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燭光晚餐這件事情,季黎覺得是可以有的,不過……
“餐廳我選。”季黎說。
沈初點頭,季黎估計是怕自己所謂的燭光晚餐是帶著他街邊擼串兒吧!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季黎問:“那我是刷你的卡好還是刷我的呢?”
“你銀行卡裏有多少存款,我看夠不夠我敞開肚子吃一頓。”男人說完,拿過沈初放在床頭櫃上的錢包,然後打開錢包問沈初:“哪張卡裏有錢?”
沈初抽出一張藍色的銀行卡遞給季黎說老老實實的說:“就這張還有錢能刷了,雖然錢不多,但是請你吃一頓正常一點的燭光晚餐的錢應該是夠了。我指的正常是不要點什麽昂貴的酒或者很昂貴的菜。當然如果你要包場的話……那我就不認識你了。”
看著小女人傲嬌的小模樣,季黎唇角一勾,將那張藍色的銀行卡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沈初一下子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男人的褲兜:“你幹嘛呢?”
“我把我的卡都給你了,作為交換,你的給我。”
沈初將季黎那張副卡從自己的錢包裏抽了出來,遞給季黎:“喏,你的還給你,你快把我的也還給我吧!那是我工作了這麽多年以來唯一的積蓄了……”
“那就有空買個水晶盒把這張卡裱起來,別刷了。刷了多可惜。”男人說得一本正經的,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沈初朝著男人的褲兜伸手想把自己的卡拿回來,然而卻忽然被男人把手壓在了他的腿上。
季黎眸色不悅的看著沈初:“季太太,我這是委婉的在告訴你,以後都該刷我的卡。如果我表現得太隱晦了你明白不了。那我現在就把你這張銀行卡廢了,讓你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沒見過霸道成這樣的男人。
沈初趕緊壓住男人的手,認輸的說:“好了好了,知道了,刷你的。”
沈初說完,想抽出自己的手,然而手卻被男人壓得死死的。
一低頭,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男人的兜裏,兜很深,深到她忽然感覺到了隔著褲兜那清楚的熱度。
她保證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
沈初立刻抽了抽自己的手,卻忘了摩擦能起到什麽作用。
正在她尷尬的停下手上動作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季太太,你是真的想試試流汗治感冒是不是?”
女人咬了咬唇,立馬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我其實更相信藥的,我是個相信科學的女人。”
“那科學有沒有告訴你,不要輕易伸手摸男人的褲兜?裏麵可能藏著男人專屬的武器。”
“……”沈初嗬嗬的吸了吸鼻子,傻笑了兩聲,說:“那不是科學研究的範圍,那是生物學研究的範圍……”
生物學難道就屬於科學的範疇了嗎?季黎看著女人傻乎乎的小模樣,唇角揚起一抹邪肆,問女人:“那生物學的老師有沒有告訴你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男人握住女人放在褲兜裏的手,又靠近了些。
手心裏瞬間傳來堅硬的觸感,沈初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她抬眸將目光看向別處,故意避開男人的眼睛,帶著一張學霸臉,一本正經的說:“生物學的老師說了。這種情況下洗個冷水澡就好了,嗬嗬~”
盡管真的很想這會兒就把眼前的小女人給辦了,但是鑒於季太太有病在身的情況下……
“季太太,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下次要是不想侍寢還來撩我的話,後果自負。”季黎說完,轉身去了洗手間。
這一秒,沈初覺得季黎的背影,帥爆了。
如果不是鼻涕流出來了的話,她一定會多看兩眼的。
最後季黎摟著她安靜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季黎因為和安辰合作的事情,去了公司。
沈初一大早就接到了黑土打來的電話。
黑土跟著季國正去了新加坡,季國正的老婆剛去世不久,原本季國正似乎不打算回國的,家裏的人不放心老爺子一人在新加坡,結果任誰說了老爺子都不願意回來。後來因為黑土才回國,也不知道黑土這孩子對著季國正說了什麽話,季國正居然答應搬回國內住在季家老宅。
所以黑土這才趁著開學前和季國正一起回了一趟新加坡,因為季國正說想親自把老伴兒的骨灰給搬回來。
這是黑土去新加坡的第二天。
黑土對著沈初說:“初初,曾祖父說要在新加坡多待兩天,所以我們要一個星期以後才回去,你不要太想我。”
“媽咪現在就已經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想的了,你聽,媽咪都哭了……”沈初這次感冒得不輕,鼻音的確很重,聽起來就像是委屈的哭了一樣。
別人家的都是寶寶對著媽咪撒嬌,到了沈初這裏就變成了媽咪對著寶寶撒嬌了。
然而沈初這麽不留餘力的撒嬌,最後卻換來黑土淡定的一句:“我給爸爸打過電話了,爸爸說你感冒了。”
“……”所以現在她的寶貝兒子已經發展到先給季黎打電話,再給自己打電話了嗎?
沈初有些吃味兒的問黑土:“你什麽時候已經把季爸爸變成爸爸了?”
“爸爸說國際電話很貴的,季爸爸有三個字,爸爸隻有兩個字,節約。”黑土一本正經的說。
沈初隻能說季黎忽悠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她笑著說:“那你以後別叫我初初了,你叫我媽吧,國際電話很貴的,初初兩個字,媽隻有一個字哦。”
“還是叫初初吧,爸爸說他有錢。”
“……”一通電話,沈初完敗。
沈初從來沒和黑土分開過這麽遠的距離,兩人不過才分開兩三天,沈初就已經開始忍不住想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了工作的原因,沈初總覺得自己最近胡思亂想的頻率都增高了。
上午十點多鍾左右的時候,季黎發短信告訴了她晚上吃飯的餐廳。
中午,雲錦約了沈初吃飯。
沈初提前到了餐廳,雲錦穿著一件白色的V領T恤,外麵搭著一件黑色的皮衣,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的短款包裙,配著一雙裸色的高跟鞋。一個大大的墨鏡蓋住了女人的半張臉,就雲錦的身高現在餐廳裏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沈初沒有定包間,看著好多人都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沈初用菜單擋住雲錦的臉:“你出個門就不能低調點嗎?”
“天生麗質難自棄。”雲錦點了好多菜。
沈初笑著問:“今天不用計算卡路裏了嗎?”
“今天失戀了,不計了。”雲錦表情很輕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失戀了的模樣。
對於這樣的雲錦,沈初也是習以為常了,“你天天失戀不累嗎?”
雲大小姐隨性的擺了擺手,“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和你們家季總最近怎麽樣了?我說前幾天季總關於沈沛菲這件事情,真是做得漂亮,大快人心!!聽說昨天沈沛菲去了美國,現在都已經身敗名裂了,應該不會再回來處處找你麻煩了。”
沈初笑著點點頭:“但願吧!”
“怎麽這幅語氣?”雲錦作為最了解沈初的人之一,僅僅隻是沈初一個語氣,雲錦就能聽出你一二了。
沈初拉著雲錦的手,有些嚴肅的說:“我準備今天晚上跟季黎坦白了。”
“坦白什麽?”雲錦忽然目光驚訝的放在了沈初的肚子上:“你丫該不會又有了吧?”
沈初給了雲錦一記白眼:“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是想向他坦白……我的過去。還有……和黑土父親相關的事情。”
雲錦一巴掌蓋在沈初的額頭上:“你流感還帶發高燒的嗎?腦子燒壞了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告訴季總會有什麽後果?”
“我沒有想過現在告訴他會有什麽後果,但是我想過如果這件事由沈沛菲爆料出來會是什麽後果。”沈初說:“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和他之間的結束,是因為沈沛菲。”
“沈沛菲都已經去美國了。而且距離當年的事情過去了整整六年,這六年以來你都相安無事的,不可能現在認識季黎了就突然被爆出來吧!初初,如果你和季總真的能走在一起,那就不說了,但如果你和季總走不到最後,那你今晚告訴季總的事情,將來就一定會成為你的弱點。你見過季總對沈沛菲的手段,你想想,如果萬一將來你和季總沒能走到最後,萬一季總用對付沈沛菲的手段對付你……算了,季總不可能是那種人,你今晚去坦白吧!”雲錦分明都已經認真的分析了大半天了,最後卻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這樣來了一句。
沈初徹底懵了:“那你到底是支持我去坦白還是不支持呢?”
“支持!!喜歡就去追,想做就去做,明天的事情交給明天的沈初去考慮。”雲錦鎮定自若的點點頭,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一點很重要。”
“什麽很重要?”沈初問。
雲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勾引季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