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我跟三哥他們一起去下了頓館子,吃的別提多開心了。
我覺得自己就跟好多天沒吃飯一樣,整整吃了兩碗飯。
不過我也是確實好久沒吃飯了,睡著的那段時間內,都是靠輸液這些保持身體必須的養分吧。
頓時覺得雖然有這些養分在我不至於死翹翹,可是我的胃還是需要吃東西啊。
果然,人活著就是為了吃,我也慶幸自己的胃沒有毛病。
不過,四哥竟然還喝了酒,真是太叫人難以置信了,怎麽勸都勸不住,隻好任由四哥喝。
不過四哥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就算喝的滿臉通紅,滿嘴胡話了,四哥的眉間還是有那麽一股憂愁難以散去。
四哥一喝酒就上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大家卻依舊縱容著四哥,隨便四哥喝了個夠。
我就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可是沒有人問,也沒有人說,就算五哥想說,四哥也阻止了五哥,所以這麽多人當中,知情的應該就隻有五哥,可是五哥又聽話,四哥說不說他就不說。
真是叫人憋得慌。
結果四哥喝了半瓶白酒,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由於四哥他們必須回極北去,所以我也沒有留他們,就任由他們走了,四哥這樣子也格外叫人擔心。
和尚倒是說在這C市還有什麽事情要做,所以暫時沒走。
把四哥他們送走了之後,我就把魔抓伸向了和尚。
“誒和尚,過幾天我就要出院了,這人少了我才好開口,”我右手搭在和尚肩膀上,“我說,你怎麽就沒把我錢包帶過來。”
“你的錢包應該在吳老板那兒,我怎麽敢去要。”和尚說著就是一副淒慘的表情,“吳老板從C市回去之後,那臉每天都冷著,氣壓低的要死,幾乎沒有聽到他說過話,更別說有人跟他搭話什麽了,鬼才敢去給你拿錢包。”
我看著和尚這副慫樣,頓時覺得納悶,吳筌到底惹了什麽事情,這麽沉默。
“那和尚,我跟你說,你先借我點錢,你看我這樣子,別說衣服鞋子了,我連一條內褲都沒有。”說到後麵,我的聲音變得很是小聲,幾乎是湊在和尚耳朵邊上說的話。
和尚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又或者說是看了我褲子一眼。
我一下子把和尚的腦袋敲開,“看什麽看,你就說借不借!”
和尚摸著他的光頭,目露難色,“你這,,和尚我也沒什麽錢啊。”
“哎!”這和尚真的是吝嗇的要死,隻好勸他,“我身份證這些都沒有帶,所以打算回我們那地方再辦電話卡,所以不會借你太多錢的,我就買衣服這些,總行了吧,還有回去的路費,五百塊怎樣。”
和尚的眉毛好像都要擰成一團了,很是不情願的掏出了錢包。
“真的啊,記著還我哦。”和尚把錢包緩緩打開,還不願意給我看到裏麵的內容,好在我眼尖,一下子看到了。
這和尚,不僅有好多張紅色的毛爺爺,還有好幾張銀行卡,不同銀行的。
“嘖嘖,別藏著了,我都看見了,真不夠義氣,借點給我,又不是不還你,”我一把拿過和尚的錢包。
和尚一臉肉痛,我瞥了和尚一眼,一張一張的把毛爺爺拿了出來。
五張,不多不少。
“和尚,你別這副表情好不好,等我拿到錢包,借你五百,我還你六百行了吧。”我拍了拍和尚的肩膀,把錢包折疊好放在他的手上。
聽到我這話,和尚的臉上立馬就有了喜色,不過接過錢包之後,他又擺出了一副淒慘的表情。
我翻了個白眼,“就一百不能再多了,你以為我是借的高利貸啊,小爺我比你還窮著呢,媳婦都還沒有錢娶,你倒好,和尚嘛,不需要娶媳婦。”
和尚把錢包揣進兜裏,“行了啊,誰說我不娶媳婦的,迂腐,本大師要找個年輕漂亮賢惠的媳婦兒哈哈哈。”
我一腳朝和尚踹了過去,和尚趕緊躲開了。
“得,那和尚我走了,你慢慢養你的傷口,我還指望著跟著你們發財致富呢。”和尚朝我揮了揮手。
和尚也走了,我把手裏的毛爺爺揣到兜裏,就打算去逛逛服裝店,我這人對價格不是很敏感,隻要能穿就行,我管他是什麽名牌不名牌,主要是我窮,這個理由很實用,每次要剁手的時候就告訴自己,非常實用。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個人,我差點沒認出來。
“嘿,白生。”我聽到有人叫我,才抬起頭,這是我們班上一個同學,叫,叫什麽來著,我愣了半天。
“金莎莎,好久不見,差點沒有認出你來,”我笑了笑,“變漂亮了呀,簡直大美人。”
“這位是···”我看向金莎莎旁邊的一個女生。
她看我看她,趕緊把頭別了過去,我也看到了一絲鄙視的眼神。
“哦哦哦,這是我的同事,先別說這個,你怎麽在這裏,還穿成這樣。”金莎莎好奇的看著我。
我輕咳了兩聲,“因為一些事,住院了。”
具體什麽事,也不打算跟這些所謂的同學說清楚。
“哦,這樣啊,那注意身體啊,工作沒有影響嗎。”金莎莎關切的問道。
我自嘲一笑,“要不是因為那工作,我還不會住院呢。”
金莎莎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然後拿出了手機。
“那趁早換個工作吧,對了白生,這個國慶,不是有七天的假期嗎,我們班打算搞個同學聚會,這次全部的同學都會到,之前有在班群中通知,大家投票決定的,你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我在醫院躺了很久,手機也沒了,打算出院之後,回去再說。”
“那好吧,我就算通知你啦,時間是十月一日,地點就在濱河路楊家巷口獨家記憶,班長當了大老板,這次他請客哦。”
“對了,你沒有手機,那十月一日,我到醫院來接你,我想想啊,約定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我開車過來接你的話,我九點在醫院門口來接你,到時候你在門口等我,我來找你。”
“你在哪個醫院。”
金莎莎可真是熱情,這就是所謂的老同學相見格外親切?
我指了指旁邊那高聳的醫院樓,“就在那裏。”
“行,那我們去上班了,你好好養傷,記著啊,十月一日九點,在醫院門口等我。”金莎莎說完,就跟著她的那位同事走了。
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
這金莎莎不會做了個銷售的工作吧,怎麽話這麽多,我簡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都沒有我說話的餘地。
這是C市,大學同學很多都在這地方工作甚至是安家,不過我不怎麽關注班群,也不怎麽關注朋友圈,所以不甚了解他們的現狀,既然要聚會,那我去就是咯,反正不是我付錢。
把這些事情丟在一邊,就去隨便找了個店,給自己挑了一套衣服,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剩了點餘錢,我又找了個理發店剪頭發。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我才發現自己剛才是多麽的醜,虧的金莎莎能把我認出來。
鏡子裏麵的我,胡子邋遢,頭發長的快要遮住眼睛,看上去像個三十多歲的人。
連洗頭發的大哥都嫌棄我,好像怕我給不了錢一樣。
我什麽都沒看到,剪完頭精神了許多,我還是這麽帥氣,再沒有甩那些勢利的殺馬特剪頭小哥,我摔門就帥氣的走了出去。
“帥哥,你的東西!”理發店內,傳來小哥的呼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