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醉無常從妖域弄回來的東西。”
在句容市警察局裏麵,關飛鵬從身上拿出一遝照片,上麵都是一些小妖怪,肩膀上麵扛著紅纓槍,但是每一隊妖兵都有一個頭頭帶領著,一副大戰在即的樣子。
“妖域大概有多少妖兵?”
“這個不清楚,但絕對百萬以上,不然的話妖皇不可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說要進攻我們陽間。”
“醉無常說的?”
“是,妖域分有八城十六郡,分別有八個實力通天的妖王來統治,每個妖王手下分別有二十到三十萬不等的妖兵,也就是說全部的妖兵保持在一百五十萬到兩百萬左右,如果他們大舉進攻的話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調集重兵去防守,而且那八個妖王,跟那十六郡的頭頭,這根本不是士兵可以抵擋的,所以上頭決定凝聚一切可以凝聚的力量來抵抗這一次的妖域入侵。”
“一起可以凝聚的力量?外國也算進去了?”
“這件事情日本跟法國也知道,那些教廷跟柳生家的人都說會派人過來增援,但肯定不會很多。”
“大概什麽時候開始?”
“大概兩個月後,這兩個月裏麵你可以去安排你需要安排的一些事情,兩個月後我希望你能為了人民,為了我們這個祖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
“我考慮一下吧。”我捏了捏眉心,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件事情牽扯太多,我剛跟我一個朋友相認,我需要一段時間。”
說完,我沒有理會他們什麽表情就徑直從市局裏麵走了出來,在大院裏麵,季如霜站在這裏,我走過去之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叫她什麽,小敏?還是如霜?
她笑笑,用手摸了摸我的臉,“你老了。”
“是啊。”我伸手抓住那種在我臉上撫摸的玉手,“你是如霜,還是小敏。”
“還是叫我如霜吧,其實什麽都一眼,我們現在……”
“我們回家。”
“好。”
她笑的像是一個買到自己喜歡的玩具的孩子,開心的樣子讓我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回頭看了一眼三樓的辦公室,我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市局的大門。
回到荊州以後,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陪她到處去逛到處去玩,她是季如霜,但她也是孫敏,她是那個甘願為我去死,為我擋刀子的女人,我虧欠她太多。
每當看到她的笑臉,我就像是看到陽光一樣,心裏暖洋洋的,自從齊舒雅走了以後,我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在一家必勝客裏,她嘴裏咬著可樂的吸管雙眼緊緊的盯著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啊。”我搖搖頭,伸手拿過麵前的雞翅啃了起來。
“你騙我。”
“沒有。”
“你最終還是要去抵禦妖域的入侵不是嗎?”
“不是啊,我不會去的。”
“但是這件事情由不得你不是嗎?到時候上麵下一條命令,你還是要去的。”
“誓死不屈。”
“唉。”
她本來笑吟吟的臉一瞬間沉了下來。
吃過東西之後,我們兩個人驅車回到了家裏,黃永威穿著一件棉襖站在門口打著哆嗦,看到我們回來,他上來踢了一腳車軲轆:
“你們兩個跑哪兒浪漫去了?不知道還有一口子人嗎?”
“你來做什麽?勸我麽?”
“這話說的,怎麽難道我來找你就不能敘舊了。”
“進來做吧。”
懶得跟他廢話,況且外麵是真的冷,進了屋之後,我脫掉身上的棉襖,季如霜也很乖巧的倒了兩杯水之後就進屋了。
我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子的熱水看著黃永威說,“什麽情況?”
“我還是想來勸勸你。”
“怎麽了?給你施加壓力了?”
“不是,你兒子已經被接走了。”
“誰接走的?”
“你不用激動,是地藏王派黑白無常來的,他是邪星,如果妖域的人得到他肯定會如虎添翼,所以才會派人來接走他,畢竟當初妖域就曾經派人來找過他,隻是被擋了下來罷了。”
“不可能。”我聲音提高幾個分貝,手中的水杯被我放在桌上,“地藏王菩薩曾經跟我說過,他已經封了這孩子體內的東西,而且務必要讓他跟著我,怎麽可能會派黑白無常接走他。”
“那我就不清楚了,這個確實是黑白無常接走的。”
“為什麽一直沒聽你說。”
“不想讓你分心而已。”
“哦,你覺得我該怎麽辦?妥協?”
“我認為你應該跟我們一起對抗妖域,你知道,光靠我們根本沒辦法抵抗的了,至於其他國家的人,都隻是過來湊個熱鬧罷了,而且我們嶗山跑出去那個叫殺狂的,就是現任妖皇手下第一戰將,沒有你,我們根本不可能取勝。”
“你讓我對付殺狂麽?”
“不,我需要你去對付妖皇,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勝算。”
“實在不行呢?”
“那就隻有動用熱武器了,我國的熱武器還是比較可靠的,那些妖怪雖然強,但也強不過熱武器,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點點頭,“我理解。”
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光之後我又考慮了好久才說,“對不起大黃,這件事情我不會幫你,我當年所遇到的事情,所受的冤屈,有人幫我洗脫嗎?這其中也隻有你跟醉無常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們兩個有危險,我會出手,如果是讓我保護那群萌萌,我真的做不到。”
“好吧,不過子昂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去一趟地府吧,早解決早沒事,我就先走了,大戰在即,我得多做一些準備。”
“好,我不送你了。”
看著黃永威離開的背影,我揮手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甩到了牆上。
啪的一聲,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房門被推開,季如霜從裏麵走了出來,“你心裏要是過意不去的話,你就去幫他吧,你有這個能力。”
“我不是煩這個。”
“那是什麽?”
“我以前一直在想天塌了都有高個的頂著……”
“結果你變成了這個高個了,想袖手旁觀,卻良心不安,對麽?”
我歎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