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後,他拿出三大壇子的清酒,一開封就能聞到酒香,跟現在釀製的酒完全不一樣。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來嚐嚐,小易,你去給他們倒酒。”
“是。”
易弘毅拿出碗依次放在我們麵前,然後倒上了酒,酒香很濃,我忍不住端起來喝了一口。
當我放下碗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驚愕的看著我。
我抹了一把嘴,“怎麽了?這酒不錯。”
沒人說話,倒是裴仲誇了我一句,然後又讓易弘毅給我倒了一碗酒。
裴仲端起麵前的碗,“大家能賞臉來這裏陪我喝酒,我很開心,我先敬大家一杯。”
一碗酒下去,易弘毅又很自覺的給滿上,隻不過三碗酒下肚之後大家臉色都紅了不少,蘆屋道滿這個老頭子更是,也不知道他一個老頭子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酒喝的差不多之後,裴仲用手抓了抓頭皮問,“蘆屋,你這是第幾次來了?算上我那些上一任在的時候。”
“應該四次了。”
“那你這次來所為何事?”
“報仇,我對降妖譜沒有什麽概念,這一次來就是報仇,將安倍家的畜生斬殺於此,就算回到日本,左翼也不能怎麽我,畢竟他們現在開始扶持柳生家了。”
“嗯,為什麽?”
“世仇。”
“哦,那你呢?吸血鬼?”
裴仲沒有繼續在蘆屋道滿的身上停留,而是直接把話茬丟給了血族的人,隻不過蘆屋道滿竟然來過四次了,怪不得自己就可以上來。
那幾個吸血鬼沒有說話,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個二代血族的身上。
他先是站起來衝裴仲鞠了一躬,“我們血族這次來,當然是為了得到那張天書的最後一部分。”
“嗯,誰不是為了那東西來的,站起來。”
裴仲話音一落,茅山、嶗山、蘆屋道滿跟狼人全部都站了起來,裴仲一揮手,他們幾波人直接從這古堡裏消失。
此時剩下的就是我們跟那些吸血鬼,白蓮教,安倍家。
隻有我們這些人之後,裴仲的臉色嚴肅了不少,“降妖譜最後一塊殘卷確實在我這裏,但是具體誰能拿走我也不清楚,這些是要順應天意的,如果你們中有可以為了降妖譜犧牲自己的人,就跟我來吧。”
我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跟在他後麵,這一次不是為了什麽祭天台,而是為了私心,剛才裴仲隨手一揮,那麽多人直接被他給弄了出去,我也想要這樣的力量,有了這樣的實力,還懼怕誰?
一個類似於教堂的地方,看得到,在十幾米高的地方,有一塊金黃色的羊皮卷放在那裏的石台上,此時已經有很多人來到了我們身後。
“這裏是一個競技場,在這裏麵你們都不會死,但是被幹掉的人就會被傳送到這古堡外麵,現在,你們開始吧!為了那降妖譜。”
說完這句話之後裴仲直接消失在我們麵前,關飛鵬跟段經意站在我旁邊,用手拉著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衝動。
在場的人都是個人精,誰都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站了十幾分鍾還是沒人願意出頭,我看兩個人一眼,他們衝我點頭。
我踏上那第一個石階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我連忙退後,木狼此時一雙爪子已經長了出來,很銳利。
一個是半人半妖,外麵還有個狼人,兩者誰更厲害一些?
我正胡思亂想,他一爪子撓在了我胸口,火辣辣的疼,然後他的另一隻手朝我脖子抓了過來。
左手捏訣,然後手掌心出現一張八卦圖,一掌過去,他又倒飛了出去。
我們兩個都起來之後,那個二代血族腳下一動,整個人向石階上麵掠去,我對付白蓮教,安倍信玄此時也不可能站著不動,自然出手去對付那些血族,不然的話這一次他是必死的,蘆屋道滿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更不行,但是卻是實力內斂的樣子,我看得出來。
木狼知道在這裏麵死不了,一直跟我動手,但是安倍信玄又不是那個二代血族的對手,這麽下去,降妖譜遲早落在他手裏。
我無奈,隻能把目光投向關飛鵬。
他看了一眼段經意,然後自己抬腳往那石階上踏去,腳尖一點身子直接向上麵竄了過去,幾個跳躍就已經到了那二代血族的身邊,隻是他這一出手最先對付的不是那二代血族,而是一腳踢在了安倍信玄的臉上。
給安倍信玄踢下來之後,他雙手呈爪向那二代血族抓了過去,而且看的出來,他雙手攜帶著罡風,從沒見過他動手,而且看這樣子,他的能力並非道術而是在身手方麵?
很快,他就自己為我驗證了這一猜測,作為一個二代血族,紅眼吸血鬼,竟然連關飛鵬都打不過,關飛鵬此時真的像電視上那種武林高手一樣,沒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兩個人就在那石階上幹了起來。
當我雙手前推第十六次擊飛木狼的時候,他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火狐在一旁看著我,她想對我動手,因為要避免木狼的懷疑,隻是在她要站在我對立麵的時候,木狼抓住了她的腳腕,“別,你打不過他。”
“可是你……”
“我沒事。”
我歎了一聲,現在也隻能送他出去了,走到他麵前,我掌中的真氣凝聚出一個小型八卦圖,我把八卦圖狠狠的印在他腦袋上,他便從我眼前消失。
沒有了白蓮教,也隻有剩下血族的人跟安倍家了,現在安倍家根本不敢在這蓬萊上麵得罪我,現在也隻有上麵那吸血鬼。
我卯足勁衝上那石階,二十秒的時間,我來到關飛鵬的身邊,他此時打得很暢快淋漓,看到我來,他雖然不想,但還是退了下去。
那二代血族此時也懶得跟我爭了,竟然跟這關飛鵬就跳了下去。
我來到最頂端,那張羊皮卷就放在這裏,似乎就是在等我去拿他。
我盡量按捺自己激動的心情,伸手把它給拿到了手中。
那一刻,周圍的景象再次一換,我們所有人都回到了剛才喝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