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僅僅遲疑了一秒鍾就反映了過來,這老東西肯定是在試探我,我眼睛死盯著他,“屍體在哪?”
“就在我們的醫院裏麵,隻不過麵目全非,吃過飯再去吧。”
“不,現在去。”我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
柳生但馬守看我這麽激動,然後說了聲好吧便帶著我來到了他們這個自己的醫院裏麵。
在停屍房裏,一具男屍麵目全非,就像是被硫酸給澆灌了一樣,並且他不管從體型還是從一些身體特征來看,跟春樹簡直一模一樣,並且胸前還有我親自下的法印。
我眼神一凝,差點就要相信了,因為那法印跟我所下的法印幾乎一模一樣,不過盡管是假的,我也要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站在這屍體的旁邊,我強行擠出兩滴眼淚,柳生但馬守上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人死不能複生,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春樹被誰所害。”
我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然後說,“柳生家主還是不要操心這個了,你上一次說群妖要來你們柳生家,到底什麽時候來,如果還早,我就帶著這孩子的屍體先離開了,他還有個妹妹,我想,讓他見他妹妹最後一麵。”
“這…張先生不提我還真忘了,據可靠消息,應該是三天後,到時候還要仰仗張先生您仗義出手。”
“我會的,但是我聽聞小道消息說,酒吞童子也會前來,那種大妖怪,可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你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不會去白白送死。”
“這……我已經派人去請九尾妖狐跟天照神了,至於兩個人會不會來,我這心裏也沒底,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張先生就先行離開我們柳生家,等風頭過了,您在回來?”
“行了吧,這招對我沒用。”我白了他一眼,“既然你都說出要幫我找殺害我徒弟的凶手,我又怎麽可能對你們的事情袖手旁觀?在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下,我會幫你們的,如果酒吞童子非要滅你們,那我沒轍。”
“多謝,這份情,我柳生家絕對會還。”
“嗯。”
我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臉色再次變得悲痛起來,扯起白布蓋上那無名屍體之後,我回到了房間。
看著桌子上那餐盤裏麵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想吃,現在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傷春樹的是柳生家的人,但是為什麽不殺死他反而把他丟到河裏麵就不清楚了,不過從表麵上來看,柳生但馬守似乎並不知道春樹遇害是他們自己人做的。
也就是說,傷人的人是柳生家的人,但並不是柳生但馬守所指示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春樹這小子沒死就行,這麽一個好苗子死了就太可惜了,隻不過那個無名屍體確實死的冤。
下午的時間我又往正氣堂跑了幾趟,指點了他們一些精髓之後就讓他們自行去推演了,畢竟三天後有一場大戰,如果還這樣讓他們吊兒郎當的,恐怕到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對於酒吞童子這個凶名在外的大妖怪,我早就想跟他交手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隻要有這些人在,加上這陣法,我想我可以跟他一戰,不說取勝,但也不至於被他秒掉。
盡管如此,我想到關於酒吞童子的傳說,心裏就難免有些膽寒。
從我開始接觸道術開始到現在,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之前我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無神論者,現在卻在打算著怎麽跟在世界上都排的上號的大妖怪打架,命運或許總是這麽作弄人吧。
一直到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才再次回到房間,此時桌上的飯菜已經被換了,還冒著熱氣。
坐下之後,我三下五除二吃下這些飯菜躺到了床上,第二天醒來之後,我就直接趕到了正氣堂,時間緊迫,我必須讓他們把自己的潛力提升到最高層次。
三天的時間眨眼而過,期間我很想下那河中看看春樹的情況,但是我的肉身承受不來那種水壓,第二就是我貿然跳進河裏會惹起懷疑,不管哪個都會讓人知道下麵有什麽大文章。
蛇妖雖說會保護春樹,但是他效忠柳生家何止幾百年,所以這個險還是沒必要去冒的,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第三天的時候,整個柳生家的氣氛都顯得有些沉悶,或許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那些妖怪要來拜山頭的日子吧。
一大早,莊園大門敞開,柳生但馬守或者說整個柳生家的人全都穿上了他們日本的陰陽服站在這裏,正氣堂的被留在了最後,他們是底牌,不能輕易出手。
大概正午的時候,幾個身上冒著妖氣的人從莊園外麵走了過來,他們開了這個頭,後麵陸陸續續的又進了不下三四十的妖怪,什麽東西都有,不過就是唯獨沒有見到酒吞童子在哪。
其中,一個烏龜精上前幾步,看了我一眼,然後衝我鞠了個躬,“敢問可是張天玄?”
“你認識我?”
“妖王酒吞童子請閣下前去一敘,不然的話,妖王就要讓我們踏平這柳生家。”
“笑話。”我眼中一冷,“踏平柳生家跟我去不去找他一敘有什麽關係?踏平柳生家又如何?幹我什麽事?你們要是覺得有這個能力,我無所謂。”
“張先生這是在向妖王宣戰。”
“不敢,隻是不想被逼迫罷了,他想見我就讓他自己來見我,讓一個王八來叫我,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麽?”
“混賬。”
那烏龜精麵色一狠,直接跳起來變成原形向我砸了過來。
我雙手環於胸前,雙掌畫圓推出,一張八卦圖直接把他給轟飛出去二十多米的樣子,摔出了柳生家的莊園。
我這一手,技驚四座,本來那些氣勢洶洶的妖怪全部都大氣不敢喘,看得出來那烏龜不是這裏麵最強的,但確實這裏麵背景最大的。
我拍拍手,一臉嫌棄,“酒吞童子想見我,就讓他自己來,我在這等他。”
我這話剛說完,就看到妖群中走出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