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哭,就縮在我懷裏,臉色紅的不行,身上也燙的不行,我感覺溫度已經過了四十度了,因為我摸他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燙。
“子昂?”
我伸手摸著他的額頭,嘴裏喊著他的名字,但是他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一直都緊緊的盯著天上。
我心中焦急,把手摁在他的胸口,剛要把真氣度過去,金澤一把打開我的手,“先不要輕舉妄動,你看周圍。”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金燦燦的佛光已經把我們給包圍了起來,並且那些殺人蜂都在慢慢的後退,那人看到這臉色驟變,然後手裏拿出一麵鑼拍拍打打,但是殺人蜂卻怎麽都不再聽他的使喚,嗡嗡的在天上飛來飛去,對於佛光的恐懼,它們不輸於金澤。
金澤畢竟修了邪術,跟佛光是相反的兩種物質,他麵色雖然有些難看,但畢竟這佛光是為了保護我們。
就在我瞎尋思的時候,金澤蹭的一下竄出了佛光,與此同時,那無數的殺人蜂飛快的向他飛了過去,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時候,他身上那狂暴的妖氣重新出現,無數的殺人蜂瞬間被絞殺,比我的屏障或者這些佛光都要好使。
那個人似乎也發現了金澤的目標是他,丟下手中的鑼轉身就想跑,但是此時兩柄飛刀已經從金澤的手中飛了出去,他的飛刀,例無虛發,哪怕殺不掉對方,但也沒有空過。
兩柄飛刀準確無誤的紮進了他的後腦勺跟後心,他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一直到死,我都不知道這個要致我們於死地的人叫什麽名字。
失去控製的殺人蜂不像我預料中的那樣暴躁,反而是全部往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呼——
我長舒一口氣,而且我這個時候發現我兒子竟然不發燒了,周圍的佛光也消失了,聯想到地藏王告訴我的事情,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這樣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是好是壞。
“你在想什麽?”
“沒有。”
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金澤,我搖了搖頭,其實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人,並且我越發感覺我在按照他所設計好的路在走。
因為長時間的接觸,讓我忽略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給我做的心理暗示。
“怎麽了?你臉色不對勁啊。”
“我沒事,就是擔心我兒子罷了,對了,我們現在怎麽辦?回國也回不去,難不成真要去什麽杜家?”
“對啊,你徒弟給杜家的龍頭弄死了,你還想安全的離開,現在杜家已經四分五裂,誰都想坐上龍頭的位置,我們現在幫他們其中一個坐上龍頭,然後弄死其他的幾方人,自然就可以安全的回去了,不然的話,飛機萬一出個事故,你還能用你那道術,從幾千米的高空飛下來?”
“那我們現在呢?”
“等杜家的人自己找上門,我們剛才不是弄死一個了嗎?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查到我們。”
我默默地點頭,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我雖然被國內撤銷了通緝令,但是我已經不再是X的人,雖然還是有醉無常這層關係,但是欠人情總是不好的,千金易得,人情難還。
泰國的警方把我們帶走之後做了一些筆錄,然後我們就被放了回來,重新找了一個酒店之後,我們開了三間屋子,我跟我兒子一間,他們兩人一人一間。
洗了個澡之後,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感覺今天這一天過得真是累的不行,就好像身上被人打了好幾十棍子一樣那麽累,還有點酸。
我兒子在回來之後就睡了,怎麽都叫不醒。
躺在床上,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了好一會兒之後,嘈雜的敲門聲給我震醒。
通過貓眼,我看到一個打扮非常豔麗的女人站在門外,我拉開門,她抬腳就準備進來,被我一把用門記住,我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做什麽?”
“需要服務嗎?”
“我草?”
我瞪大眼睛,這特麽還是個人妖?剛才沒仔細看,現在仔細一看,這家夥竟然還真是個人妖,還有喉結。
“需要服務麽?”
“杜家的人嗎?不然你為什麽要跟我說中國話?一定知道這房間裏麵是中國人?”
“杜家是什麽?”
正說著,金澤的房門一開,他看到這人妖之後眼中的*騰的一下就起來了,衝過來扛起她就鑽進了自己的屋裏麵。
金澤抗走她,我一點都不擔心,金澤的心思跟手段,連我都膽寒,更何況這一個小小的人妖,不過這酒店的隔音似乎不太好,我還能聽到那人妖的叫聲。
突然我發現金澤這小子真的挺惡心的,躺下之後我卻怎麽都睡不著了,杜家,一個如同國內茅山一樣的勢力,並且還有一些官方背景。
想著想著,天就涼了,金澤過來敲開我的門,揚了揚手裏的東西,“給你們買的飯。”
“昨天那個人妖呢?”
“死了啊,怎麽了?”
“怎麽死的?”
“我給弄死的,並且從他的嘴裏得到不少消息,杜老狗一死,下麵的五個兒子全部反了,杜老大的勢力最強,所以現在在杜家是杜老大說了算,但是另外四個兄弟都想弄死他,現在已經有三個人結盟要弄死杜老大,昨天那個人妖就是那個聯盟裏麵的人,他想看看我們的意思,畢竟我們昨天,弄死了杜老五。”
“艸,他們沒說怎麽對付我們?”
“沒有啊,我們幫他除掉一個將來的禍患,他們應該感謝我們,而且昨天杜老五一死,他的地盤馬上就被另外三個給接收,嘖嘖,你說,我們站哪邊呢?”
“你想插手。”
“你有不插手的辦法?”
“沒。”
“那就順其自然啊,更何況這次杜家算是完了,佛教的人雖說不會插手爭鬥,但是也有一大部分人加入了這場漩渦裏麵,其中有一個人還是你那個老相好,叫什麽巴頌。”
“什麽?他不是在曼穀麽?”
“這不好比荊州跟徐州的區別麽?怎麽不能跨市啊?”
“也對。”
接過他手中的飯,我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