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災,這個和尚似乎隻會說這麽一句,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上次他跟我說我麵色發黑有血光之災,我去見那劉洪之後,還真的有了血光之災所以這和尚的話我還是有那麽點相信的。
至於現在這個狀況,管這和尚說的血光之災是真是假,隻要是能懟一懟這個目中無人自視甚高的富婆,我倒是覺得很是愉悅。
本來還在想怎麽對付這富婆這個和尚跑出來插著麽一腳,還是讓我鬆了口氣,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和尚的表演了,他會怎麽跟這個討人厭的富婆辯論。
“高僧,此話怎講。”出乎意料的,富婆對這個和尚竟然出奇的信任,那樣子就跟個虔誠的信徒一樣,難道這個富婆信佛教?
那可真是臥了個大槽,叫人大跌眼鏡啊。
“咳咳,血光之災啊,施主,你這得注意了。”和尚雙手合十,跟富婆行了一禮。
聽著和尚的話,富婆表情都變了,顯然有些慌亂。
說著這個富婆也是學著和尚的樣子跟和尚回了個禮。
莫非這個富婆真信佛?我推了推四哥,四哥沒有理會我,我也懶得管他們,看戲就得舒服一點,所以我索性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看著富婆這前後的態度差異真的是叫人無語。
“我可不是什麽大師,怎麽敢在真正的行家麵前班門弄斧,這位施主,你瞧見了嗎,那邊坐著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大師。”和尚話鋒一轉,愣是把一群人的視線轉到了我這裏。
“別看我,我可不是什麽大師。”我擺了擺手。
心道這和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瞅了一眼吳筌,他麵無表情,也不說句話,真是。
“就他?大師你不要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不信他會這些,要真能頂上大師的技術,他還是現在這模樣?”果不其然,一提到我,富婆的臉色就變了,那臉上的諷刺之意還真的就一眼就看出來了。
“施主,人不可貌相啊,貧僧親眼所見,他一掀被子,就把那鬼魂給打散了,這手段,讓我來那也是做不到的。”和尚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施主,你莫非是不相信貧僧。”
“不不不,我是絕對相信大師你,隻是,你這說的,未免太叫人難以置信。”富婆逐漸安靜下來。
“是你?”吳筌開口了,看向我,“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吳老板,他們不明白就算了,怎麽連你也這麽說,你看我像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嗎?”我站起來,攤了攤手,“這些都是巧合,巧合。”
“我覺得像。”和尚點頭,跟吳筌保證著,“不,不是像,而是就是,六哥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對啊對啊,白生還救了我,藏在手推車裏他都能找到,真是太厲害了。”朱穎笑著,大膽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呃呃呃,我覺得我的臉在發燙,朱穎這女生真的太可怕了,我連忙把朱穎推開,“不是我啊!”
“哼,”富婆陰沉著臉,徹底冷靜了下來,“我可沒有閑心在這裏聽你們扯這些迷信的東西,就算有血光之災,由著他來,那也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瞧他那樣子,做夢。”
富婆狠狠的剮了我一眼,噔噔噔的走了過來,拉著朱穎的手,“小穎,走了,你陸叔叔他們還在等我們。”
“哦,”朱穎嘟著嘴,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小聲說道,“我不想去見那陸叔叔。”
但是她依舊把手放下了,回到了富婆身邊。
“留步,”吳筌突然叫住了離開的富婆一行人。
富婆很不耐煩的轉過了頭,“怎麽,有事?”
“看你是白生的阿姨,勸你一句,不要去有水的地方。”吳筌冷冰冰的說著。
“可笑。”富婆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朱穎轉過頭,匆匆忙忙的做了個抱歉的表情,然後走了。
給我留下了一道瀟灑離去的背影。
遠處,我看到朱穎他們跟另外一夥人在談論些什麽。
還有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小白臉看了我好幾眼,看得我汗毛一豎,那人看起來有些不善。
“喲,老六,沒想到你還認識這樣俊俏的一姑娘啊。”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打趣我了,”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看向吳筌,“你剛才說那個富婆,她怎麽回事啊。”
“天機不可泄露,既然她不信這些,那自然與我無關。”吳筌越過我,往我之前所在的房間走去。
“吳老板,你看,那邊那個小子是不是有問題,我怎麽越看越不對勁。”和尚指了指剛才瞅我的那個小年輕,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瞅我了。
吳筌沒有理他。
和尚依舊不依不撓,“嘖,吳老板,你看看啊,那人真的不對勁啊。”
“跟我什麽關係。”吳筌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麵。
我看了一眼四哥,我們兩個也跟了上去。
等我到了門口,吳筌已經蹲在了那杯子碎裂的地方。
我走了過去,仔細看看還有些白色的粉末?
濕濕的,好奇這是怎麽落在地上的。
“一點氣息都感受不到了。”吳筌站起身,四處看了看,“這可真是幹淨利落。”
“老板,這是那個女鬼的遺物吧,怎麽會在這裏,要不是四哥不小心碰落了,我們可能都不會發現這個。”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覺得她十有八九是衝著六哥來的。”
“可是他沒有料到六哥才是最厲害的。”和尚很是的意的分析著。
“走了老四,回極北。”吳筌理都沒理這個和尚,徑直的走出了房門。
“叫你不要亂猜,”我白了和尚一眼,“我跟你說,我隻是個司機,什麽都不會,不要再說這些話自己打自己臉了。”
“誒誒,你們怎麽都這樣對我,我無空大師說的可是實話,喂。”和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之後,我們一行人沒有停留,驅車回了極北。
和尚自然是沒有跟我們一起,我也料到了,吳筌怎麽可能會帶一個來路不明的和尚回去。
回到極北都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我也記不清看到了什麽人,又做了什麽事,反正是倒床就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