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客房中,巴頌就躺在這裏,隻不過她麵色有些鐵青,那是中毒之後才有的現象,看來昨天那些毒物確實傷到她了。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尼姑,她手裏拿著毛巾不斷擦拭著巴頌額頭上的汗水,而且這尼姑臉上全部都是擔憂之色。
“大師,這是?”
“這位是這位巴頌姑娘的母親,三十年前來到我這裏出了家,現在是我的大弟子。”
“可是巴頌不是說她父母已經……”
“一個女孩子從出生就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所以才會這樣,這個你不用擔心,難道我們還能殺她不成?”
“這個…不是。”
在這裏跟大和尚小住幾日之後,我心裏也焦急起來,我是來這邊對付王根生的,結果隻是那一次交鋒,我們就一敗塗地,這一次他肯定更加警惕,想要抓住他,談何容易?
坐在寺廟外麵的台階上,看著街上的人哇哩哇啦的交流,我就感覺我像是一個異類一樣。
“施主,可是為王根生的事情發愁?”
“是,樊凡大師知道?”
“知道,那個時候他剛來泰國的時候跟我師傅打過幾次交道,此人心機縝密,並且出手狠辣向來都是斬草除根,如果你鐵了心的想對付他,我認為現在並不是時候,你還是太年輕。”
“是啊。”
我返回寺廟拿起劍,剛準備離開,巴頌就由那個尼姑攙扶著從裏麵走了出來。
“張天玄,你不能去,你根本不可能鬥得過他。”
“那也沒辦法,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快一周了,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國內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解決。”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首先謝謝你救我多次,這一次你就不要插手了,安心養傷,等我弄死那老東西離開泰國的時候,我會來跟你打聲招呼。”
“我帶你去吧。”
她眼中有些許失落、無奈跟絕望的目光,但是我也沒辦法。
隔天一早,那個尼姑開車,巴頌指路,倒是把我給帶到了王根生的那個二層小木樓,他此時盤膝坐在那裏,肯定在修煉什麽邪門的功法,因為他身上爬滿了蜈蚣之類的毒物。
我們三人的到來他似乎並不理睬,但是車燈所及之處,遍地都是毒蟲。
巴頌拉著我的肩膀,遞給我一個黑色的藥丸:
“這個可以抵抗毒蟲叮咬,你吃下吧,應該會管點用。”
“謝謝。”
把藥丸捏在手中,我做出一個吞下去的動作就從車裏跳了出去,殊不知我這一次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顆藥丸是巴頌自己提煉出來,目的就是未來報複王根生的時候抵禦五毒的。
下車之後,我便將真氣附於雙腿上麵,防止那些毒蟲過來叮我一口啥的,而在我下車之後,她們母女二人也開車離開。
那些毒蟲被我踩的時候竟然也不攻擊,而且它們還都是分批的往王根生身上怕。
當我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嚇了一跳,他現在已經差不多變成了一個毒人,就像是少林五祖中的馬寧兒一樣,身上全部都是被毒腐蝕出來的傷疤,雙眼之中充滿了怨氣。
不自覺的,我就後退了一步,小時候看少林五祖,馬寧兒可是童年時期的噩夢,跟山村老屍差不到哪去。
他長呼幾口氣之後,用手剝開毒蟲站立起來。
“張天玄,可多虧你呀,如果不是你,我還沒有決心來修煉這個邪功。”
“不用客氣。”
我拔出身後的劍,已經做好跟他一決雌雄的準備。
呀——
大吼一聲,我像是電視裏那樣,一條腿邁出去之後,就把劍給掄了出去,跟他打不需要什麽套路,正麵剛一波就行。
但是龍頭拐杖跟劍相撞之後,他並沒有一點難受的樣子,反而上前一腳把我給踢到毒蟲窩裏麵,一瞬間無數條毒蛇就纏到了我的身上,但是有真氣在身上,這些毒蟲傷不了我是真的。
用劍挑開這些毒蛇,那龍頭拐杖也到了我麵前,一聲悶響,我的胸口挨了一下子,這一下比驢蹄子踢得還要狠。
感覺肚子裏麵的五髒六腑都已經錯位了。
但是此時不能鬆懈,我抓起劍,將真氣附在劍上,“一階天地動,二氣鬼神驚,三轉任長生,四象五雷騰,統天得令,誅滅四方惡鬼靈,急急如律令。”
一劍劈過去,他卻不敢硬接,抽身而退之後,一把蜈蚣揚在了我臉上。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這些蜈蚣在臉上叮了好幾下,當場就癱軟到了地上。
渾身有些發愣,就好像掉進冰窟窿裏麵一樣,劍也握不住,躺在地上打著哆嗦。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巴頌給我的那顆藥丸,現在我已經顧不上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毒藥了,張口就把藥丸給吞了下去。
隻是十幾秒之後,一股暖流在我體內擴散開來,那些寒氣全部個祛除體外。
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我感覺體力變得充沛起來,看來那藥丸確實是什麽靈丹妙藥。
我的‘起死回生’讓王根生著實吃了一驚。
趁他吃驚,我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手腕上,拐杖被我一腳給踢出去,然後我對著他就是一套軍體拳。
一套拳打完之後,他還沒有倒下的征兆,或者說我的攻擊對他來說變得不疼不癢的。
一直以來對付邪祟無可匹敵的真氣在這王根生麵前竟然沒有一點的作用。
而且他隨手一下都可以將我給擊退或者擊敗,也不知道他最後用了什麽妖術,竟然憑空將自己變出來好幾個。
我用陰眼去看,也看不出哪個是真是假,或者說都是真的,我打他們打不到,他們打我就可以打得到。
撲通——
最後我乏力倒在地上,他站在我麵前,手中高舉著那根龍頭拐杖,臉上掛著笑容:
“諸葛,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小子的道法再邪門也抗不過我這萬毒術,現在我就先送他下去,然後再去中國找你。”
隻是當他的拐杖要捅進我胸口的時候,卻再也沒有辦法下落一寸。
在我身旁,蹲著一個人,他身著鬥篷,伸手抓著那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