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天玄啊,你少給我扯淡,你這才哪到哪啊?你以前可都是對瓶吹的,現在讓你喝個四五兩你就不行了?”
霍步天手裏拿著一瓶五糧液,黃永威摁著我,不管怎麽說都是要灌我一瓶酒,而且還說我以前對瓶吹,我他媽什麽時候對瓶吹過白酒?
此時我喝的也有點大條,硬是被他們摁在桌子上灌了半瓶白酒,最後我怎麽回到房間睡覺的都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醒過來之後腦袋疼的不行,就像是裏麵有一個打蛋機在嗡嗡嗡的打碎我的*子一樣。
洗了把臉之後感覺清醒不少,來到客廳,黃永威坐在這裏看電視,看我出來,他很殷勤的給我倒了杯水。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給你倒杯水也不行?不喝拿來。”
“說吧,啥事。”
“沒啥事啊,我能有啥事,這不是小紅想我了麽?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想讓你幫我圓個謊話。”
“行,到時候我就說你打麻將去了。”
“夠兄弟。”
“滾吧。”
他嘿嘿一笑,然後從錢包裏抽出五張百元大鈔丟給我,“這是給你的報酬,午飯跟晚飯自己搞定吧,趙然然她晚上可能會回來很晚,好像是有個大生意要談。”
“知道了。”
等他離開以後,我穿著棉拖鞋來到對麵的烤串店,隻不過這裏已經不賣烤串了,老板也換了,現在是蘭州拉麵館。
要了一碗麵,我剛吃兩口手機就響了起來,看是黃永威打來的,我沒好氣的接起來,他告訴我讓我盡量多幫我圓圓,因為他可能會有個幾天的。
罵了聲滾之後,我掛了電話。
吃過飯,我一個人回到佘老三留下的這片舊址,這裏自從去年被一個賣服裝的包下來之後我就很少來了,金澤的店麵的門上也沉積了厚厚的塵土,自從幾年前他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後來就是萬魔窟被滅的消息,從那之後他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我也曾打聽過,但是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房東先生。”
我一回頭,看到那個租下房子的女孩站在門口衝我擺手。
“你好。”
我走過去跟她打聲招呼,順便詢問一下生意好不好之類的,她笑著說還好啦,掙的錢夠養活自己。
客套一番之後,她請我進去坐坐,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看她的笑臉,我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她是那種笑起來很甜的樣子,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進屋之後,雖然布置變了,但是格局還是那個格局,坐下之後她給我倒茶又給我拿零食之類的,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
“哎呀,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我知道在這個地方租這麽大的地方一個月最少也要一兩千的,結果你隻收我五百,這麽照顧我請你吃點零食怎麽了嘛。”
“不用這麽客氣。”
嘴上說著,我還是拿起零食往嘴巴裏麵丟。
聊了一會兒,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話題也多了不少,從國家大事聊到街上雞毛蒜皮的小事,感覺她是個知識挺淵博的妹子,最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
“對了房東先生,你之前住這裏,那你知不知道對麵那個心理谘詢醫院為什麽一直都不開門呀,你認識他嗎?”
“怎麽了?你想看心理醫生?”
“嗯,最近感覺心神不寧,而且每天夜裏都會有一隻黑貓趴在門外叫個不停,就像小孩哭一樣。”
“那黑貓還在嗎?”
“不知道,反正我在對麵的心理谘詢醫院的門口見過兩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那隻黑貓之前我住這裏的時候也見過,是一隻老貓了,不過你不用怕,一會兒我找到他揍他一頓就行了。”
我這句話逗得她又笑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我起身離開,在外麵買了一點吃的之後,就回到了家裏,霍步天也在,而且梁局也在。
他們兩個在談論著一些公事,看我回來,他們兩個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你去哪了?”
“出去轉了轉,透透氣而已,你們聊,沒吃飯呢吧?我買了點,一會兒一起吃吧。”
從廚房弄了幾個盤子,我把菜倒進裏麵,然後又弄了一點米飯之後,端了出來。
三個大老爺們,就這麽湊合了一下,梁局離開的時候,我送他到樓下之後,他說能認識我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沒弄懂這句話,他就上車離開,霍步天也上班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人回來,又過了半個小時,趙然然回來了,她疲憊的回來了,丟下寶寶之後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足足十多分鍾她才反應過來黃永威不在。
她剛問完黃永威去哪了,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梁局打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出事了……
……
當我趕到梁局所說的那個發廊的時候,黃永威躲在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抱著頭。
“什麽情況?”
“死人了。”梁局這個時候從旁邊走了過來,“一名叫小紅的理發師今天在理發的過程中突然暴斃而死,我們曾經懷疑過是謀殺,但是今天一天這名叫小紅的女子都跟黃永威在一起,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
“他的嫌疑最大?”
“那是肯定的,根據相關規定,他要被暫時拘留,不過因為我們的特殊關係,我可以對他網開一麵,讓他繼續住在你那裏,但是這件事情……”
“先看看屍體吧。”
我此時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為他開脫,隻能這麽說。
小紅的胳膊上似乎有皮鞭抽出來的鞭痕,難道黃永威還玩SM?我心裏不免嘀咕了一句。
檢查了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但是通過陰眼觀察的時候我不免咂舌,這小紅在二十四小時之前就已經死了,或者說是魂魄離體了,但是黃永威怎麽會看不出來?
用白布重新蓋上小紅之後,我坐在黃永威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就發現她魂魄已經沒了是不是?”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