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誰同類?她和那隻狗是同類?
沈初清泓般的目光含著利刃掃向季黎。
男人穿著一條灰色的休閑長褲,上麵是一件白色的貼身工字背心,肩頭上搭著一條白色毛巾,柔順的短發不同於上午那樣被打理得一絲不苟,而是慵懶的垂下。額頭上還冒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一看就是剛剛運動過。
而被喚做白雲的邊境牧羊犬,此時蹲在季黎身邊,格外的乖巧。
一人一狗,看起來格外和諧。
季黎拍了拍白雲的後背,白雲便乖巧的轉身朝著外麵的陽台走去。
“沈醫生,你坐的位置是白雲的地盤。”季黎指了一下門口沈初坐的位置。
說誰是看門狗呢!
沈初扶著門把手站了起來。剛剛摔倒的時候傷了腳踝,此時正鑽心的疼。
她抱著自己的醫藥箱,一瘸一拐的朝著跟在季黎身後。
季黎發現身後的女人半天沒回過來,一回頭,卻看到女人那一瘸一拐慘不忍睹的姿勢。
“怎麽了?”他問。
沈初倒是沒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搖了搖頭就看著季黎說了句:“沒事,就坐沙發上治療吧!”
“治療?”季黎坐在沙發邊上,拿過旁邊的弱堿性礦泉水,喝了一口,笑問:“你是還打算命令我再脫一次褲子?看上癮了你?”
沈初輕嗤一聲:“不是季先生請我過來給你看病的嗎?”
“我是讓你過來,不過有說是讓你過來給我看病?”季黎將礦泉水瓶順手遞給沈初。
沈初腳邊就是垃圾桶,她便理所應當的接過來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裏:“你不是請我過來給你看病的,那你請我過來做什麽?”
“過來,坐下。”男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刑警隊待過的原因,渾身優雅之中又透露著一些痞氣。
沈初搖頭:“我就站在這兒,有什麽吩咐您說。”
季黎顯然是一個不愛說廢話的人,看著倔強的沈初,他伸手就直接將女人拉在了沙發上坐下。
沈初瞪了季黎一眼,默默地朝著旁邊挪了挪。
“怕什麽,還能吃了你?”季黎起身,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醫藥箱,說:“昨天你吃了我一回,就算今天我要吃了你,也頂多也算扯平。”
忽然反應過來季黎口中的‘吃’到底是什麽意思,沈初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季先生,你說話能不能注意……”
沈初話還沒說完,季黎就將紅花油塞進了她手裏:“腳踝腫了,自己擦。”
男人到底是好心,沈初還是伸手接過了紅花油。
她一邊揉著自己的腳踝,一邊說:“季先生,如果你找我來不是給你看病的,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季黎剛要回答他,座機就響了。
不用想也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季黎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的拿起電話。
門鈴聲忽然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沈初看了季黎一眼。
“去開門。”季黎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沈初,很習以為常的吩咐。
沈初沒和男人一般計較,而是起身打開房門。
門外,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一手拿著手機,一邊麵帶考究的看著沈初。
秀眉一凝:“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