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右手正前方的方向,一個留著長發的女人站了起來,她手裏端著一杯果汁來到我麵前,“你好,我可以坐下麽?”
“請便。”
現在我已經百分百確定,她就是那個笑波若了。
等她坐下之後,她笑眯眯的看著我,兩隻眼睛完成了月牙,就這麽看著我笑。
良久,她開口:
“就是你,讓我的手下屢屢負傷?”
“如果你的手下是一些小妖或者一個妖僧的話,那就是了。”
“你怕不怕死?”
“怕,但是你做得到?”
我抬起頭,用一種很輕蔑的眼神頂著她,四隻眼睛對視在一起,我能在她眼中看到那種瘋狂報複的東西,讓我有些發虛。
她抿嘴笑了,然後點頭說,“所以,我是來向你下挑戰書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挑戰書,當我再抬頭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
端木很利索的拆開挑戰書,裏麵寫的全部都是中文,大致意思就是要跟我一決雌雄,然後有她沒我的地步。
看都沒看,我揉成一個團就丟進了垃圾桶裏,想打架就直接來唄,還挑戰書,還以為生活在古代呢。
“其實這隻是一種習俗而已,在日本,當一個人敬重另一個人的時候,他不會直接找上門,而是會先下挑戰書,然後再決鬥。”
“是麽,那我倒還挺榮幸,你應該知道我們那邊畫符需要啥東西吧?”
“知道。”
“把我送回去之後,你去幫我弄點,晚上要幹仗呢。”
他笑嘻嘻的跑出去,沒十分鍾就跑了回來,一柄朱砂,一遝黃紙跟一支毛筆,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回到家裏之後,我搬桌子在院子裏麵加了個法壇,幾張護壇符貼在桌子上,黃布蓋著,鐵劍被我放置在桌子上麵。
搬了一張椅子,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嘴裏哼著小調。
端木一臉謹慎的來到我旁邊問,“你不緊張?”
“不啊。”
“為什麽?你有把握打過她?”
“我問你,如果我們打不過她,是不是會死?打得過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也不是,日本的妖怪都是麵不合心合。”
“那不就得了,就算打得過她,後麵的妖怪多了去了,難不成一直害怕?”
他悻悻的笑笑,就鑽進了屋裏,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她就扭著屁股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我這樣子,她笑著問,“你怎麽不跑。”
“你說吧,是按程序還是直接打?”
“打吧,打完了還有事呢。”
“好。”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麵,劍直接彈了起來,我抓住劍柄,腳踩在桌子上麵跳了出去。
一劍刺去,她歪頭躲開,然後身子後退,故意讓我對她發出攻勢,她卻一直都在躲,腳底下就像是抹了油一樣。
終於,在我攻勢沒有之前那麽淩厲之後,她還手了,纖細的手掌拍在我的胸口,直接讓我倒飛了回來。
砸破桌子之後,我伸手抓起旁邊的符紙,而她也到了我近前,我直接一張符向她臉上拍去。
“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念動咒語,我的左手傳來一種灼燒的感覺,而且她的臉也一樣。
兩人分開之後,她的臉變回了原型,就像是赤麵獠牙,嘴咧得很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再笑,紅色的眼睛。
不過我最關心的還是我為什麽會遭到符紙的反噬。
手掌上有一大塊灼傷,疼的不行,盡管可以很快的恢複,對了,僵屍血。
我突然明白過來,我身上有僵屍血,所以會被符紙給反噬。
想到這我就有些苦惱,如果不依靠符紙,對我來說是比較虧的。
還沒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她就把我給掐了起來,那張醜臉對著我的帥臉笑個不停。
“原來你就這麽點本事啊,這點本事是怎麽把禿子給打死的?”
“吼。”
我猛地睜開眼睛,兩顆獠牙長了出來。
她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了一跳,我抓住她的手腕,一拳打在她胸口,她直接飛出去四五米的距離才停下,雙腳在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
“僵屍還是吸血鬼。”
“你大爺。”
我說完,丟下手中的劍衝了過去,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活把她錘死。
緊捏著拳頭,我使勁的衝她招呼著,她的實力很強大,最起碼我不可能打過她,或者說短時間沒辦法打過她,我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被她給化解,甚至都有空閑騰出手懟我一波。
當我們兩個人拳掌相交之後,各自倒退數米,我頂在別墅的柱子上,她撞在牆上。
我嘴角掛著鮮血,而這也正能激發我的凶性。
當我第十八次被她給打回來之後,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當她的腳踩在我胸口的時候,胸膛那種暴戾的感覺全部潰散。
“說到底,你還是虛有其表罷了。”
“說的是啊。”
她蹲下身子,慢慢抬起她的手掌,上麵附滿了黑色的妖氣,隻要她對著我的腦袋輕輕一拍,我就涼了。
誰知當她手掌要落在我腦袋上的時候卻停在了半空。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別墅的門口站著幾個穿陰陽師衣服的日本人,他們腰間挎著三把*。
“什麽人?”
“安倍。”
“想要我腳下這小子?”
“自然,還請放過他,給我們安倍家一個麵子。”
他們全程都在用中文交流,雖然撇腳,但聽得懂;知道來救我的是安倍家的人。
安倍家!!
我猛地一驚,我的前世不就是安倍晴明?我是安倍晴明的轉世,按資曆來說,我還是他們的祖宗,想到這我心情好了不少。
笑波若似乎也忌憚安倍家的實力,然後憑空消失在我眼前。
胸前沒了那隻腳感覺呼吸順暢了不少,那幾個日本人過來把我從地上來起來之後又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張先生,家主請你去做客,順便療傷。”
“不必了,傷我自己會弄好的,不勞煩你們費心了。”
“張先生,如果你不跟我們去,我們就在此切腹自盡。”
他們幾個人說著,還真的脫掉上身的衣服,手裏攥著尺許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