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所有真氣凝聚到雙掌上摁住金澤身體的時候,空海雙手用力,直接把那小和尚的一半的元神給狠狠的抽了出來。
元神變得像蛇一樣,順著空海的胳膊就往上跑,空海不慌不忙,身上佛光大盛,那元神根本都不敢在他身上多待哪怕一會兒,直接就向我飛了過來。
“孽障,還想害人。”
空海拿著佛珠一揮,元神直接被抽飛出去,按道理說元神隻是氣的存在,被法器給擊飛之後會直接透過這木質的房屋,誰知道他竟然飛不出去,直接掉在了地上,空海疾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小和尚的元神給打散。
隻是昨晚這一切之後,空海身上的氣勢完全變了,從剛才的奔騰之勢變得有些柔弱,也不盡是,隻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空槽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樣。
是了,小和尚再怎麽作惡都是空海親手教出來的徒弟,甚至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或者說也像金龍跟白蓮教的那個教主的關係一樣。
看著這個突然蒼老許多的背影,我想去勸勸他,但是突然間又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這時候門外也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空海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跟我點點頭,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空海大師。”
金龍跟火狐雙手合十,異口同聲。
空海大師也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兩人進屋之後有些狐疑的看著我,“怎麽感覺空海大師有些不對勁兒,你怎麽他了?”
“滾。”我白了他一眼,“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我能怎麽他?金澤一直不醒是因為那小和尚的一半元神寄宿在金澤的身上,邪佛法的根源,我當然沒有辦法根除,剛才空海大師過來讓那半個元神直接魂飛魄散,他之所以那樣,可能也是因為小和尚吧,說到底也是人家的徒弟。”
金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是麵色也變的不太正常,我跟火狐相視一眼,我們四個人相處了這麽久,對於彼此的心理變化早就清楚了,不說了如指掌,但是也算得上是略知一二,他這樣子八成是想到自己跟他們教主了。
但是金龍的心理應該很強,沒一會兒,他就站了起來,摸了摸鼻子,“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那我們幾個就早點回國吧。”
他的話,火狐當然是一百個讚成,畢竟他們已經被蓋上了白蓮教的印章,不管走到哪都會有人說他們是白蓮教的,但是我不同,國內現在什麽情況我都不清楚,如果貿然回去的話,跟自投羅網沒什麽區別,畢竟為了抓我,連第五大隊的人都出動了,而且如今的X中,還剩多少我認識的人?
看我不說話,金龍用胳膊肘撞了撞我,“你怎麽不說話?不想回去麽?”
“不是。”我強顏歡笑道,“國內什麽情況我都不知道,我怕我回去之後再過那種每天逃亡的日子。”
“那就跟我回白蓮教,教主想對付諸葛鴻風,你也想,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沒那麽簡單,我還是邁不過內心那道坎兒。”
“坎兒之所以邁不過去,是你自己不情願,覺得我們之間有區別罷了,實際上有什麽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你學的降妖譜,而我們學的則是一些不入流的邪法跟妖、魔混肴罷了。”
“我會好好想想的,金澤該醒了。”
我轉身往金澤那邊走去,剛才在我摁著他的時候,我留了一縷真氣在他腦袋裏麵,這是為了防止邪佛法進入他腦部的,並且這縷真氣隻要在,他就不會醒。
我伸手去觸碰了一下他的眉心,真氣被我收回,他的眼睛緩緩睜開。
但是他的目光很呆滯,過了好幾分鍾他才開口說第一句話,那就是“我草特麽我還活著?太刺激了。”
行吧,他啥時候都能讓人哭笑不得。
從床上坐起來之後,他身上冒起黑色的煞氣,這些煞氣將他團團包裹在裏麵,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型的黑色毛線球。
我眼皮子一跳,“這是?”
“別動,這是他的獨門功法,可以通過煞氣來快速恢複體內的傷勢。”
說完,金龍嘴裏還發出嘖嘖的聲音,告訴我他雖然懂一些劍術,體內也有龐大的妖氣作為支撐,但是遠不如金澤,不然當時也不會讓他去當五大法王之首,隻是金澤當時非要爭一個土跟金的虛名,最後離開了白蓮教。
由此可以看出來金澤修煉的功法跟我所修煉的功法大致是一樣的,我們都可以將體內的氣調動當做武器,也都可以為自己療傷,隻不過他想利用體內的氣,需要一個媒介,比如手術刀,而我就不用,可以直接把真氣凝聚成鞭子。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金澤緩緩睜開眼睛,隻是他身上的氣質再次發生了改變,就好像一隻鳳凰浴火重生一樣。
他站起來,大叫一聲,揮舞了幾下拳頭,“我感覺我突破了一直沒有破掉的那個壁障,看來這小和尚對我不薄啊。”
“差點就死了,還對你不薄。”
我沒忍住嘮叨了兩句,他嘿嘿一笑,說剛才聽到我們講話了,還說他也想回國內,因為他覺得他現在的實力應該打得過那個地魁,也就是馮學林了。
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三個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不行,地魁的實力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強的可怕了,而且他們四大護教法王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這就足以說明問題,如果金澤回去挑戰他,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對此,金澤則是一臉的不屑,用他的的話來說,就算打不過,跑路還是沒問題,反正死不了就行,並且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願意跟金龍冰釋前嫌重新回到白蓮教中。
我看著金澤,最後說了個好吧,另外兩人也沒什麽意見,白蓮教能召回一個高手,相信誰都不會拒絕。
金澤拍拍我的肩膀,“以後回國了誰敢欺負你就告訴我,小弟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