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我看到她的眼神之後,我心裏難免一軟,又坐了回來,“巴頌,你也知道,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我不可能把我的血給你,並且你的傷勢已經重到一定地步,一點的血根本沒有用。”
“我知道,我也沒渴求你給我,隻是想來試試而已。”
“我現在就算是給你也沒用了,我體內的僵屍血已經被封印,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我沒有朋友,隻有你一個。”
“我幫你問問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吧。”
“嗯。”
她的聲音突然深沉了好多,衝我點頭,我剛轉過頭準備向段經意揮手就感覺我的脖子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掐住。
“我受不了了,我看到你脖子上麵的動脈,如果我不吸血我會死的。”
“我不是答應你幫你解決你身上的蠱術了麽?你別亂來,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那你讓我吸一點血。”
“娘的,你怎麽死性不改呢?”
我雙手用力掰開她的手,然後一拳就砸在她臉上,她直接撞破小店的窗戶就飛了出去。
伸手摸了一下,我脖子都被她的直接給劃出血來了。
“小哥,你們兩個打架別在我這啊,小本生意。”
“打完了去政府報銷,我是政府的人,那是個逃犯。”
“啊?那小哥,你快去打他嗎的。”
“啥?打他媽還是打他?”
搖搖頭,我苦澀的笑笑,自己啥時候也變得這麽逗逼了。
走過去,我冷著臉看著趴在地上的巴頌,心裏挺不是個滋味的。
她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我麵前,“就一口,讓我吸一口好不好?我要死了。”
“我有辦法讓你變回以前的樣子,你願意麽?”
“不不不,我現在挺好的,我有以前沒有的力量,我距離報仇已經不遠了,隻要給我足夠的血讓我恢複,我就可以殺掉那個老東西。”
“你已經被仇恨蒙蔽雙眼了,你這個樣子遲早要出事。”
“給我血。”
她就像是吸了毒一樣,感覺今天不吸到我的血,她會瘋掉一樣,但是讓我對她下手或者殺掉她,我雖然實力上做得到,但是我從良心來講,並不想殺她,畢竟她救過我的命,並且是好幾次。
唰——
我的胸口被她手上的指甲給撓出五條傷口,後退幾步,我的後背被人用手頂住。
段經意站在我身後,臉色有些不好,“你這樣下去,你會死在她手裏。”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低下頭,體內的真氣緩緩的流入了我的手中。
當她再次撲過來的時候,我一拳砸在她腦袋上,她直接被我一拳給砸到了地上。
她張著嘴,嘴裏的獠牙很長,並且她的眼睛是黃色,看樣子因為中蠱的原因直接把她推上了晉級的壁障,如果不晉級可能就會被這蠱毒給折磨死。
想到這,我又有一些猶豫,而且因為我們兩個人的打鬥,街上的人全部都圍了過來。
段經意站在人群中,用一種凜冽的眼神盯著我,我膽一寒,這個人絕對不是個一般人,最起碼比關飛鵬要果決不少。
想到這,我將所有的真氣凝聚在右掌上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口。
她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把她扛在肩上我向段經意走了過去,她瞥了我一眼,然後扭頭往停車的地方走。
在車上,他雖然麵視前方,但是我仍感覺得到他對我的不滿。
“為什麽下不去手。”
“她救過我的命,而且是好幾次,泰國一次,國內兩次,我欠她太多,所以我下不去手。”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拿起車上的煙,點燃之後,他吞雲吐霧了好一會兒才說,“需要我封印她體內的僵屍血麽?”
“算了。”
“嗯?什麽意思?”
“她身負血海深仇,所以她不想變回正常人,不想失去現有的實力。”
“既然她救過你的命,那你為什麽不去幫她呢?”
“她是僵屍,而我又是X的人,為了閑言碎語,也為了給她留一些自尊。”
“我批準你去幫她。”
“啊?”
“回去再說吧。”
這一次車沒開進那工廠裏麵而是直接開進了基地裏麵。
在軍分區外麵,關飛鵬站在那裏等著,看到我們兩個回來,他嘴角勾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下車之後,他用手錘了我一下,“行啊小子,幾年不見你倒是出息了不少,這麽輕易的就把一隻黃眼僵屍給收拾了,說是不是練了降妖譜。”
剛想說是,但是看到段經意的眼神,我笑著搖了搖頭,說了聲沒有。
關飛鵬也沒有跟我計較,讓人抬走巴頌關起來之後,帶著我來到地下基地,諸葛鴻風的辦公室。
推門進去,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一個文件。
“人帶來了。”
“你去吧。”
諸葛鴻風揮揮手,關飛鵬就離開了。
我坐在諸葛鴻風的對麵,感覺壓力山大,他那雙昏花的老眼似乎可以看透世間的一切似的,盯得我有些不自在。
“張天玄,讓你幫你帶回來的那位女子報仇,你可願意?”
“什麽意思?”
“我們X之前的仇敵在泰國休養生息已有八年時間,所以我想讓你去帶他回來,你意下如何?”
“那個老頭?”
“沒錯。”
看著諸葛鴻風的笑臉,我似乎明白了什麽,這巴頌在北京、天子腳下並且距離中南海那麽近,X卻沒有動作並且容忍她幾個月之久,現在看來就是為了等我過來讓我知曉她的現狀,然後利用我的同情心去對付泰國的那個老頭。
想到這,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前輩,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是,但也不是,隻能說皆在意料之中罷了,也隻有這樣,你才能跟那個女子劃清界限,我不想讓你日後因為欠她情分而犯下錯事,你應該會理解我的,雖然你命中多變數,但是你的命格已經確定。”
“什麽命格?”
“有機會自然會告訴你,現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出手幫她並且完成這個任務。”
“我有選擇的權利麽?”
“理論上來講,你還是有的,隻是我不太建議你推脫這個任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