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
沈初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將男人隔絕在被子外麵,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說:“洞你個頭啊!萬一我要真有了,被你那麽一洞,就該動沒了。”
被隔絕在被子外的男人,很理智的對著沈初說:“那我溫柔點。”
嗬嗬,這絕對是沈初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所聽過的最最搞笑的一個笑話。
她回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討好的說:“要不然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男人一下子翻身將裹著被子的女人壓在了身下,深邃的目光像是團著一簇煙火。
“新婚的方式不止一種,除了激烈的,還可以是……”季黎輕輕的解開了了女人身上的被子,唇角邪肆的勾起:“怎麽樣?季太太要試試嗎?”
沈初忽然笑靨如花的看著季黎,媚眼如絲:“請問新婚夜除了激烈的,還能有怎樣的?”
“我身體力行的告訴你。”男人說完,解開了下半身唯一的一條浴巾。
沈初一下子拉住男人的手,清澈的目光看了看季黎:“一會兒你在上麵還是我在上麵?聽說女子在上麵的時候可以更好的控製節奏,會更溫柔,更顯得男人大氣。要不我在上麵?你在下麵?”
沒料到沈初會這麽配合,季黎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巴掌大的臉上:“季太太,你確定?”
女人臉上氤氳著淡淡的粉色,嬌羞的點點頭,然後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季黎最後還是配合的從沈初身上爬了下來,然後平躺在床上。
沈初坐起身來,覷了對麵的男人一眼,滿臉笑意:“老公,準備好了嗎?我來了哦~”
男人伸手將女人的腦袋按在了枕頭裏,涼涼的睨她:“好了,睡吧!”
一看女人這狡黠的小表情就知道,她所說的上麵是在床上,下麵是在地上。他要是當真點頭答應了,身邊的小女人指不定就一腳把他給踹到床底下去了。
看了看季黎,沈初最後還是抿了抿嘴,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旁邊傳來季黎均勻的呼吸聲,沈初才悄悄地翻了個身,想把自己的距離和他的距離拉遠一點。
隻是她不過輕輕動了一下,然後就直接被男人一把攥進了懷裏。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炙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她穿著一套真絲的睡衣,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後傳來的熱感。
安靜了好一會兒,沈初即便閉上了眼睛還是無法安然入睡。於是在他懷裏磨蹭了兩下,試圖將他的手拿開。
耳邊忽然響起男人磁性的聲音:“你要是再動,我就不忍了。”
“我不動,你忍著吧!”沒想到過了這麽久季黎居然還沒睡著,沈初一開口就隨口接了一句。
迷迷糊糊的總算是過了一夜,然而沈初卻是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頂著個黑眼圈到餐廳吃飯。
沒想到季城這麽有本事,居然把歐萌萌又勸回來了。
一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沈初,歐萌萌忍不住調侃:“沈小姐昨晚是去偷人了嗎?怎麽一夜都沒睡好的樣子?”
“……”小姑娘說話真是口無遮攔,還當著簡安的麵前呢,居然說她偷人。
沈初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護,就聽到身後的季黎開口:“被我折騰的。”
沈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剛剛從健身房間走出來的季黎,穿著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底下穿著柔軟的淺灰色休閑褲,脖子上掛著一條白毛巾。
他眼疾手快的扶了沈初一把,才沒讓沈初摔個四腳朝天。
“走路看路,肚子裏指不定還揣一個呢!”季黎拉著沈初的手在餐桌邊坐下。
明顯的感受到來自歐萌萌的怒意,沈初表情有些尷尬的揚起唇角。
歐萌萌憤怒的丟下了手裏的三明治,轉身就走。
簡安安撫的看了沈初一眼:“這孩子從小和老四一起長大的,驕縱慣了。初初你多擔待些。”
之前曾聽雲錦說過,作為一個豪門闊太太,最厲害的不是你有多大的能耐,而是你能如何忍耐。
以前總認為雲錦是沒事兒胡說八道,今天沈初見了,才發現這話是有道理的。
她笑著對簡安點點頭:“嗯,我知道。”
沈初自以為自己表現簡直是可圈可點,可是話音剛落,腦袋瓜就被季黎伸手狠狠地彈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沈初回頭,怒視著男人,用不悅的嘴型質問他:“你幹嘛啊?”
“歐萌萌說你出去偷人你都不知道反駁?腦子拿來幹嘛用的?”
“我……”
“把早餐打包,我去換個衣服下來陪你去醫院。”季黎沒給女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吩咐。
簡安一聽要去醫院,當即蹙眉:“去醫院做什麽?初初生病了?”
季黎剛要搖頭解釋,就聽到沈初忽然站起身來開口:“一點小感冒,我說不用去醫院,四哥非要拉我去。我一會兒自己過去就行,不用麻煩四哥的!”
女人妙語連珠的說了一番,沒想到簡安卻對著她開口:“老四有空就讓他陪你,這兩天新聞鬧騰得厲害。”
季黎轉身上樓,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就拉著沈初直奔車庫,壓根沒再給沈初拒絕的機會。
最後沈初隻能無奈的說:“千萬別去中心醫院!!”
那裏的醫生她多半都是熟悉的,上次不過是打電話谘詢了一下婦科醫生,一回頭整個醫院上上下下都在盛傳她懷孕了。這次要是讓季黎再陪著自己去做個檢查,那肯定完了!
這次季黎倒是配合,直接在導航裏輸入了婦幼保健院的地址。
沈初帶上了鴨舌帽和口罩,然後看著駕駛室內沉著冷靜正在開車的季黎。扭扭捏捏了半天,終究還是別過腦袋,將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
季黎等沈初開口,可是等了半天,沒想到最後女人居然臨陣退縮了。
他側目看著沈初:“有話直說。”
其實她沒什麽好說的,她原本隻是想問問他,如果自己真的懷上了,那他是要還是不要?
可是這個問題她還沒有問出口,就已經沒有勇氣了,她更希望這隻是個烏龍。
所以她對著季黎搖搖頭:“我無話可說。”
“那正好,我有話說。”季黎睨她。
沈初回頭看著季黎完美的側臉,蹙眉:“你有什麽好說的?”
“我喜歡女兒。”季黎眉目不動,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女人還處於震驚的狀態中沒有回過神來,旁邊的男人又忽然開口補充了一句:“兒子也行。”
“……”季總,您會不想太多了?
沈初看著季黎,目光像是灌了鉛一樣的盯著季黎:“你這意思是,如果我真的有了的話……”
“生下來。”季黎代替沈初把她說不出口的那三個字都已經說出口了。
沈初現在看著季黎的眼神,瞬間覺得他無比高大。
車子停在婦幼保健院的門口,季黎帶上帽子牽著沈初下了車。
兩人的身高差有些萌,又全副武裝的站在醫院裏,自然十分吸引別人的目光。特別是季黎一個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兒站在人群中排隊的樣子,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沈初上前扯了扯季黎的袖子:“要不你還是回車上等我吧?我一會兒一定把檢查單子給你看!”
季黎已經掛了號,最後還傲嬌的低頭看著女人說了一句:“早知就讓白橋提前安排好。”
“白秘書一天日理萬機的,您老就別給人家添麻煩了。讓你不來你又非要跟著來……”
“閉嘴,或者我讓你閉嘴?”
季黎的話音剛落,沈初立馬像是給嘴上拉了拉鏈似的,一瞬間閉嘴了。
對於沈初的配合程度,季黎十分滿意。
所幸他們來的時間夠早,所以這個時間點等的人不多。專家門診室內很快就叫了沈初的名字。
醫生問明來意之後,給沈初開了個尿檢和B超單。
最後出來的結果卻是……
“沒懷。”醫生看著沈初說:“子宮內膜已經到達一定厚度了,大概就是這兩天就會來了。一會兒去打一針黃體酮,另外月事延期大多數緣故是因為壓力太大,另外經常熬夜導致的。調整過來自然而然就好了,放心吧,沒懷孕。”
在聽到沒懷孕這三個字的時候,其實沈初原本高興得叉點歡呼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隱隱的有些失落的感覺。
她閉了下眼睛,心口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忽然無限製的放大。
明明期待的是不要懷孕,可是為什麽在如願以償之後還有些不是滋味了呢?
沈初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情掩飾得很好的,可是沒想到醫生竟然安慰了她一句:“沒事,年輕人,還有機會。不過……”
醫生說了會兒,頓住。
季黎蹙眉問醫生:“不過什麽?”
“不過患者患有子宮內膜異位症。”醫生說。
沈初怔了怔,反應過來,她怎麽就忘了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生下黑土的原因了呢?僅僅因為遇到季黎,僅僅因為月經不調,她就傻乎乎的失了理智。
醫生看著顯然一臉懵懂的季黎,然後開口分析病情:“子宮內膜異位症發生的高峰在30至40歲,但是也並不意味著年輕人就沒有。這是一種常見的婦科疾病,臨床表現為痛經,此病患者百分之八十都有痛經的症狀。百分之五十及其以上都伴有不孕的現象,受孕也是非常困難的。另外還會導致月經不調。”
“沒有不調。”季黎忽然開口看著醫生說:“向來準時。”
沈初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
醫生問沈初:“痛經現象嚴不嚴重?”
沈初點頭,用生不如死來形容簡直不能更貼切。
季黎濃眉漸漸蹙起,片刻才開口對著醫生說了四個字:“治療方法?”
專家教授取下掛在鼻梁上的眼鏡,嚴肅的解釋:“可以用西藥治療,但是副作用大,對肝腎的有一定損害,長期使用會引起骨質疏鬆。也可以采取手術治療,但是疼痛複發率較高,並且會對女性身體健康產生嚴重影響。另外就是放射治療,主要是通過X光等破壞卵巢組織來消除卵巢激素的影響,使異位的內膜萎縮,達到治療的目的。但是會引起卵巢功能的破壞。”
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季黎冷凝的目光放在教授的臉上:“給我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
“……”沈初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什麽切實可行的方案,他還以為這是在公司開會做大總結呢?
沈初扯了扯季黎的袖子,正要示意他離開,就聽到教授開口:“中醫認為,子宮內膜異位症屬‘痛經’、‘癓瘕積聚’和‘不孕’等範疇。在本者為肝腎虧虛,在標者為血淤之證。所以建議用中醫療法以及配合食療作為治療方法。”
“那就治!”季黎看了沈初一眼,毋庸置疑的對著教授開口。
沈初一下回頭,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兒就這麽被季黎給板上釘釘了。
出了醫院,沈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整整沉默了兩條街區,她才終於鼓起勇氣看著季黎說:“我知道自己的病情,隻是因為很少被提及,所以有時候我自己都忘了。否則我真不該嫁給你的,季總,要不咱們離婚吧?現在還來得及……”
“離婚?”季黎好看的薄唇淡淡的溢出兩個字,聲音的音調不高不低,聽起來沒什麽情緒。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初,偏偏有些害怕這樣的季黎。
她沉了沉眸,點頭。
季黎睨了她一眼,問:“為什麽要離婚?”
“我不孕啊!”沈初側過身子,麵對著季黎完美的側顏,說:“剛剛醫生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幾率不孕,並且受孕也很困難……”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完了,卻沒聽到男人的回答。
她小心翼翼的有些心虛的抬頭瞅著他的側臉,卻看到他忽然慢慢的勾起唇角。
被這個笑容弄得一頭霧水的沈初,終於光明正大的抬起頭來問季黎:“你笑什麽?娶了隻不會下蛋的小母雞你還有心思笑!”
沈初嘴快,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把自己形容成了小母雞。
於是,旁邊男人臉上的笑意就更甚了。
尷尬的沈初立馬心虛的低下頭去,恨不得挖開一條地道把自己給埋了……
好一會兒,旁邊傳來季黎磁性喑啞的解釋:“我在笑我娶的那隻不會下蛋的小母雞,竟想過為我生兒育女。而且還因為自己有可能不孕而想和我離婚,這麽替我著想的小母雞,也不枉我這麽寵她。”
“……”她現在再收回自己剛剛關於‘小母雞’的那番言論,還來得及嗎?
沈初深吸一口氣看著季黎:“你別開玩笑,我都是說認真的。你們季家這麽大個家族,爺爺又那麽看重傳宗接代,我要是嫁給你三年五載還沒懷孕,到時候反正遲早也是要被趕出季家的。還不如現在卷鋪蓋走人,至少我還沒那麽愛你,不會為了你尋死覓活的。”
“你就那麽不相信你老公的實力?”季黎對著沈初挑眉:“讓你三年生倆怎麽樣?”
沈初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三年生倆?我是豬嗎?”她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一本正經的笑:“你不是豬,你是小母雞,會下蛋的小母雞。”
“季總,前麵右轉,民政局離婚吧!”
你才是小母雞,你才是會下蛋的小母雞!!不對,應該是小公雞,不會下蛋的小公雞!
看著女人氣得臉色發紅,一副炸毛的樣子,季黎沒來由的心情就變得奇好。
好脾氣的看著女人安慰她:“離婚你就別想了,萬一我一個想不開為了你尋死覓活的怎麽辦?至於老爺子看重傳宗接代,你不是已經生了個黑土讓老爺子高興了嗎?怎麽說也會母憑子貴的,沒人要你卷鋪蓋走人。”
一提起這事兒沈初就不得不嚴肅的看著季黎:“你明知道黑土不是你親生的!”
“不是我親生的還長得這麽像我,我認了。”季黎霸氣側漏的一句話,竟讓沈初完全無力反駁。
於是她隻好將目光放到了窗戶外麵,暫時停止了和他的爭執。
季黎瞥了一眼女人的側臉,問:“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病情的?”
沈初沒有隱瞞的說:“懷上黑土的時候。”
這也是她為什麽不得不生下黑土的理由,當時的她深知,自己能懷孕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失去了黑土,那麽她有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做母親了。所以她才會在十八歲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選擇生下黑土,哪怕被沈家人掃地出門也在所不惜。
季黎問了這個問題便沉默了,然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他之所以沉默是害怕觸碰到沈初不願意攤開的傷口,然而沒想到女人竟然直勾勾的看著他說:“你難道不懷疑我是故意瞞著你這件事情的嗎?我其實就是一個為了嫁進季家而不擇手段的心機婊!”
“那剛剛讓我去民政局跟你離婚的那個女人是誰?附身在你身上的孤魂野鬼嗎?”男人挑起濃密的眉毛,目光中很顯然帶著一絲戲謔。
“……”沈初沒法接茬。
季黎倒是幫她找了個理由,故作驚訝的看著她說:“難道剛剛讓我去民政局跟你離婚,隻是你欲擒故縱的小把戲而已?”
沈初:“……”
男人唇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季太太要是有這點智商,我回頭就把世紀集團公關部的部長辭了,高薪聘請你。”
“季總,要不你主動閉嘴吧,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和您同歸於盡啊!!”女人瞪著一雙美眸死盯著季黎。
季黎一腳刹車穩穩地踩住:“下車。”
下車就下車!
沈初拉開車門就下車,那叫一個幹脆。一看就是個有骨氣的。
本來以為季黎是打算把自己扔在步行街的,沒想身後的男人也跟著下了車,然後牽著她的手就往商場走。
回頭看了季黎一眼,沈初問他:“又過來幹嘛?”
和沈初十指相扣的季黎,摩挲了一下女人光禿禿的無名指,眉間擰起一絲不悅:“你戒指呢?”
一看季黎這表情就帶著十分不悅的情緒。
所以沈初趕緊識時務的從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絲絨的戒指盒,遞給男人:“在這裏麵好好放著呢!太貴重了,戴在手上我怕丟……”
女人漸漸地垂下了腦袋,一臉心虛的樣子。
季黎取出戒指盒裏麵的戒指,直接套在了女人的無名指上,不忘警告:“戒指給我好好戴著,下次要是再讓我逮住了,醫院的工作就幹脆辭了算了。”
“我戴,戴還不行麽!”沈初伸手在男人麵前晃了晃,卻滿臉意見,老用工作威脅她算是什麽本事!
戴上戒指的小女人那傲嬌的小表情季黎一點也不在意,帶著她就進了一家愛馬仕的專賣店裏。
看著琳琅滿目價值不菲的愛馬仕包包,沈初怔了怔,昨晚的記憶這一瞬間才回到自己的腦海裏。
“你不會真打算重新買一個賠給我吧?”沈初問。
季黎聳了聳肩,摘掉頭上的鴨舌帽,看著導購:“把最新款的錢包和手提包拿過來季太太看看。”
一聽季太太這三個字,小導購先是懵了懵,然後才趕緊轉身去把最新款的錢包和手提包都拿了過來。
“老婆,喜歡哪款?”季黎坐在沙發上,慵懶的問沈初。
沈初接受著旁人傳來的那種豔羨的目光,硬著頭皮說了句:“我不喜歡這牌子……”
“那就把這幾個都包起來。”季黎看著導購手中推薦的那幾款包包。
沈初一下瞪大眼睛,伸手看著正打算跑著過去打包的導購:“等一下!”
導購踉蹌的頓住腳步,沈初從導購手中選了一個荔枝紋的H扣小錢包,然後遞給導購說:“我隻要這一個就行。”
導購免為其名的看了季黎一眼,直到季黎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去打包。
沈初一看這錢包就肉疼,尋思著回頭好好珍藏著,要是有朝一日和季黎鬧掰了,靠著賣包包指不定都能讓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一眼就看透了女人腦子裏打的是什麽算盤,季黎看著沈初說:“一會兒去買幾件衣服放進衣帽間,免得衣帽間色係太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