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市郊外的一片莊稼地上,兩條人影一前一後飛速移動著。
著兩條人影,自然就是我跟巴頌。
長久不鍛煉,我感覺體能真的下降了不少,連一個女人都跑不過。
十五分鍾後,我感覺肺都要炸了,停下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遠去的身影,我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
一抬頭,我竟然看到那個洗地的老太太。
“小夥子,多謝你幫我報仇。”
“您客氣了,我該做的,不過凶手可能不是入獄的那個,不過我會幫你找到凶手繩之以法的。”
“不必了,凶手也隻是一個工具,隻要主使受到法律的製裁,我老人家也就瞑目了。”
“唉。”
“小夥子,剛才那個姑娘,跟你是什麽關係?”
“是我…算是朋友關係吧。”
“她可惹上*煩了,好多人在追她,還有槍。”
“什麽?”
“你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五裏地會有一條河,過了河之後會有一個亂葬崗,她就在那裏。”
當我想說謝謝的時候,老太太已經不見了。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以為老太太真的是來感謝我的,所以就朝著她跟我說的方向追去。
果然正如她所說的,五裏地之後,一條四五米寬的河出現在我眼前。
河上有一座簡易的橋,簡單說也就兩根木頭樁中間搭著木板罷了。
跨過這條河之後確實如她所說,這裏是一片亂葬崗,旁邊幾百米之外還有村子,也有路燈之類的。
這裏也不算太偏僻,其實這裏也不光有墳墓,還有一些垃圾,一些糞便也全部都倒在了這裏。
一邊往裏麵走,我一邊叫著巴頌的名字。
但是卻沒人回答我,哪怕有個鬼回應我也好啊。
找了一會兒,我隨便找了棵樹靠了會兒,雙腿都酸的不行。
哇……哇……
我一抬頭,樹上好幾隻黑色的烏鴉張開翅膀飛走。
看到烏鴉,我臉色一僵,喜雀報喜,烏鴉報凶,而且又是在亂葬崗這邪門的地方。
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我剛準備離開,我腳下就深處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腳腕。
我我草!
我驚叫一聲,抬起左腳就向那隻手踹了過去。
踹下這隻手之後,又有無數隻手從下麵伸出來。
奔跑的過程中,我一腳踢在一個土包上,白色的石灰被我踢了出來。
石灰防腐碳粉防潮,這裏是養屍地?
果然正如我所料,我身邊的土地開始蠕動起來,一個個屍體從地下爬了出來。
我不敢猶豫,拔腿就跑,但是我跑得快,這些屍體跑的更快,最重要的是我跟這巴頌從市中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郊外雙腿都要跑斷了,現在跑也跑不動了。
沒有辦法,我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張六甲鎮屍符。
好在還挺管用,一掌過去就能撩到一個屍體。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時間一長,我恐怕都得失血過多而死。
而且我也發現一個規律,我每殺死一個行屍,下一個行屍的力氣就會變大不少,甚至殺到最後他們還都會閃躲。
最終,我被一個行屍一拳給打到了地上。
一屁股墩坐在一個墳頭上,我再也爬不起來了。
周圍的行屍也都撲了過來。
我不能就這麽死!
突然爆發的查克拉讓我又在鬼門關溜了一圈。
我一腳蹬在一個行屍的肩膀上,整個人向後麵退了三米多。
手腳並用的趴在地上往亂葬崗外麵跑。
跑出來之後,我卻碰到了巴頌,那些行屍也沒有繼續追來。
她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縷鮮血。
看到我之後,她鬆了口氣,直接栽進了我懷裏。
這荒郊野地我也自身難保,休息一會兒我扶著她往村莊走去。
行屍不敢出來也讓我心裏有些犯疑,就好像是人為的操縱那些行屍,逼我們進村一樣。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多餘的選擇。
“不能進村。”
懷裏的巴頌掙紮著。
“為什麽?”
“村裏有人要殺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可是你我都有傷在身,盡管是夏天,但是在外留宿也很危險,這荒郊野地指不定有什麽東西呢。”
“不能進村。”
“那好吧。”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村莊,然後扶著她回過了頭。
“小夥子,怎麽不進村呢?”
老太太出現在我身後,就想龍婆羅蘭一樣,鐵青到發綠的臉讓我有些畏懼。
“婆婆,你怎麽在這?”
“我不在這,怎麽帶你們進村子啊。”
“婆婆……”
我話沒說完,就感覺嘴裏被她塞了一把濕濕的東西,還有些土腥味。
緊接著眼前一黑,我什麽也不知道了。
叮叮叮——
一陣敲打鐵器的聲音把我從黑暗中驚醒。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吐出來。
我深處一個糧倉裏麵,並且我被懸掛在一個大木桶的上方,木桶中是睾丸跟眼球。
黏不拉幾腥臭的可怕。
“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會變成自己人。”
“曹尼瑪。”
“哈哈。”
他盡管笑,然後揮動著手中的鐵錘,擊打著手中的鋼鐵。
手法很像是當初冶鐵鑄劍的鐵匠,動作也很嫻熟,讓我不免懷疑他會不會就是之前的劊子手。
傳說中劊子手砍頭的刀也是有講究的,一把刀,一個人,絕對不能中途換刀,而且砍頭不能超過一百個,不然就會有大禍臨頭。
這些也是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的,還有一些什麽我不清楚。
但是很清晰的記得,我爺爺當初說過,如果劊子手砍得頭太多就會變成一種半人半妖的千目怪,那是被他砍頭那些人的怨氣。
再看看身下木桶中的東西,我就有點膽寒。
而且那個老太太李賽鳳,跟這個人又是什麽關係?
叮叮——
打鐵的聲音回蕩在糧倉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暈過去之後醒過來,醒過來在暈過去,幾次之後,他終於滿意的看向了手中的大刀。
“可以了。”
他哈哈大笑,拎著大刀向我走了過來。
“你放心,你死不了。”
他說著,揭開自己的衣服。
令人作嘔的一幕出現了,在他的身上,竟然有好幾百個血窟窿,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無數個眼睛。