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突然感覺胸前疼的不行,而且我躺在一張床上,我想睜開眼睛,但是卻怎麽都做不到。
看來我確實沒死!
我鬆了口氣,安心的躺在床上,但是腦子清晰的很,而且我也知道我在醫院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知道我兒子怎麽樣了,是誰送他去上學的,黃永威他們又到了哪裏。
就這樣,我每天都處於黑暗之中,不過根據我的計算的話,大概是三天後了,我才掙開了眼睛,嘴裏幹的不行。
一直在照顧我的護士看到我醒過來,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然後蹭的一下就跑了出去,沒幾分鍾就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醫生,大概是什麽主任吧。
“張先生,你感覺怎麽樣?”
他的樣子很緊張,想來應該是梁俊生在背後說了話了吧。
我搖搖頭,然後張了張嘴,他沒懂,但是那個護士可懂了,馬上給我倒了杯水用湯匙喂我喝。
雖然很燙,但是我現在都要渴死了,顧不上什麽燙不燙的了。
喂了我十幾湯匙之後,我感覺嗓子好了不少,但是想要開口說話,我感覺還是不行,因為那一槍不偏不倚的打中我的胸口,如果再深入一公分,我可能就死了。
醒過來之後,我才知道我兒子這幾天都沒上學,每天都在這裏陪著我,而且在學校也沒有人願意跟他一起玩,因為他老爸是一個殺人犯,還被警察給開槍打死了。
輿論對一個小孩子的打擊無疑是沉重的,現在我是真的想殺人,殺了他們那個老師,狗屁不懂還瞎逼逼。
又是三天之後,黃永威來了,他身穿道袍,身後背著七曜劍,臉上多了一些滄桑,也多了一些胡渣,像是鋼鐵俠的胡子一樣,很有味道。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直接就跑了上來,一個二十六七的大老爺們眼眶直接就紅了,“天哥,我來了。”
我咧嘴,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小子可是第一次管我叫哥,看來這幾個月以來他確實變了不少。
“你們先出去,給這醫院布上陣法,一旦有可疑的人接近,馬上弄死。”
黃永威說話的時候霸氣側漏,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輕浮。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坐在我旁邊,用一種很深情的目光注視著我,要不是我認識他好幾年了,我都要認為他是個gay。
“這一段時間我成長了很多,也懂了很多,但是我感覺我失去了以前的那種快樂。”
他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坐在我床邊跟我吐槽這幾個月以來他遇到的每一件事情,像他們這種門派之中的掌門根本不是像大爺一樣每天吃吃喝喝的。
他們要顧忌的東西有很多,產業,傳承,還有就是各個門派之間的交流切磋。
在我離開之後他第一個去拜訪的就是一直隱世不出的龍虎山,龍虎山的高人有很多,甚至龍虎山那個掌門可以壓得他死死的,他說到這有些自嘲的意味。
但是在他眼中,我看到的不是墮落而是一種欲望,那是一種征服欲,被龍虎山掌門擊敗的他並沒有墮落,反而是在逐漸的變強。
中國這些道門他一個個的全部去拜訪過,這也是他成為掌門之後第一次去拜訪,那些人對於嶗山還是比較尊重的,至於佛門,他告訴我他去過幾個,但是那裏的和尚全部都在花天酒地,甚至還把女人帶到自己的禪房。
我雖然說不了話,但是內心有些唏噓。
現在的和尚除了那些一心修行的跟為數不多的苦行僧之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為了斂財吧?
說了半個多小時,他帶來的那幾個弟子走進來告訴他陣法已經布置好,任何邪祟隻要接近醫院,十米之內都會被發現,黃永威點頭,然後揮手讓他們出去。
他看我說,“行了,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下樓吃點東西。”
我眨眨眼睛,算是同意了。
等他出去之後,我也鬆了口氣,本來還擔心偌大的嶗山他會弄不好,現在看來,挺不錯的嘛。
閉上眼睛,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其實按照之前的話,我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還是因為這一槍太過於致命。
晚上的時候,我突然緊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因為我感覺到眉心中間有些微微發疼,我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子,胸口的疼讓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吱——
黃永威推門走了進來,“怎麽了?”
“有人。”
我的聲音很小,也很沙啞,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裏,也足夠他聽到了。
他皺起眉頭,然後拔出了劍,其實現在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在真氣的幫助下我現在已經好了六七成了,但是要動手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額頭上這天眼的原因,我全身的真氣都有些紊亂。
他站在窗口,隻是他向外麵看的時候臉上的怒色直接就浮現了出來,“娘的,還真敢來。”
“是誰?”
“幾個厲鬼罷了,我去收拾了他,你在這等著。”
“小心。”
“幾個小鬼還能傷的到我?”
他轉身離開房間,幾秒鍾就跑到了樓下,並且樓道裏麵那幾個弟子都守衛在我門口。
我站在窗口,那幾個厲鬼也發現了我,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然後便有血從嘴角滑落。
此時黃永威已經來到了外麵,站在那幾隻厲鬼的對麵,他沒有多餘的話,隻是伸手拔出身後的劍,然後腳下一動,直接就衝了出去。
那幾隻厲鬼在他的劍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幾劍過去,那些就被劈的魂飛魄散,但是那幾隻厲鬼絕對隻是開胃菜,因為我額頭上的天眼越來越疼,它在警告我,正主還沒出場。
果然,在醫院的大門外,有一個人身上披著袈裟,手裏拿著一根錫杖,隨著他的走動,錫杖上麵的鐵環發出叮裏叮當的聲音。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很強。
黃永威自然也有這種感覺,他擎劍而立,我站在樓上,都看得出他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他高喝一聲,“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