子察覺不對朝我開槍啊。
小吳同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愣了幾秒,“熱,熱的,有脈搏。”
我攤了攤手,“幹姨,我是真沒騙你,我這也是缸從醫院住院回來,打了個摩的準備回家,沒想到剛進去就碰上了垮塌,連司機大叔都被砸死了。”
“你真是道士?”小吳同誌又問了一句。
“我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道士。”我直言。
“那剛才你叫我們跑,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小吳同誌詢問到。
“是,”我指了指那座山,“關門石,你們都知道,那裏麵,湧出了不好的東西。”
說著我也看了看護士小姐姐,“之前你們看到的,河水裏的內髒,也是這個道理。”
“但好在,黑氣並沒有擴散過來,就停留在橋以及橋的那邊。”我也是覺得奇怪。
“遭了,我們隊長還有小李,他們進去了!”小吳說著就掏出了手機。
“嘟嘟嘟……”
“套馬滴漢子你威武雄壯!”突如其來的鈴聲,由遠及近。
“那邊,地上,地上有人!”一個村民尖叫道。
我循聲看了過去,這不是那個隊長,而是小李,他滿臉是血,在地上爬行,而那個高昂的手機鈴聲,正在他的身上播放著。
“這是隊長的手機鈴聲啊!”小吳驚慌失措的拿著手機,噔噔噔的跑了過去。
我暫時沒看到危險,就一同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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