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我家的二樓,在我麵前是我爸媽的牌位,自從他們兩個被白無常給帶走之後一直沒有消息,而且白無常也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又待了一會兒之後,霍步天也回來了,聽說我從外麵回來,他可是很積極的,而且跟他前來的還有梁局,我們三個人隨便在市中心隨便找了家餐館叫了幾個小菜。
三個人吃吃喝喝的也算開心,飯桌上,梁局說這邊缺一個派出所長問霍步天有沒有興趣,霍步天眼前一亮,但是隨後又笑著搖頭說,“當了幾十年的官了,現在沒那種心力了,我就想著找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過完這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就行,梁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都已經四十出頭了。”
“這倒也是,是我的疏忽,小霍啊,你也別幹打雷不下雨,你光說找找找,你找到了沒有啊?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目標嘛是有了,隻不過這個不好追啊。”
“怎麽?”
“我看上集團裏麵的一個部門經理,但是人家好像對我沒有意思,我這幾天也正為這事煩心呢,你說我一回家就要麵對天玄一個大老爺們,多沒意思啊,我琢磨著趕緊把婚事辦了之後,我倆買個房子,也不用不打攪天玄了。”
“多大了啊那姑娘。”
“三十多,比我小上四五歲,帶著一個閨女,因為第一任丈夫想要個兒子,結果她一直懷不上,打了一次胎,生了個女兒,後來是因為家暴什麽來著,兩個人就離婚了。”
“那你趕緊啊。”
“我倒是想啊,但是人家不行啊。”
“行了,感情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慢慢來嘛。而且小霍啊,你這身材可不行,是該好好減減肥了,你看你那肚子。”
“是啊。”
梁局跟霍步天一人一句的聊著,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都高興不起來,也可能是霍步天提起結婚生兒子的事情,兩個跟我有關係的女人先後離我而去,而且那個不是我兒子的兒子也被地藏王給藏在了九幽深處,多年不能相見。
我端起麵前的酒杯喝光之後,喉嚨就像被火燒了一樣。
“天玄,怎麽了?”
“沒事,來,喝酒。”
看我不想說話,兩個人也不勸我什麽,這麽多年的關係了,他們也知道,我不想說,誰都問不出個所以然。
一頓酒喝完,我整個人都已經飄飄然了,回到家裏之後我倒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剛從床上坐起來,就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然後又倒了下去,感覺胃裏翻江倒海的。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我才推開門走出來,趙然然坐在客廳翹著二郎腿看電視,跟我簡單的打聲招呼之後,她問我黃永威去哪了,為了不讓她搗亂,我隻能告訴她黃永威閉關修煉絕世神功去了。
她嗤了一聲,繼續看起那個泡沫劇,我捂著肚子坐在沙發上之後,她坐過來拍了拍我肩膀,“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
“你會做飯?”
“喲嗬,還瞧不起人?”
“那就謝謝了,給我弄碗麵就行。”
她很開心的跑進了廚房,伴隨著一陣爆炸聲之後,她端著一碗麵走了出來,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但是這麵舒適勁道,吃完麵之後,我胃裏麵總算沒有那麽難受了,有些東西壓著就是不一樣。
躺到沙發上,我看著天花板,感覺人生就像是一朵蒲公英,看似自由,實則身不由己,我爸媽的仇已經報了,萬魔窟雖然不是我親手滅掉的,但是卻是我帶領紅眼僵屍傷了他們的元氣,也是我在茅山的後山靈泉重創那四隻惡魔。
現在需要處理的就是白蓮教的事情跟找到第四塊降妖譜的殘卷,隻要找到這個,然後利用祭天台廢掉那些會邪術的人就可以歸隱了。
“誒。”
“嗯?”
“拜托你個事兒唄。”
“啥啊。”
“我一個朋友的祖爺爺給他托夢說他在下麵寂寞,想找一個老伴,但是缺少這方麵有真本事的人,你這麽厲害你幫我個忙唄。”
“祖爺爺?你朋友最起碼二十五吧?往上數三輩,那特麽的都多大歲數了,入土多少年了,魂魄早就投胎去了,還娶親呢,娶啥親啊,晾著吧。”
“你這人就不夠朋友。”
“你哪個朋友?”
“就你們徐州那個開殯儀館的,你以前不是在他手下幹過嗎?現在不開殯儀館改做正經生意那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今年最起碼四十了,而且爺爺已經差不多死了快六十年了,你覺得一個死了六十年的人還會托夢?”
“你就說幫不幫。”
“幫啊。”
“就知道你這個人是熱心腸。”
……
休息了一天的時間,等我沒有那麽難受之後,我跟著趙然然重新回到了徐州,回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他那個朋友看到我之後笑嘻嘻的迎了上來,並且他竟然認不出我,難道是因為我身上的道袍跟背後的桃木劍?
其實我不想這樣,是趙然然非讓我打扮成這樣,她說這樣正規,到時候要錢的時候也能多要點。
一個市值好幾百億的集團老總竟然會看得上那幾萬塊錢,逗。
“然然,這位是?”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張天師,很靈的。”
他看到我,兩隻眼睛都快冒光了,伸手抓著我的手,激動的不行:
“張天師,我祖爺爺能不能找到老伴就看你的了。”
“你是……”
“賈富強。”
“賈老板,你不用這樣,我可以幫你,你也不用給我承諾啥好處,隻需要把我在你手下打工的時候你克扣我的那些工資還給我就行。”
“我克扣你的工資?”
“張天玄,忘了?”
“哦,你就是那個*……”
“*崽子是吧?”
“不不不,張天師你放心,隻要完成,我把當時克扣你的翻倍還給你。”
“嗯,帶我去你祖爺爺的墳看看吧。”
“看墳地?”
“配冥婚不看墳地?瞎瘠薄賠麽?”
我這麽一吼,他嚇得縮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