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坐在包間裏,這個氣氛怎麽都讓沈初覺得有些怪異,突然好慶幸季黎把艾琳娜送到了季家老宅,否則真難想象自己每天都要和艾琳娜共處一室會是怎樣的畫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家教的原因,艾琳娜即便是用餐也是十分得體的。她穿著一字肩的黑色上衣,搭配著紅色的高腰半裙,不同於初見時那樣平靜的美。今天的艾琳娜,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侵略性的美麗。
大家都沒說話,讓整個用餐的過程顯得有些詭異。
最後率先開口的人是季黎,他問艾琳娜:“房子準備得怎樣了?怎麽沒讓白橋幫忙?”
艾琳娜一邊優雅的切著牛排,一邊看著季黎唇角輕勾:“房子回國之前就安排好了,隻是添置一些新家具罷了,不用勞煩白秘書。”
沈初坐在一旁陪笑,看樣子這回國都是蓄謀已久的了。她突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艾琳娜毫不避諱的告訴自己,她喜歡季黎的這個事實。
就在沈初想得入神的時候,艾琳娜突然將自己切好的那一盤牛排,和季黎的換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看著季黎說:“對了,黎,我上次問了弗萊克,他說你胃不好,牛排不要吃得太嫩。”
沈初拿著刀叉,側目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季黎,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季黎對麵的艾琳娜。
季黎胃不好這件事,沈初是知道的,隻是這男人一進來就點了五分熟的牛排,沈初倒是沒注意,艾琳娜點的七分熟。現在還切得規規整整一塊塊的,那當真是滿滿的愛意。
沈初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畢竟艾琳娜是一片好意,而且此舉也並沒有太過分,表達的僅僅是對季黎的關心而已。
不過……
她沈初的男人,什麽時候輪到艾琳娜來關心了?
老虎不發威,當她好欺負呢?
沈初臉上擠出來的笑容,那叫一個殺傷力十足,她看著不動聲色沒有動作的季黎,看了一眼那切好的牛排,然後對著艾琳娜笑得毫無破綻的說:“還是娜娜記得仔細,我們經常在家做飯,鮮少出來吃東西,都快忘了這餐廳的牛排太生了容易不衛生。”
說完,沈初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就遞到了季黎麵前:“老公,快嚐嚐,是這餐廳大廚的手藝好還是我的手藝好。”
“……”季黎在猶豫,這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她倒是想說季太太的煎牛排的手藝比餐廳大廚好,可關鍵是,季太太也沒給他煎過牛排啊!
最後季黎還是吃掉了沈初送到自己嘴邊的那塊牛排,然後昧著良心說了一句:“老婆手藝好,不過結婚後就沒嚐過老婆煎牛排的手藝了,老婆,不如明天晚上吃牛排?”
沈初:“……”
季黎果然是世界上最會說話的男人,沒有之一,什麽叫做結婚後沒嚐過,結婚前他也沒嚐過,好麽?
沈初笑靨如花,眉眼彎彎的對著季黎點點頭:“好,老公說了算。”
艾琳娜臉上堆砌的笑意保持著一樣的弧度,似乎並沒有因為眼前這恩愛的兩個人而感到有任何不適。
沈初到底是上癮了,又叉了一塊牛排在季黎嘴邊,示意季黎開口。
對麵的艾琳娜自然的拿過旁邊擺放著的濕巾,擦了擦手,對著沈初和季黎優雅的笑:“失陪一下。”
說完,艾琳娜轉身走出了包間。
季黎的嘴剛剛靠近沈初遞過來的牛排,然而還沒來得及咬呢,沈初的手就縮了回去。
小女人傲嬌的瞪了他一眼,看著叉子上的牛排,問季黎:“好吃嗎?”
為什麽覺得季太太這話那麽危險?
這種請款下,他是應該回答不好吃呢,還是應該回答好吃呢?
季黎看了看沈初叉子上的牛排,又看了看她,最後開口,應了一句:“沒你好吃。”
“……”季黎有個特異功能,就是分分鍾都能讓她被自己的問題噎死的特異功能。
“季先生,你是得了一種不說甜言蜜語就會死的病嗎?”沈初問。
季黎搖頭,糾正沈初:“我是得了一種不對你說甜言蜜語就會死的病。”
“那你去死吧!”
“……”原來夫妻感情可以這麽淡薄,季先生表示,心好累……
過了兩秒,季黎突然看著沈初開口:“對了,老婆,我把你的工資卡給娜娜了。”
“什麽?”她是出現幻聽了嗎?她好像聽到季黎把她的工資卡給了另外一個女人,是這意思嗎?她肯定是出現幻聽了!
“我說,我把你的工資卡給娜娜了。”某男人又重複了一句。
好吧,沈初這次是徹底聽清楚了。
沉默了幾秒之後,沈初才問:“用叉子謀殺親夫應該不犯法吧?”
“……”不過是他把季太太的工資卡給娜娜了而已,季太太就已經打算謀殺親夫了嗎?
季黎伸手握住女人捏著叉子的手,說:“我的卡隻拿來養季太太,所以季太太的卡就隻好拿來養其他女人了。要是季太太不高興,那我一會兒把你的工資卡要回來,把我的附屬卡給她吧!”
“季先生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你要拿你的卡去養別的女人,是這意思吧?”沈初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很沒出息的說了一句:“我已經被你威脅到了,你看出來了嗎?”
季黎唇角一揚,笑了。
伸手溫柔的幫女人擦了一下唇角:“吃醋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剛剛那句老公說了算,還算不算數了?”
“我說過這句話嗎?我沒說過吧!”某女人開始直接耍賴。
其實沈初理解立即這樣做的意思,讓艾琳娜隨時隨地都感到沈初的存在,是季黎拒絕艾琳娜最好的方式。聰明如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艾琳娜對他的心思,更何況艾琳娜一直以來都表現得那麽明顯。
況且今天晚上雖然自己被季黎以陪客戶的借口騙了過來,可是沈初卻並沒有覺得生氣,相反,如果今天晚上季黎滿著自己和艾琳娜單獨來吃飯,那自己才會更氣吧!
艾琳娜從洗手間回來後,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出了要回去。
季黎去開車。
沈初和艾琳娜就站在餐廳門口。
艾琳娜身高很高,大抵一米七八左右,雖然隻穿著一雙三厘米的高跟鞋,可是也比一米六出頭的沈初高路不知道多少。
沈初覺得自己和艾琳娜站在一起,就是自己找虐的,就人家那大長腿,分分鍾都能把自己秒成渣渣。
都說男人是視覺性動物,沈初覺得這話是不假的,因為但凡路過餐廳的男人們,都忍不住朝著艾琳娜的方向瞥上一眼。
艾琳娜倒像是習慣了眾人矚目,所以壓根就沒把大家欣賞和打量的目光放在眼裏,而是突然回頭,低眸看了一眼沈初:“沈小姐準備和黎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艾琳娜但凡開口,那力度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架的。
雖然眾所周知季黎有了個季太太,但是婚禮這事兒,似乎從兩人結婚以後,就被兩人徹底的遺忘了。
沈初自然是回答不上準確的日期,但是她卻四兩撥千斤的頂了回去:“什麽時候都可以,舉不舉行都可以。不舉行更好啊,萬一將來我倆離婚了,辦個離婚party也一樣嘛!”
沈初太坦然了,語氣很輕鬆,像是在開玩笑,似乎對於離婚這個話題並不是禁忌。
“作為季太太,初初你還是有些憂患意識比較好。畢竟等著做季太太的人很多,初初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艾琳娜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她以為,沈初至少會對這段婚姻有些憂患意識,畢竟在艾琳娜的心裏,沈初是配不上季黎的。任何一個稍微有些自卑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應該擔心自己的地位不是嗎?可是沈初表現得很坦然,似乎她現在所擁有的這段婚姻,是理所應當的,她一點也不怕被別人取而代之,而艾琳娜,最討厭的就是沈初這份莫須有的自信。
覬覦季太太這個位置的女人很多?沈初笑了,可不是嗎?自己眼前就擺著這麽一大個!
沈初坦然笑之:“我這人信緣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這話,艾琳娜很清楚沈初是說給自己聽的。
季黎將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兩人也正好終結了之前的話題。
沈初和季黎一起將艾琳娜送回了季家老宅。
一進門,歐萌萌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跑到了艾琳娜身邊:“哎喲,娜娜。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歐萌萌就顧著艾琳娜了,甚至連身後跟著的沈初和季黎都被她忽略了。
歐萌萌這種自來熟的性格,其實艾琳娜是很不喜歡的。但是艾琳娜是一個十分擅長偽裝的人,至少說從艾琳娜的目光裏,看不到任何的厭煩。
季城說這段時間要搬去東辰別墅,也當真不是開玩笑的,一看到艾琳娜回來了,他便自動起身,剛準備離開,卻被身邊的季羽一把給拉住了,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幹嘛?”季城沒好氣的朝著季羽投過去一個冷冽的眼神。
季羽挑眉,看著歐萌萌的方向,說:“看完戲再走。”
季城不知道有什麽戲好看的,所以就順著季羽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歐萌萌端著一本相冊就拉著艾琳娜坐下,好像很熱絡的樣子。
就季羽對歐萌萌認識這麽多年來說,但凡歐萌萌對一個人這麽熱絡的時候,那就保準沒什麽好事兒。
季黎和沈初在旁邊的沙發上,剛坐下,歐萌萌就端著那本相冊看著艾琳娜說:“艾琳娜你看看,這些都是極品。我跟你說,身高樣貌條條個頂個。身家背景什麽的,也是經過我媽權威篩選的。你看看,有沒有哪個看對眼的,我明天就幫你安排見個麵。”
艾琳娜向來高冷優雅的臉色,瞬間又變得不怎麽好看了。
這歐萌萌是故意的,而且故意得太明顯了。拿著一本相冊竟要給她介紹對象!
沈初噗嗤一下沒忍住,她以為今天早上歐萌萌說要給艾琳娜介紹女朋友,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當真的是個行動派是,現在艾琳娜的臉色,甭提多難看了。
歐萌萌還一臉語重心長的看著艾琳娜說:“娜娜我跟你說,就你這個年紀啊,正是談戀愛的時候,千萬別浪費了這大好時光。你說你現在二十歲吧,剛好找個男朋友相處一下,是二十一歲訂個婚,再談兩年戀愛,二十三歲結婚,結了婚再玩個兩年,二十五剛好最佳生育年齡,生個孩子什麽的,人生簡直不能更完美了,你說是吧!”
季羽伸出手臂捅了一下季城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臉上,很難得的帶著揶揄的笑看著季城:“季老大,聽到沒,萌萌今年二十一,剛好訂婚的年紀,這是旁敲側擊的催你趕緊訂婚呢!”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這事兒,季老大滿肚子都是氣憤。要不是季老二這個坑貨,他和歐萌萌這麽純潔的革命友誼,能被雙方老人誤會成為兩情相悅的情侶嗎?
就他和歐萌萌這種脫光了衣服睡在同一張床上都能各自打遊戲的性格,能是兩情相悅的情侶?鐵哥們還差不多。
歐萌萌很顯然已經聽到了來自季羽的調侃,而她的立場和觀點很顯然的和季老大不謀而合,他們分明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革命友誼好麽!
當初季羽說有辦法讓她爸媽不再安排她相親,季羽是真的做到了,可是代價居然是自己糟了暗算。
和季羽這梁子,早就在歐萌萌幼小的心靈裏生根發芽了。所以……
“艾琳娜,這些男的是不是太次了?你看你這表情,看起來怪為難的。”歐萌萌一臉善解人意的看著艾琳娜。
艾琳娜再一次很溫柔的,麵帶微笑的,看著歐萌萌說:“謝謝萌萌的好意,不過我暫時想以工作為重。”
“女強人不好,女強人多累啊!”歐萌萌看著艾琳娜紮了眨眼睛,說:“沒關係,我知道那些都不符合你的審美觀。你這麽漂亮,這麽優秀,眼光自然也是差不了的。怎麽著也要咱們季家的兄弟才配得上你高貴冷豔的身份嘛!是吧?”
歐萌萌說完,朝著季羽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直接將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笑意盎然的看著艾琳娜:“當當當當!艾琳娜,你看看,這個怎麽樣?符不符合你的標準。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畢業,在職研究生學曆,法學博士學位。曾留學美國麻省理工大學,高智商人才。曆任最年輕副市長。家庭背景雄厚,身高一八六,體重七十一公斤,長得帥又純情。怎麽樣,是不是很符合你的標準?”
艾琳娜一看照片,臉黑了。
同樣黑臉的還有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季羽大人,那臉色黑得好似焦炭。偏偏旁邊還有個不怕死的季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欠扁的笑著說:“長得帥又純情,怎麽和我們家季老二一樣一樣的?”
“我們家季老二那不是純情。”季黎笑著挑了挑眉。
季老大一句就接了過去,“那叫情商低,我知道,你別逼我說出來呀!”
季羽:“……”
他在腦補該用什麽方式弄死歐萌萌!!
艾琳娜笑著,風輕雲淡的合上了相冊,然後看著歐萌萌禮貌的說:“謝謝萌萌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說完,艾琳娜看了一眼季黎的方向。
這麽光明正大的目光,傻子也看見了。可是僅僅是一個目光而已,畢竟艾琳娜沒有點名道姓,沈初自然也不可能艾琳娜對峙。
所以,一場因為目光而蔓延的戰火,瞬間燎原了。
最後,還是歐萌萌有些遺憾的看著艾琳娜說了一句:“真是可惜了,我們家羽哥哥可是很優秀的呢!”
季羽:“……”
他不僅是躺著也中槍,他完全被機槍狂獵的掃射了一番好麽!不過所幸因為他的中槍,而終於結束了這個話題。
季城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臨走時也沒放棄季羽,直接調侃了一句:“羽哥哥這麽優秀,是該好好找個對象了。”
歐萌萌知道自己今晚作死了,所以主動走到季城身邊拉著他的袖子:“城哥哥,聽說你東辰的別墅前段時間翻修了,裝的是什麽風格啊?我今晚過去陪你看看唄?”
這小妮子哪是想去看看他別墅裝修的新風格,壓根是怕季老二一會兒直接把她撕了吧!
季城剛想大發慈悲的帶歐萌萌離開,結果就聽到季羽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萌萌啊,我城南別墅也翻修了,要不我帶你過去好,好,看,看?!”
聽著季羽一字一頓的語氣,歐萌萌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走上了作死的新高度!
最後索性是季委員救了歐萌萌,因為季委員突然下樓叫季羽去書房。歐萌萌上樓就把門給反鎖了。
季城回了東辰,季黎也帶著沈初回了世紀金宸。
艾琳娜看著沈初和季黎相攜離開的背影,目光深邃得不像話。
她轉身上樓,掏出備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男人恭敬的聲音:“小姐。”
“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艾琳娜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她還沒有掛斷電話,iPad上就發過來一封新郵件。打開郵件看了一眼郵件內容,艾琳娜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把人給我看牢了。”艾琳娜語氣很輕,卻有著毋庸置疑的冷凝,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冷漠和命令感。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沉的應了一聲。
艾琳娜問:“文洛,我讓你準備的房子準備得怎麽樣了?”
被叫做文洛的男人很快的回答:“小姐明日就可以住進去了。”
文洛是艾琳娜的父親艾伯特曾經的得力助手,季羽沒對歐萌萌說完整的話,那就是,艾伯特曾經是警校裏的教官,但同時也在為蠍子做事。
而文洛就是艾伯特在為蠍子做事兒的時候,手下的得力助手,在艾伯特死後,文洛便帶著手下的兄弟,一心效忠艾琳娜。
作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女人,作為一個能讓人誓死效忠的女人,艾琳娜自然絕非善茬。
“嗯,我知道了,把人看好,別讓歐景城嗅到風聲。”艾琳娜對著文洛說完,掛斷了電話。
然後才看著iPad上的詳細資料,晃動了一下手裏的紅酒杯。
搖曳的紅酒杯裏,鮮豔的紅酒濃縮成血紅的顏色,在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下,好似將她整個眸子也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她雪白如蔥尖兒的手指,輕撫過iPad上的先生兩個字,若有所思。
看著‘先生’後的那一串電話號碼,沉思良久之後。艾琳娜在備用手機裏輸入了那一串數字。
大紅正漆的指甲,輕輕地點了一下手機上那顆綠色的按鈕,按了下去。
一陣冗久的忙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艾琳娜等了許久,久到她以為對方不會接通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才終於傳來一個略有些滄桑的男聲:“喂?”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五六十歲的模樣,帶著歲月的沉澱,但是艾琳娜不傻,她很清楚的知道,對方一定用了變音軟件。
“是先生嗎?”艾琳娜柔聲問。
電話那頭的安辰,看了一眼這匿名的電話號碼,眸子一沉:“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裏有誰。”艾琳娜將手機開了揚聲器,丟在桌麵上。
漂亮的手指握著紅酒杯,送到嘴邊,淺酌了一口,聲音微挑:“聽說先生最近正在找一個女人,我剛好有那個女人的一點消息,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
艾琳娜穩操勝券的語氣,帶著微微挑起的語調,問著電話那頭的安辰。
安辰沉穩的輕哼了一聲,挑眉:“我不太喜歡和我賣關子的人,特別是故意和我賣關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