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麵前那五個趙剛,竟然同一時間全部湊了上來,而且那也不再是趙剛,反而是一個個紙人的臉。
五個紙人全部湊在我臉上,我能感覺到體內一種東西被他們吸走,而且隨著吸得越多,我的四肢就越來越軟。
急急如律令。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感覺渾身一輕,那種冰涼的感覺馬上消失不見。
一條手臂從後邊拖住了我要倒下去的身子。
“你可真不夠意思啊,不是找金澤去了麽?怎麽一個人跑這邊來了?”
“你來了。”
看到黃永威,我心輕了不少,坐在地上,我喘著粗氣,感覺剛才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涼的。
盤起腿來,我雙手掐訣放在下丹田,按照降妖譜裏麵的東西,運氣恢複全身。
黃永威在這期間,三下五除二就除掉了那些個紙人。
等我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黃永威手裏拿著我的劍擋在我麵前。
“我們走吧。”
“走?不能走,那簪子肯定就在這,就是不知道在那個旮旯裏麵。”
“不走,我們都得搭在這,你還能再動手不成?陽氣被那紙人吸走了七八成。”
“唉。”
最後實在沒辦法,我跟黃永威開車離開了這裏。
回到徐州市中心之後,我們兩個人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黃永威坐在我旁邊用紅酒跟米醋混合成了一碗又酸又甜的湯水,攪來攪去。
弄好之後,他直接塞進了我手裏:“喝了吧,喝了應該能補回一點陽氣。”
“不用喝,我睡一晚上就補回來了。”
“你以為你是誰?除非你得到四塊降妖譜,不然僅憑一塊上麵的殘缺功法,還想補回來,做夢。”
拗不過他,我隻得端起來喝了下去。
湯水下肚的那一刻,我感覺身子又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樣,躺在床上,我裹在被子裏好長一段時間才緩過來,躺了一會兒,天色也已經放亮。
我躺在床上掙紮了一個晚上。
從床上下來,我感覺雙腿還是有些發軟,搖醒黃永威之後,我們兩個回到了荊州市。
後來的幾天,趙剛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次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他沒有下落,我也樂得清閑,我知道簪子在他手中,但是我找不到他人,又怎麽找得到東西,關飛鵬好像對這簪子並沒有多大興趣,聽完我匯報的情況之後,他隻是了解的說了聲哦就再也沒說什麽。
這天,我正在玩遊戲,電腦上就彈出一個窗口。
‘變態殺人犯作案之後殘忍割掉受害者頭發’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習慣性關閉新聞窗口的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進去。
裏麵隻是一堆報道,但也隻是膚淺的東西,具體內容是不會告訴這些記者的並報道出來的,但是現場卻被監控拍下了一個凶手的背影。
這個背影,跟趙剛很像,盡管隻見過他真人一麵,但我還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他。
想到這,我拿起手機給梁讚打了過去;說明情況之後他讓我留下郵箱,他有空給我發郵箱。
本琢磨著還要到下午或者明天,結果不到一個多小時,郵件就發了過來。
多了幾張照片,還有一張側臉的照片,看到這張照片,我可以百分之二百的肯定,他就是趙剛。
而且殺人的方式也有,就是把人活生生的掐死,然後用刀從發際線開始,慢慢剔除死者的頭發,連同皮層一起帶走。
我倒吸一口涼氣,趙剛雖然是個二流子,但不至於幹這件事,莫非又是那簪子在作怪?
剛看完這封郵件,我的郵箱又收到一封郵件。
打開之後,又是一個案件,跟剛才的案子一樣,死者都是被同一個人殺死並割掉頭發,但是這兩件案子的案發時間,中間不超過三分鍾,但是地點卻相距很遠。
也就是說,他在複興區作案的同時,還有另一個他在昌安區作案。
嘶——
我靠在椅子上,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這個簪子太可怕了,竟然可以無限複製出這麽多的趙剛,如果真要是這樣,那普通百姓豈不是……
想到這,我連忙抓起電話,還沒有撥出,金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看著他的號碼,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喂?”
“天哥,你來東升一趟,出事了。”
“啥事兒?”
“你來自己看吧,唉。”
掛斷電話之後,我連忙開車趕到這裏。
當我發現人群中站著齊舒雅之後,我高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把她摟在懷裏好一會兒才放開。
把目光投向人群中,那是一個花季女孩,隻不過她的皮膚已經被全部剝掉。
“什麽時候的事情?”
“還不知道,去廁所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所以就合力把她給抬出來了。”
“案發現場是廁所?”
“嗯。”
“你們抬她出來等於破壞現場,知道不?”
“那怎麽辦……”
“算了,估計就算不勘察現場,也該知道是誰幹的了。”
說話間,一陣警笛聲傳來,梁讚帶著幾個警察趕了過來。
看到我之後,他衝我微微點頭,然後讓人把屍體迅速帶回去讓法醫進行屍檢,連現場都懶得勘察。
把人群驅散之後,他來到了我身邊,“有時間嗎?喝杯茶吧。”
“怎麽感覺要讓我進號子似的。”
“哈哈,那請你喝杯咖啡總行了吧。”
“嗯,這樣的話,順耳多了。”
來到東升集團不遠處的咖啡廳,他叫了兩倍咖啡,並且告訴服務員一杯不放糖。
他坐在我對麵,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好像承受著什麽煎熬。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你相信嗎?同一個人竟然能在兩個地方作案,並且兩地相距幾十公裏,這簡直就他媽不是人。”
“嗯,你說對了,他們不是人。”
“你能幫我麽?我剛上任沒多久,不想丟掉這個烏紗。”
“可以,這就是為什麽找你要這些信息的原因,他,也是我在追蹤的一個‘鬼’。”
“太好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吧。”
“什麽?”
“他並非無目的作案,除了頭發之外,還有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