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那有個人。”
“你少來了,跟你沒發現一樣,你不出手不就是想拿我當擋箭牌嗎?”
“那是呀,孫老爺子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總不能剛一來看他就殺他的人吧。”
“那我殺不會讓他恨我嗎?”
“不會,你隻是一個名不經轉的小人物,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真會說話。
跟她走一路都一路嘴,倒也頗有意思,不至於那麽悶得慌。
當車回到原點之後,她停了下來,目視著前方但是眼珠卻在左右轉動著,腦袋裏似乎在想著什麽。
我伸手去開門,但是門被他給鎖住。
“大姐,開門吧,我明天早上八點還有飛機呢。”
“日本麽?安倍家的事情你要去插一手?”
“理論上是這樣的,因為安倍家許諾給我第三塊降妖譜,我想要,所以我隻能通過這個辦法去獲取。”
“嗬,安倍家上一次食言你怎麽樣了?天機老人陪你一起有怎麽樣了?還不是被他們拒之門外,難道這一次你認為他們會把東西給你?別傻了弟弟。”
“跟安倍家作對的莫非也是你們白蓮教?”
“當然,當今世上,除了我白蓮教跟血族,誰還敢明目張膽的去對付日本左翼扶持的安倍家?”
“你加入這個白蓮教多久了。”
“快三十年了吧。”
“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說。”
“妖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她結巴了一會兒,然後搖頭,“我不知道,你也別打聽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知道麽?”
“好吧,反正以後這道坎兒也過不去,你就算不說我也要去闖一遭,開門吧,我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她看著我張張嘴,最終沒說什麽,打開車門之後,我留下她一個人隨便找個賓館住了進去。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趕到了機場,取了票之後,我就坐在位置玩著手機,沒一會兒,一雙熟悉的鞋子出現在我麵前。
我抬起頭,火狐抱著雙臂站在我麵前,“這位帥哥,能借個位置坐嗎?”
“坐吧,這又不是我家。”
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她坐下之後,我繼續玩起遊戲,半小時後,我順利的登上了飛機,剛坐下發現她竟然也坐在我旁邊。
“怎麽?沒見過美女?”
“火狐,你幾個意思?”
“沒幾個意思啊,跟你一起去日本玩一趟啊。”
“我們是敵人,你是白蓮教的女魔頭,我是X的人,你能不能有個魔頭該有的樣子?”
“魔頭的樣子?”
她用手拄著嘴巴想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掌打了個響指,一小簇火焰在她手中綻放。
這一個舉動她並沒有背著其他人,空姐過來示意她把身上易燃易爆的東西拿下飛機,她攤開手掌示意空姐可以搜身。
一番搜身下來,什麽都沒有,她笑著說那隻是魔術罷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但是我知道,剛才那是一朵妖火,火狐火狐。
看來這個女人八成是一個狐狸,火狐這種東西可謂是少見,比起當時的九尾雪狐更少見,如果她真的是火狐,那她在五大護教法王中實力應該是頂尖的。
我不說話,她也不跟我說話,靠在靠背上我閉上眼睛養身,腦袋飛速旋轉著,如果這一次安倍家再賴賬不給我降妖譜殘卷,我又該怎麽辦?打到他們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可能我還沒動手,腦袋已經被子彈給打穿了。
過了許久,她把我給推醒,“張大少爺,日本到了,下飛機了,還睡。”
“謝謝。”
我打了個哈欠,拿起腳下麵的劍就往下走,她一把拽住我,一副可憐兮兮的說,“你不帶我一起麽?”
“火狐。”我的聲音突然提升了不少,“你不要鬧了,我們又不熟,你這樣纏著我算什麽?”
誰知我這話不說還好,我一說,她直接在機場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坐到了地上,像一個潑婦一樣抓著我的衣角哭哭咧咧的,說我對她始亂終棄怎麽的。
中國來日本旅遊的人並不少,並且在這機場外麵也有不說懂中文的,都對我指指點點的,我的臉此時紅的就像是猴屁股一樣。
就在我尷尬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一個巴掌就抽在了火狐的臉上。
火狐本人也被這一把給抽懵了,驚愕的看著這個抽她嘴巴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賤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老公,是什麽居心?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對誰都搔首弄姿。”
看著這個暴怒中的母老虎,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不敢讓她在這裏停留,我直接拉著她坐進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用手機翻譯出一個地址之後,給那司機看了看,司機開車離去。
坐在車上,我驚魂未定的看著旁邊臉色紅紅的季如霜,沒想到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可以像剛才那麽彪悍。
盡管她抽了火狐一巴掌之後火狐無動於衷,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個女魔頭會不會事後報複,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不太好了。
吱——
我正琢磨呢,司機突然一個急刹車,然後車不受控製的撞到了路邊的鐵柵欄上麵,司機也暈了過去。
透過變成蛛網狀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麵有一條三米多長的狐狸,它身上還冒著騰騰的火焰,隻不過一閃即逝。
“那…那是誰呀。”
“就是被你抽嘴巴子那個。”
“她是來殺我的。”
“不用怕,我不會讓她殺你的,況且她可能也隻是想嚇唬一下你,不然她就把車給弄翻了。”
日本人的生活節奏總是比國人快上半拍,這不是崇洋媚外是不爭的事實,當警察來到這裏之後,簡單的讓我們做了一下筆錄就放我們離開了。
季如霜悶悶不樂的跟我並肩走在街道了,沉悶的氣氛讓我都有些不爽。
我身後去拉她,她卻一把甩開我,快我兩步,我再追上,又是如此。
我有些火大,這一抬起頭,卻看到前麵十字路口站著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